有人从她的车里拿来一把吉他,沈澈接了,拨弄了几下,他用过马丁家的手工琴,其他的琴都看不上眼,不过这把吉他倒还好,是雅马哈的。
雅马哈是个神奇的品牌,是很多领域的大佬,从发动机,摩托车,游艇,高尔夫球杆,钢琴,电子琴,电吉他等诸多领域都能做到行业领先。
但在手工吉他领域,顶多是三流品牌,和马丁还有差距。
沈澈拨弄琴弦,问:“多少钱这琴?”
“这琴可贵,这是ll16,五千多呢。”那美女道。
沈澈炫富道:“怪不得差点意思,我用的都是马丁8,41这些。”
美女撇撇嘴道:“真的假的?”
在众人催促下,沈澈先弹了一首,由于下去拿白面具的姐姐还没上来,所以,沈澈并没有完激活布莱恩卡罗尔的吉他通。
弹完之后,众女脸上难以掩饰失望。
黑色连身短裙道:“就这水平还想弹哭我们?这在地铁口一块钱能听五段。”
“是啊,就这水平还想睡艺霖,差太远,今晚谁也睡不着。”另一个美女失望道。
沈澈笑而不语,要的就是这种先抑后扬。先试探一段,让她们觑自己,一会儿白面具来了,戴上后,完激活吉他大师通,手指上下翻飞,如有神助,让她们目瞪口呆。
至于那位叫做布莱恩的吉他大师,为什么要白面具,沈澈这两天查过。
大师是传奇人物,演奏时不光要带面具,还要带kf的炸鸡桶在头上,他有收集4多款炸鸡桶,每到演出就挑一个扣在头上。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听是因为一个人在农场孤独的长大,整体受到农场其他人欺负,只有一群鸡陪伴,后来鸡都被炸了。
所以,沈澈庆幸激活这位大师的真传,只要带白面具就好了,而不需要kf的炸鸡桶。那样的话,估计弹得再帅,晚上也睡不到妹子。
“来了,面具来了。”房门打开,那个姐姐回来,手里拿着面具。
还真是白色面具,至于她为什么会有,沈澈也不好意思问,反正戴上就是了。
在开始正式演奏之前,沈澈让七个姐姐每人写一句话,诗句也行,英也行,一个词语也行。
七人互相一笑,知道沈澈此举用意。
这是要通过那句话,寻找她们内心的g点呢。
如果沈澈够聪明,还真能从一句话里,揣测出什么,从而弹奏相应的曲子。
“我们可以写,反正你只能弹奏两曲,我们可是有七个人。姐妹们,都好哈,不管他弹得多好,咱都要面无表情,无动于衷。”一人道。
“好,不过我看他刚才的试弹,也就是初中生开班会的水平。写吧,无妨了。”
几人着,取了书桌上的纸笔开始写。
有人写了英语,有人写了古诗,有人写了鸡汤。
还有个写了一句沈澈看不懂的“俺高校生探偵工藤新一”
还有个写了句德语,以为沈澈看不懂,翻译过来为“会弹吉他又怎样,肾好才是真的好,至少要18”
沈澈也不回应,就当是看不懂。
轮到陈柯翊,她只写了两个字“最美”,这是一首歌的名字?
“你的字太少了,重写。”沈澈对她。
她想了想,又写了几句,是四句古诗:“西上太白峰,夕阳穷登攀,太白与我语,与我开天关”。
哦,是李白的诗啊。
看来这姑娘骨子里还是李太白的飘逸潇洒气质。
沈澈扫了一眼,没往心里去……忽然,再看纸上的字,觉得“白”字有点多。
定睛再看,觉得有点辣眼睛。
上……太白峰?
是不是我想多了?
还有穷登攀,太白与我语……开天关?
沈澈看看坐在那里嘴角挂着温柔笑意的陈总,怎么看这四句诗,怎么觉得好像是在托物言志。上太白峰也就罢了,开天关尤其不能忍。
“你,你这什么意思,解释一下子。”沈澈问。
“还有解释么,字面意思咯。”陈柯翊道。
有个女人帮腔道:“是啊,李白的诗都不懂?我给你解释:向西攀登太白峰,在日落时分才登上峰巅。太白星向我问候,要为我打开天关。”
沈澈拿起茶几上的红酒,一饮而尽,走到阳台那里转了一圈,也不与女人们计较,尤其是不予陈柯翊计较,不管她是有心还是无心,也不管她这是什么意思,反正她是将死之人,其言也善。
“我开始了。”沈澈戴上面具,站在客厅中间,随手一个轮指扫弦。
如果有特效的话,此时应该是要有一圈透明的空气波以他为中心扩散一圈。
七个姐姐同时坐直了身子,目光聚焦在沈澈身上。原有笑话他戴面具出洋相的,也噤了声。
叮叮咚咚……
首轮和弦飘出的时候,有个姐姐双手捂住嘴巴,然后听她“呜”的一声哭出声。
其他六人皆惊,这才开场五秒钟,己就有人失守了?
几人刚想喝斥哭的那个“憋回去,不许哭!”
但是悠扬的琴声轻轻飘荡在客厅里,有一种宁静的力量,让人不出话。
沈澈不但弹,还用极不专业的歌声唱了几句:
这首歌,不需要多会唱,只要能把词念出来就好了。
听到歌词,配合带着灵魂的吉他弦音,又一个姐姐忍不住了,一滴眼泪从她眼睛滑落。王艺霖见状不少,这样下去,她晚上就惨了,便用手捂住掉眼泪的姐妹儿的嘴巴,不让她哭出声。
这首曲子为什么有这么大杀伤力?
因为这是在过去的一年里,最火的女频剧花千骨的大结局的主题曲。
相信所有女人都看过。
整部剧五十集的恨爱交加,都在最后结局里酝酿后得到爆发,琴声自然勾起了她们看剧的回忆,以及对剧中人命运的心有戚戚焉。
沈澈之所以想到这首曲子,是因为看到七个姐姐写西,有四个写了古诗。
这明……内心都有柔软的古风情节。
如果这些人写的都是ll的术语,比如“上iss”之类的,他也不会来谈这首花千骨的结局主题曲,而是会弹林肯公园的intheen了。那是ll在s时期的登录音乐,打开游戏就能听到,是回忆。
沈澈原是溜达着弹,听到压抑的啜泣声,觉得效果不错。就干脆坐到茶几对面,对着七个姐姐,面对面弹。
世界殿堂级大师的吉他灵魂,在手指尖拨弄,揉捻,撩拨……与花千骨结局的音乐搭配,令所有人心碎神伤。即便是有忍住不哭的,也是眼窝通红,鼻尖通红,一个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有人被沈澈的吉他技术彻底震惊,这个看上去只会花钱的弟弟,想不到拥有如此出神入化的技艺,可以使得每个音符都带有灵魂,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这么有灵魂的琴声。
尤其是那个有吉他的女人。
但也有沉浸在花千骨剧情结局走不出来的,只是在哭鼻子。
“白子画一剑杀了花千骨啊,好惨啊。”弹琴的沈澈忽然开口。
“呜呜呜!”又一个姐姐听到这话,憋不出,哭出声。
“电视剧改了结尾啊,的最后很凄惨啊,骨永远的睡去,永远死了啊。她是煞星,身边的所有人都因为她而一一离去啊。很多人都是了,白子画注定一生不幸福啊。”沈澈弹着琴。
茶几对面哭成一片,沈澈数了数,崩溃大哭的两个,无声掉泪的一个,眼窝通红的一个。
但是眼窝通红的那个,她们可能会耍赖,不会承认是哭了。
但是这首曲子要弹奏完了。
扫出最后一个弦音,沈澈放下吉他,摘掉面具,看看面前七人,目光扫过陈柯翊,她没哭,毫无波动的样子,好像没有感情的人。怎么的,是没看过花千骨,还是那对师徒男女的情事打动不了她?
目光落在王艺霖身上,她是下身失踪的装扮,蓝色牛仔热裤上身是真丝白衬衣,坐在沙发上身材突兀有致,她是眼睛红红,但就是不哭的那个。
沈澈数了数,道:“一,二,三,四,加上王艺霖,正好哭了四个。按照约定……今晚成了吧?”
“不成,我没哭。”王艺霖。
“姐姐们,一会儿咱们洗完澡,给我把她绑到床上去,这可是你们好的。”沈澈道。
王艺霖坚持道:“不行,我没哭!我才不让你得逞,不会让你碰。姐姐们救我,这沈澈一看就是好色之徒,我可不想给他折腾坏了。”
一人仔细看看王艺霖,对沈澈道:“人家就是眼睛红了一圈,真不算哭。她若实在不愿意就算了,你考虑考虑我吧,哥哥。”
沈澈也是来了脾气,他看看王艺霖,道:“行吧,算你没哭,我再来一个,完事你若再不从,哼哼……”
沈澈完,看着桌子上七个人写的纸条。
王艺霖写的是“试看青衫骑竹马。若个张萱许画。”
沈澈回忆这首词,这是元代诗人元好问的词,写的是父亲对儿女的喜爱,用幽默的词语描写了膝下儿女幼时玩耍的天真可爱情景。
父亲与儿女的感情充斥在字里行间。
沈澈心里有了数,看向王艺霖问:“你今年3岁吧?看不出来啊,像是二十五六岁。”
“你怎么知道?”王艺霖疑惑道。
“这首你必哭。”沈澈道。
“我不信。”
“晚上你也必哭。”沈澈戴上面具,拨弄琴弦。
王艺霖有些害怕道:“姐姐们救我,我若有哭的兆头,大腿随便掐。”
她话间,沈澈已经开始弹奏。
轻轻的弦音回响在客厅里,开局是一段sl,让所有人心神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