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粟每日按部就班的来到图书馆,近些天他再来图书馆的时候便发现,图书馆的大门已经开启了,而安御前就靠在门口的椅子上呼呼大睡,一看就是昨天晚上又通宵打麻将去了。
按每天5块钱,这钱已经足够安御前生活了,整个壁垒里寻常居民一家三口一个月的收入也不过四千到五千,一个月一万五应该过的非常滋润才对。
但安御前偏偏要拿这钱,去打麻将……
就算是任粟要承担这个费,也得让王富贵偷偷去换少量的黄金才行,毕竟他们现在也没什么收入来源。
好在他的黄金还多,想起这事,任粟就希望自己以后能再发现个遗迹什么的,不得不,灾变前的人类明里,是瑰宝啊。
若是真像杨槿的那样,一个实验室的物品就能换到一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钱财,那可真是喜从天降了。
难怪庆缜之前要非那么大的劲,去挖境山里面的那座实验室。
烟会变质,酒会挥发,但封闭空间里保留下来的纸质件却价值连城。
当然也有人曾发现未挥发的酒,那是被心处理过保存包装的,拿出去卖一样都能让人一夜暴富。
任粟敲了敲安御前面前的桌子:“吃早饭了吗?”
“嗯?”安御前睡眼惺忪的看向任粟:“没呢啊,这不等着你掏早饭钱呢,我早上路过包子铺,包子闻起来可香了。”
任粟没好气的拍了1块钱在桌子上:“吃饭去吧,我帮你看着图书馆。”
“哈哈,”安御前把1快钱揣进兜里:“好人啊!”
“等等,”任粟疑惑道:“为什么非要把钱用在打麻将这种事情上面呢?”
在他看来安御前并不简单,一个能在短时间内,便梳理出系统习数物理逻辑的人,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图书馆管理员?
那基础的西看似很普通,但形成系统确实一种举重若轻的事。
安御前好笑的看了任粟一眼:“那我问你,不打麻将干嘛?”
任粟愣了一下,他竟然还真的一时半会儿回答不上来。
安御前走出图书馆摆摆手:“世界这么无聊,每天就打打麻将混吃等死不好吗?”
任粟笑了笑,也是啊。
没过一会儿,安御前便回来了,他给任粟还带了一兜包子:“尝尝吧,这家包子特别好吃,我看你应该不是地人,也应该没吃过这家包子。我给你,这家包子铺的老板娘特别好看,人送外号,包子西施!”
任粟撇了撇嘴,他见过杨槿摘下鸭舌帽的样子之后,便觉得自己已经触碰到了人类对于美貌的定义。
至于那个包子铺的老板娘,任粟也见过,绝对没有安御前的那么好看,也可能是当他走过时,包子西施脸上沾着的葱花,让他内心里给下意识的打了低分。
安御前看了一眼任粟手上的书:“哎哟,这叫大王饶命的我也看过,挺好看的,可惜灾变之后只保存下来前两,后面的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任粟撇了他一眼:“随便看看。”
“你看的书挺杂呢,”安御前回忆道:“每天上午看杂书,下午看课,我印象里你看过经济类书籍,看过史类书籍,看过科普类书籍,还看了地理类,连漫画你都看了。”
“嗯,”任粟点点头。
“你到底要看什么?”安御前忽然问道:“总得有个目的性吧,我把看书分为三类,第一类是兴趣阅读,就是纯粹喜欢看书,第二类利害阅读,例如想做饭就看菜谱,第三类是功利类阅读,例如考升要看的课一样,还有习题集。”
“那我这应该是兴趣阅读,”任粟笑了笑道。
“可你想在书里找什么呢?”安御前道。
“想找这世界的模样,”任粟认真道:“以前没什么机会看书,也没什么机会去系统的了解这个世界,所以有机会了就要珍惜。”
“奥,”安御前点点头:“可你还有两类书没看。”
“哪两类?”任粟愣了一下,就连他自己都没注意这些。
“哲类的书,你不看,前天我见到你拿过一,但看了两页就放回去了,”安御前道。
任粟乐了,他没想到安御前竟然还在仔细观察自己:“只是不想看罢了。”
“哲啊,多么有意思的书,”安御前惋惜道:“你竟然不看。”
“不想自寻烦恼而已,”任粟笑道。
这次轮到安御前愣住了,他沉默半天才忽然笑道:“有点意思,哲的意义就在于通过反思来理解这个世界,但那都是别人的理解,不看也罢。可你为什么不看政治类书籍呢?”
任粟想了想道:“因为这个世界来的样子,比政治更加有趣。”
“行吧,”安御前砸吧砸吧嘴:“忽然觉得咱俩应该有很多共同语言的。”
任粟再次认真道:“我不这样想……”
就在安御前要勃然大怒的时候,图书馆门口忽然传来声音:“你好有人吗,我要进图书馆看书。”
声音清脆动听,安御前回头看去便是眼睛一亮:“来了来了。”
只见门口站着一名风韵女子,头发烫成大波浪的形状,隐约间,任粟还能看到对垂到脸颊旁的耳坠,就像是隐秘的诱惑。
对踩着细细的高跟鞋等待安御前检查借阅证,安御前道:“周迎雪姐是吧。”
“是的,”周迎雪点点头。
“好的可以了,”安御前照宣科:“图书馆书籍不可外借,如有损坏的话请及时联系我,希望你能珍惜这里的书,毕竟很多书外面都找不到了。”
“嗯,谢谢,”周迎雪婉约笑道。
安御前的魂都要被勾走了:“有什么事情尽管喊我。”
此时,周迎雪慢慢的走到任粟对面坐下,她看向任粟笑道:“你好啊。”
任粟抬头道:“阿姨好。”
旁边的安御前都急了,这孩子怎么话呢,月老给你牵根钢筋怕是你都能给掰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