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任粟在场,就会立刻明白,这位姓李的超凡者,他的能力竟是复原一个地之前发生过的事情。
那一片白雾中,一片片光影里,火种公司和王从阳的动作分毫不差。
“李先生,再往前溯回一些,我们还想看清始末,”周氏军官道,旁边有人架好了摄像机,准备记录下这些画面。
李先生点点头,雾里的光阴仿佛在倒放似的,动作都有些扭曲了。
这雾里光影一直回溯到火种公司挖掘地面、王从阳刚刚出现的时候。
李先生摇摇头:“只能回溯这么多了,而且幸好这里人不多,不然我连光影都无法凝聚。”
“好的,辛苦您了,”周氏军官客气道:“还请您的助手翻译一下他们在什么。”
李先生旁边已经有会读唇语的助手站到了人影旁边,火种公司的人嘴巴一张,他就会立刻依靠对的口型,把语言翻译出来:“王从阳是吧?蒸汽列车呢?”
“行,确认身份,等会儿资料挖出来之后……”
火种公司的话被一句句翻译出来,从始至终,光阴里的王从阳都没过一句话。
紧接着,他们商量杀掉巡逻部队,然后王从阳则带着火种公司成员上车离开。
光影到这里便停滞了,似乎这位李先生的能力到了极限,只是最后一幕时出现了意外,只见树林里竟然又钻出了一个极其模糊的人影,扒在了车皮上面,跟着火车离开。
“这是谁?”周氏军官诧异道:“之前没有看到他,他躲在哪里了?”
李先生的手指向旁边树林:“他一直都躲在那里,因为没有出现,所以咱们也没有看到。”
“奇怪了,这个人到底是谁啊,是要跟踪火种公司的人吗,安京寺的人?”周氏军官皱眉道:“只是李先生,为何看不清他的样貌啊,连身上都好像另外蒙上了一层雾似的。”
李先生自己也感觉有些奇怪,他走近了仔细打量着扒在车皮上的任粟身影,对身上确实蒙着一层雾,让人看不清样貌与衣着,只能看出来是个人。
“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啊,”李先生奇怪道:“这人为何这么特殊?”
“我们在附近的地面上发现了血迹,却没有发现尸体,而且蒸汽列车并没有驶出公园,”周氏军官道:“所以我们怀疑,这蒸汽列车开走之后,在公园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您能不能多显现一些光影出来,让我们看看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先生摇摇头:“一天只能使用一次,明天再用的话,时限也已经过去了。”
“那能不能想办法看清这个模糊的身影,我觉得他可能是这次事件里的关键人物,”周氏军官问道。
“我尽力,”李先生道。
此时,那辆蒸汽列车就停在他们面前,光影里的任粟还保持着刚刚扒上车皮的动作,就像是一幕电影被人按了暂停似的。
李先生站在任粟身前,抬手又是挥出一片光影来,似乎想要把任粟身上的那层白雾给驱散掉。
只是当那片光影飘落到任粟身上时,却见那模糊身影忽然动了,光影里,蒸汽列车还处于被暂停的状态,唯独任粟转过头来平静的注视着李先生。
那眼神冰冷却极有震慑力,对只是这么静静的注视着,李先生却感觉自己像是被猛兽盯上了一样。
那片模糊的身影里,只有这一双眼睛清晰无比!
李先生噗的一口鲜血吐出来,颓唐的倒在地上:“不行了,看不清!太奇怪了,这人到底是谁,为何能反噬我的能力!?”
周遭一片哗然,大家都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以往李先生帮忙办案的时候,可是无往不利的,想要找点犯罪分子,简直轻而易举,可这次却失败了,而且李先生竟然还遭到了反噬。
要这李先生的超凡能力来处也比较奇特,他身只是一个普通的科研工作人员,结果妻子晚上下班被人抢劫杀害,以至于李先生痛不欲生,发誓要抓到凶手。
可秩序司的人,当天抢劫的地没有监控,这样的凶手其实很难抓住。
结果李先生自己就觉醒了,带着秩序司找到了真凶的面目。
后来李先生也没有藏私,每天都会协助周氏处理一些比较棘手的案件,然后由周氏向他支付酬劳。
因为他那光影只能看到面貌却没法听到声音的缘故,他还专门请了一位能够翻译唇语的助手。
而现在,已经窝在酒店里的任粟突然恍惚了一下。
旁边的周迎雪好奇问道:“怎么了老爷?”
任粟皱眉:“刚刚好像被人窥视着一样,但很快那种感觉就消失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周迎雪看了一眼窗户,已经拉上了窗帘:“屋里没有监控设备的,我检查过了。”
“好,”任粟点点头拿出了那十三个装着资料的箱子。
周迎雪立刻就惊呆了:“老爷,这是什么?”
任粟把今晚的事情大概给她讲了一下,基就是火种公司想要把实验室资料运出去,而自己和对发生了战斗。
周迎雪无语,原来一晚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还以为老爷你只是去挖点西呢,没想到还发生了战斗,这也太危险了吧。”
“嗯,他们是挺危险的,”任粟心不在焉的回答道,他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到了面前的资料上。
“所以老爷,这里都是那个实验室的资料吗,”周迎雪眼睛亮亮的问道:“那咱们把这些资料卖出去,岂不是一辈子衣食无忧?”
“那也得有命花才行,”任粟平静道:“你一卖,必然会有很多人盯上你,火种公司恐怕也要把你追上天涯海角吧,别觉得自己能做的密不透风,这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所以,任粟真要卖这实验室资料的话,他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178要塞,但他不确定178要塞对这西感不感兴趣。
另一个,则是庆氏。
只有卖给这两家,任粟才能放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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