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粟现在在火种部队里身份确实特殊,毕竟能和5一起看报纸,鬼知道这俩人现在是什么关系?
所以,早上看到那融洽一幕的火种士兵都对任粟客客气气的,没看到的也都听,有个难民跟自家长官关系不错,千万别得罪了。
实话,火种的士兵们也很疑惑自家长官5和这少年到底什么关系。
以至于任粟回到三一会的卡车时,那三名收了他手表的士兵竟然跑来要把手表还给任粟,结果任粟拒绝收回,还反过来安慰三名士兵:“你们就安心的收着,放心吧,这是感谢你们路上的帮助呢,不能我是你们长官的好兄弟就不感谢你们了,这是不对的!”
三名士兵被任粟劝回去了,但任粟与5成为好兄弟的事情不胫而走,第二天早上打饭的时候,那些个炊事兵极其热情,甚至还问任粟中午想吃啥……
一旁的其他难民有点接受不了这个现实,眼瞅着他们还吃不上饭呢,这少年竟然都能在火种部队里点菜了!
这人和人的差距也不能大到这种地步吧!
当天,火种部队的行进计划忽然提速,任粟能明显感觉到车速在加快,他扒着车斗前面的护栏跟开车的士兵问道:“怎么突然加快速度了?”
那仨士兵道:“上面有命令,必须在两天之内赶到前线,不光是176号壁垒遇袭,我们火种北也出现了北族群,他们屠杀了两个工厂的人,我们必须把他们赶走,趁着他们主力军团还没抵达中原的时候,在火种北建立防线。”
任粟寻思着,看来这北族群是对中原发起了面进攻啊,竟然要连同王氏和火种一起打?!
这是太过自信呢,还是压根不了解中原的情况?
他坐回车斗里,看着漫长的车队跨山河,这一刻任粟忽然有一种与火种并肩作战共克时艰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原对立的双突然为了同一个外敌联系在一起,任粟也不清这是为什么。
春季已至,漫山遍野的山色都开始泛绿了,山涧的溪水已经冲破了冰封,融化的雪水从山上流下,在山涧之中汇聚成湍急的河流,当河流撞击石块时,还会撞出白色的浪花来。
如果火种成功了,那么这里的一切将得以保留,如果火种失败了,这山里的溪水也会被血液染成红色。
在第三天,火种部队终于赶赴前线后的最后一个前进基地,可让任粟他们意想不到的是,整个前进基地里都一片兵荒马乱的景象,从前线退下来的老兵们靠在墙边抱着枪支睡觉,浑身都是泥土的痕迹,狼狈不堪。
任粟他们还看到许许多多的伤员,被人从北抬着运进了基地之中的卫生所。
卫生所外,有人用数百根木桩和铁线搭建了晾衣服的地,上面挂着床单、衣服、纱布。
那些洗好晾晒的衣物上,都还有洗不净的血迹,触目惊心。
任粟霍然意识到,在他们赶赴前线的这几天时间里,北战事远比自己想想的还要残酷!
有人抬着伤员在临时卫生所的三层楼外哭喊:“谁来救救我班长啊!”
任粟远远望着这一幕,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火种的人哭,原来这些人也有正常的情感,也会为战友感到悲伤。
之前任粟并没有见过这种情景,在他印象里那些人的队友死亡了也不会显露什么情绪。
不管是凌晨队还是黄昏队,都是如此。
杨槿似乎察觉到他的疑惑:“情报系统与作战序列是不一样的,情报系统的人并不朝夕相处,有些人执行任务也不过是临时成为搭档,而且,做情报的人向来要摒弃无用的情感。”
此时,那哭喊的火种战士旁边还有他的战友,地上放着一个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位生死不明的火种战士。
那卫生所里有人跑出来接收病患,只是他为难道:“现在卫生所里医生不够,他们都在救治之前送来的病人,你们先把他抬进去等一下!”
几名送来伤员的火种战士不愿意了,他们拉住护士:“你们救救他,他被一斧子劈在腹部了,你们再不救他就来不及了!”
火种战士的身体素质要比一般人强大一些,所以一斧子劈在腹部也硬撑了将近半个时的时间,只是,身体素质再强也是会死的。
“快,去救人!”王京招呼大家下车。
这些三一会的医生们在路上有过许多的抱怨,有过许多的失望与沮丧,可看到一条生命即将消逝在眼前的时候,他们第一件事情想的就是救人,其他的以后再。
任粟扶着王京下车,王京对护士道:“我是王氏三一会的王京,给我准备手术!”
那护士一听王京的名字便惊喜起来:“您是王京先生?”
这时候任粟才意识到,王京这名字在医疗行业里是如此的管用,对只是听个名字便给了老爷子绝对的信任。
不过那护士为难道:“手术室都占用了,不是不给您用,而是伤患太多了,这卫生所里能手术的医生都在救人,有些人都一天一夜没睡觉了。”
王京有些为难,这连手术室都没了该怎么办?连个无菌的环境都没有,他怎么可以给病人做手术?
一旁任粟突然对王京道:“护士你直接拿缝合针线过来,老爷子你来给他缝合,我这里还有点祖传的药膏,应该可以救他。”
着,护士转身回到卫生所端了个器皿出来,上面放着止血钳、缝合线之类的医疗器具,王京看了任粟一眼:“你应该知道,如果没有谨慎的消毒,细菌、病毒留在他体内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你有把握吗?”
任粟咧嘴笑了笑:“老爷子放心。”
完,王京竟然真的开始直接给病患缝合伤口,这火种战士腹部的肠子都被砍断了,整个人已经处于失血的休克状态,按照护士想来这人应该没救了才对,可王京却好像非常信任旁边的那个少年。
只见王京每缝合一个伤口,任粟就抹上去一点黑药,他也顾不上这黑药涂抹腹内会不会产生内服的效果,现在得先让对活下来再。
一旁的火种战士原还处在绝望之中,可他们忽然发现,当那黑乎乎的药物抹在第一处伤口上时,自己班长苍白的脸颊就恢复了一丝血色,他们面面相觑,这是什么药物,竟如此神奇?!
不远处,5一直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身旁副官想点什么,却被他拦住了:“看看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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