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粟觉得其实也不怪这些生误会,眼瞅着现在的卫生所,真是一点前线卫生所的样子都没了,毕竟连个伤员都没有,算什么前线卫生所啊!
所以,生们误会也很正常。
而且,不光是生们气愤,其实连同任粟都气愤了,今天一天他连一个新的伤员都没见到,感谢币的来源竟然直接断了!
此时因为没有伤员的缘故,科室里只有任粟和杨槿两人值班,其他人都去楼上临时休息室睡觉去了。
任粟对生们道:“你们既然是来送物资的,那就等院长出来接收好了,如果你们还有什么疑惑,也可以让院长直接跟你们解释。”
完,任粟就把科室的门给关上继续看他的报纸,刚刚他看到江叙继续谴责王氏的不作为来着。
“咦,”任粟疑惑的声问杨槿道:“这次青禾集团北上的人应该不少,你看这报纸里希望传媒的人也来了,应该是来做战地记者的,洛城卫戍部队也来了一部分,可我刚才一个骑士都没见到啊,难道骑士真的和青禾集团撇清关系了?”
“撇清是不可能的,”杨槿摇头道:“毕竟两者之间的关系曾经非常密切,现在哪能切断就切断。”
“我觉得也是,”任粟点头道。
科室外面是生们义愤填膺的声音,而科室里面的任粟和杨槿都跟没事人似的闲聊着,仿佛外面的事情跟自己都没什么关系一样。
眼瞅着外面的生们都要砸门了,任粟才皱着眉头走过去准备再两句,实话他觉得吧人家大老远跑来送西也没什么错,而且都是为了抗击北那群蛮子,所以最好别影响团结。
可这卫生所又不是自己在管,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心脏外科医生,根不用理会这些,也不知道院长跑哪去了。
结果,任粟刚一开门,便听到走廊另一边有人吆喝道:“你们堵着神医的门干嘛?”
这话把任粟都给愣住了,此时竟是那些病房里正在聊天打牌的伤员先看不下去了,纷纷走出病房来制止生们。
如今任粟在前进基地、卫生所里的声望之高,已经不是普通医生可以相比的了。
一面是任粟治疗外伤有神效,另一面则是任粟与病人握手时热情洋溢,让伤员们打心底里感动。
伤员们都发现了,这位年轻的神医是真的把救人为己任,他们只要声谢谢,神医就会发自内心的高兴。
想想看,不收钱只收谢谢的医生,多么令人尊敬啊!
所以,伤员们一看神医被堵门了,寻思是不是有人来闹事?于是他们当场就放下了手中的扑克围上来,这一刻走廊里黑压压一片,眼看着老兵们都要出手打人了!
一名像是领头的生高声道:“我们在后天天听别人,前线战事紧张,伤员很多,所以这才带着药品来北的,结果一看并不是传的样子,我们被骗了!”
“放屁,”一名扎着绷带一瘸一拐的火种士兵道:“你们看不到这里的伤员,那是因为主力部队已经在大石山打完了仗,北上去了。这附近没有战事,当然就没有伤员!”
“你的不对,”生回应道:“既然之前打过仗,那之前的伤员哪去了?”
“这你就不懂了,”火种士兵道:“要不我们为啥管他叫神医呢,他家祖传黑药涂抹外伤,三天就能痊愈,不信你们看我这手。”
着,伤员把绷带揭开:“我是两天之前最后一批过来的伤员,当时伤口深可见骨,现在呢,肉都长好了,如果不是骨头断裂的问题,我今天就能出院。”
这话完,一旁所有任粟治疗过的伤员都把伤口亮出来,并且报出自己治疗的时间。
杨槿在科室门口听着,这些伤员都是在发自内心的维护任粟呢。
这时卫生所外有人进来,对还扛着摄像器材,领头的一人笑道:“怎么了这是,大家都堵在这?”
生忿忿不平道:“纪总编,我们被骗了,这里根没有那么多伤员。”
任粟听到总编俩字就愣了一下,他看向那位纪总编,赫然发现自己还认识对,这人可不就是希望传媒的副总编纪一吗。
当初在洛城一战的时候,任粟是见过对的!
当天晚上,纪一一直都在大楼里忙着第二天报纸印刷的事情呢,任粟守护希望传媒大楼一战后,他和江叙一起表示了感谢。
只是任粟没想到,这一次希望传媒竟然派总编上阵来做战地采访,足以看出希望传媒对这场战争的重视了。
现在,纪一刚刚露面,生们就立马停止了骚动,而卫生所的院长和前进基地的负责人,也从外面匆匆赶来直奔纪一,这也足以看出希望传媒副总编在整个壁垒联盟的地位。
虽然希望传媒没有掌握任何军队,也没有掌握任何权力,但他们在人们心中的重量是无法用金钱、权力来衡量的。
就在任粟看到纪一的时候,纪一也看到了任粟,后者明显比任粟更加惊讶!
与此同时,前进基地的负责人也赶到了,他笑容满面的走上来道:“纪总编,我这边也是刚刚接到通知您会来前线,有失远迎。”
然而纪一却道:“抱歉我先见一位故人,各位能不能稍等我一下。”
着,纪一直奔任粟身前,然后一副激动的模样道:“您怎么在这呢,之前一别”
就在纪一打算与任粟叙旧的时候,整个走廊里忽然安静下来了,生们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纪总编竟然认识这少年。
而且有人回忆纪一刚刚对任粟的称呼,好像用了个“您”字?!不会是自己听错了吧?
却听纪一继续唠叨着道:“您近来可好?我来之前江总编还跟我起您来着,您”
任粟眼看情况不对,赶紧把纪一给拉进屋中,阻止他继续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口一个您的称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