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室的门关上了,只留下门外的伤员、生、卫生所院长、前进基地负责人面面相觑,谁都没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于青禾大的生们来,纪一的地位是非常高的,江叙是青禾大的名誉校长,另外教授社会人与政治课,而纪一也是青禾大的正教授,在洛城里,这俩人跟明星也没什么区别了,名望都是极高的。
而现在,大家尊重的纪一副总编,竟对一个少年称呼为您,这让刚刚还责难质问任粟的生们有点不知所措。
“那少年到底什么来头啊?”有生声嘀咕道:“纪总编对他好像还很尊重的样子,这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什么来头不清楚,只是既然纪总编都如此尊重他,那看来之前是我们莽撞了,等会儿大家给他道个歉吧”
来这里的生心思都不坏,都是带着一腔热血保护家园来的,这也是任粟刚才没有跟他们起正面冲突的原因。
只是生这个年纪,看似很有主见,但其实很容易被片面的事物误导。
其实,如果不是任粟的医生身份,不定生们还会把任粟和拯救洛城的那少年联系起来,可医生这个治病救人的身份,和那个大开杀戒的身份,差距实在太大了。
以至于生们压根就没往那边去想,别生们了,就连纪一也有点不敢信
就在生们声嘀咕的时候,卫生所的院长也在问前进基地负责人:“他不是三一会里的医生吗,之前也没听三一会里又出了这么一号人物啊。”
“不清楚,”前进基地负责人摇摇头:“只是有一位5长官离开前进基地的时候,专门交代过要帮忙照看一下他来着,看样子他和那位5长官的关系也非常好”
5带领部队离开前进基地的时候确实交代过这事,而5在火种里的地位,基跟江叙在洛城的地位差不多了,就算差一些,也差不到哪里去。
序列,是战斗力的等级,而序列,则是指挥等级,两条线平行。
也就是,5在战斗力面可能也就跟4一个水平,但他们是指挥军官,一般也不会参与近身厮杀。
5与5在原则上是平级,享受同等待遇,但在实际作战中,5是听命于5的。
5是指挥序列的最高等级,再高一级就是火种的五位老板们了,所以5交代的事情,前进基地负责人这样的3等级,肯定要记在心上。
到这里,前进基地负责人也有点疑惑了,这少年到底什么来头?!
此时,任粟在科室里面打断了纪一的唠叨,直接问道:“这次是您带队来前线采访的吗?”
“对的,”纪一点头道:“做战地记者很危险,我得身先士卒才行,不能光躲在后面,倒是您”
“别您啊您的了,纪先生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我听着也不习惯,”任粟纠正了纪一的称呼,然后问道:“我看最近的希望传媒报纸上,江叙老爷子一直在谴责王氏,你们希望传媒有没有加强一下防范措施啊,王氏现在经常做一些铤而走险的事情,可别让他们伤害到老爷子了。”
纪一苦笑:“我也提醒过总编,不过你也了解总编那个人,谁劝也不好使。其实我来之前,王氏的人就已经找上门想要跟总编谈谈了,可总编避而不见,甚至为了避嫌都不让王氏的人进希望传媒的大楼。不过我感觉,王氏也不至于为了新闻做出骇人听闻的事情吧?”
任粟叹息一声:“但愿不会吧。”
“对了,你怎么突然又当起医生来了,”纪一疑惑道:“你这是身份掩护吗?难道你打算在火种这边做什么事情,有需要我配合的吗?”
任粟摇摇头:“我真的是在治病救人,现在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心脏外科医生。对了,做战地记者很危险的,你不害怕吗?”
纪一笑了笑:“之前是有点害怕,不过现在知道你也在前线,就突然不太害怕了。”
纪一作为亲眼见过任粟有多生猛的见证者,面对任粟这个救命恩人的时候,总是有种莫名的信任感,仿佛只要对在这里,就不会出事似的。
正着,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前进基地的负责人在门外道:“抱歉打扰一下,有紧急事情。”
任粟打开门问道:“怎么了?”
前进基地负责人凝声道:“刚刚有前线总指挥部的命令传来,北已经与蛮子正面交战了,前进基地的物资需要向北运输,卫生所的体人员也需要继续北上,那里会在前线后建立新的卫生所。”
这个前进基地是之前为了连通大石山南北运输线而建的,但这里距离北前线还有一百多公里,如果伤员从北运送过来救治的话,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所以,在更加靠近前线的地建立新的野战卫生所,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任粟道:“我这就去通知王京老爷子他们,尽快动身。”
西北,144壁垒外。
五辆运送货物的箱式卡车正逐渐接近壁垒,从中原到西北的路上,光是178要塞设置的哨卡就有六处,这些哨卡的责任就是检查货物,以免有人运输未报备的危险物品进入西北。
只是,这五辆卡车一路走来,竟是始终畅通无阻。每当卡车抵达一处哨卡的时候,就会有人打招呼过来,通知放行。
期间,没有任何的检查流程。
等五辆箱式卡车在壁垒外停稳,司机下车去打开后面的货箱,只见王蕴等人正坐在里面闭目养神。
司机笑道:“委屈几位在车厢里躲这么久了,下车吧,到地了。”
王蕴平静的睁开眼睛:“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更大的苦都吃过,也不差这些。”
当日,他们从31号壁垒逃出来后险些与火种部队遭遇,后来进入王氏地盘,大忽悠便已经安排好了货车,护送他们秘密来到西北。
不得不,这一次大忽悠还是非常靠谱的。
“长官,咱们现在去哪?”王蕴手下的战士一边打量着西北的壁垒,一边问道。
王蕴想了想道:“找一个叫张满的人。”
晚上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