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让人意外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的到来,搞得集镇上人心惶惶,今天晚上大家并没有躲在家里,而是都出来讨论这件事情。
其实工厂锅炉爆炸并不是什么太严重的事情,毕竟工厂锅炉因为年久失修的缘故,爆炸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然而这次不一样,以前狼群哪里敢劫掠人类工厂?几乎每个工厂里的工人都有上千人,寻常工厂下班的时候集镇外面的路上都特别热闹。
有些工人是回到集镇来住的,有些工人则干脆住在了工厂宿舍里,他们是三班倒干活,工厂昼夜不停。
这种临近避难壁垒的型人类聚居地,竟然有狼群敢去?这身就是一个很匪夷所思的事情。
就如同乐队的随行雇佣军所,113号避难壁垒位于庞大的壁垒群圈内,圈内向来都是相对安的,一开始避难壁垒还往工厂派驻军队,可后来大家发现压根没有野兽袭击工厂后,就把军队给撤了回来,只给工厂的管理者留下几把枪而已。
到了夜晚,避难壁垒的城门忽然打开,那壁垒的闸门发出轰隆隆的巨响,紧接着便有数百名荷枪实弹的士兵从里面走出。
这些都是113号管理者的私军,亦或者是113号壁垒背后的那个庆氏财团的私军。
堂先生张景林曾无意中提起过,如今财团才是避难壁垒的实际掌控者,他们掌握着人类生存下去的命脉,也掌握着对抗外界危险的武器,一手是钱,一手是武器,牢牢的将所有壁垒掌握在自己手中。
这还是任粟和颜六元他们头一次见到避难壁垒里出来如此多的士兵,颜六元躲在窝棚里偷偷的观望着这些私军朝着集镇外面行进,他声嘀咕道:“哥,他们身上背着的就是枪吗?”
那一杆杆黑色的枪械看起来就很冰冷与残暴,而任粟毫不意外的发现,这些枪械自己都认识。
而且,他有种感觉……只要他拿到这些枪械,就能立马使用的很好。
这些私军行进时并不整齐,有野车开路,但后面一些士兵却是乱七八糟的走着,这队形甚至可以是杂乱,那私军队伍里有人抱怨道:“不就工厂里面死点人吗,明天早上再去不行?非得今天晚上让连夜杀狼。”
“闭嘴,这是上面交代的任务,”有人瞪了他一眼。
“怕什么,官老爷们又听不见,他们还在女人的被窝里呢,”那人骂骂咧咧的道,着,他就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细细的烟,任粟再次闻到了那种怪异的烟味。
任粟皱眉,他现在是来不信任这些壁垒里的私军了。
这时候那名抽烟的私军转头看到任粟和颜六元正在打量着自己的自动步枪,他骂道:“两个屁大的子看什么看,认识这是什么吗?甭看了,给你你也不会用。”
任粟把门帘放了下来,不过他并不认同这士兵的后半句话。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判断出这士兵的枪法可能并不怎么样,对右胸处用来承受后座力的三角区并没有形成长年练枪的姿态。
其实任粟不知道的是,如今热武器就算对避难壁垒来也比较珍贵,平日里私军的军官也不会让这群士兵浪费弹药。有这个经费不如拿去喝点酒,或者找找女人。
避难壁垒外面禁酒,可里面却是不禁的。
颜六元好奇道:“哥,我怎么看你好像认识他们的枪似的?”
任粟看了他一眼:“别多问。”
颜六元委屈巴巴的抱怨道:“我在这家里还有没有家庭地位了?”
任粟一边想着事情一边若无其事的道:“不要想太多,你在家里的地位就是活着。”
颜六元:“……”
等到那些私军的脚步声走远,任粟忽然站起身来,他对颜六元道:“你今晚去你玉姐那里待一会儿,我回来了你再回来。”
“哥你要去哪?”颜六元愣了一下问道。
结果话刚问完,任粟就已经悄无声息的掀开门帘出去了,这时候街上汇聚了不少人,所以根没人留意到任粟的行踪。
平日里大家天黑都不敢出门的,结果今天大家出来了,像是过年似的。
任粟在黑暗中穿行,当他出了集镇范围便开始狂奔,今晚的月色并不明亮,可任粟这些年几乎每天都要出一次集镇,这里的路他闭着眼睛都能走!
壁垒私军们走的是大路,而任粟则选择了一条平行的路,以免撞上私军。
他来这里不为别的,只为了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至于这个机会到底是什么他也不清楚。
枪!
是枪诱惑着任粟来到这里!
获得高级枪械技能的任粟深知当今时代枪械是多么的重要,那支乐队的随行雇佣军曾过:他们有热武器,狼群听到枪声就会仓皇逃窜。
遇到过狼群的任粟深知狼群有多么可怕,而这么可怕的西竟然害怕枪声?
任粟不知道这些私军面对狼群会发生什么,他也没想过要得到这些私军手里的枪,因为他的目标是工厂,集镇上的人都知道工厂管理者手里是配发有枪械的。
按照工厂逃回来的人所工厂已经完了,任粟下午就在疑惑,不是狼群怕枪声吗,那管理者只要开枪狼群不就惊走了?
也许是根没想到狼群会来,所以来不及去取枪,也许是持枪者被狼群偷袭,亦或是其他的原因,但那些枪兴许还在那里。
任粟力狂奔,他比那些私军更加熟悉这里,而且那些私军是走路行进的,他却在奔跑。
忽然间,一声枪响在黑夜中绽放,然后便是激烈的枪声在夜空中经久不息,还有人类的惨叫声。
任粟豁然转头望向声音来源,这分明是私军与狼群遭遇了,并且有许多私军在开枪之后仍然受伤,不是狼群怕枪声吗?不是这就是野兽躲避危险的能吗?
时至今日任粟都有一个认知:野兽们虽然进化了,但却从未能克服自己的能,兔子依然吃草,狼群依然怕枪声。
除非,这一切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