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粟用影子是经过慎重考虑的,他不是怕暴露了自己超凡者的事实,毕竟你都快死了还管什么超凡不超凡?
他只是害怕暴露了自己可以复制别人技能的事实,任粟之所以冒名许显楚,也是因为他远远看到许显楚还没被抓住,而且庆氏财团肯定已经通过刘步得知了许显楚的能力。
任粟已经见过好几个超凡者了,杨槿可以凭空具现出一杆无匹的狙击枪,许显楚可以具现出自己的影子,骆馨雨可以穿梭于暗影,庆缜的保镖可以具现白扇。
那一刻任粟仿佛有种错觉,好像超凡者都是大白菜似的。
但他的超凡能力不同,一个能够复制所有人超凡能力的能力,算是什么等级?任粟不知道。
搞不好庆氏财团发现他可以复制别人能力后,对他更感兴趣了怎么办。
刚才任粟逃亡路上还在想,这世上到底有多少超凡者呢,很多吗?
但仔细想想好像不是这样的,而是境山和庆缜将他们都吸引了过来。
此时的许瞒听到任粟的吼声,他之前的疑惑终于解开了,并且在通讯频道里通报信息:“之前情报错误,目标不是任粟,目标是许显楚!”
其实他们判断任粟之所以是任粟,只是因为他们觉得,身为流民的任粟应该对黄金更感兴趣,但他们并没有什么直接证据认定任粟的身份。
首先是他们没见过任粟的模样,其次,就算他们见过任粟和许显楚,可任粟的脸已经脏到没什么辨识度了
而且,任粟还穿着孙君政的作战服,他和许显楚就连衣服都是一样的
按照庆氏财团之前掌握到的信息来对比,许显楚可以具现自己的影子来战斗,而且战斗力非常强,甚至无惧子弹。
虽然任粟的这个影子是黑色的与刘步描述不符,但许瞒下意识就觉得这可能是光线的问题,也许这影子白天就变成灰色了也不定
这边庆氏财团的作战人员原听到任粟的豪言壮语“许显楚在此,谁敢战我”,以为目标是要跟他们决一死战,结果这目标转头就跑了!
刚刚有几发子弹和任粟体擦肩而过,但任粟直到现在都是毫发无损。
他知道这不是自己躲的好,也不是庆氏财团的作战人员枪法太烂,而是颜六元许的愿开始起作用了。
任粟担心的皱起眉头,也不知道六元现在怎么样了,他必须尽快摆脱庆氏财团,不能再这么冒险下去了。
等他跑出大概一百多米的距离,才终于收回自己的影子!
影子在人群之中横冲直撞,任粟甚至不再控制它去准打击敌人的要害,而是更加粗犷的直接用身体来进行摧毁式撞击。
要知道任粟自己的力量就已经相当于将近三个成年人,而影子却是他的两倍!
所以根不需要击打要害,只要影子撞到谁身上,谁就是粉身碎骨。
在庆氏财团的包围圈里影子孤军奋战犹如一叶扁舟,仿佛随时都会人死灯灭,可是让人意外的是,这影子不管挨了多少伤痕都仿佛能够永远战斗下去似的。
在影子与任粟之间阻拦着许多作战人员,当任粟召回影子的时候,这影子宛如一列火车一般,硬生生在人群之中撞出了一条血路!
影子召回,必须与任粟身形合一才可以,同样,任粟想要释放影子,它也只会从任粟背后分离出来。
当影子回到任粟身边时,它的身上已经被打出了许多伤痕,那些伤口就像是伤在自己身上似的疼痛难忍,影子逃离时也挨了好几枪,打的任粟差点疼得吐血!
大颗大颗的冷汗从他的脸上、背上滑落,任粟忍受着痛苦只能咬牙继续逃命。
难怪之前许显楚的影子扛了子弹,许显楚自己脸色也白了一些,原来这影子也是有“副作用”的。
只不过任粟不知道的是,如果许显楚在这里一定会十分惊讶。
许显楚曾经自己测试过,一旦影子经历高强度的运动,一定会导致体“神力”枯竭而消散,那个时候体会恶心、呕吐、胸闷,生不如死!
但任粟这个影子,与他的完不同。
那个时候任粟问宫殿,可否评定神力数值,结果宫殿的回答是无权限告知。
任粟在树林里玩命的逃亡着,因影子而来的疼痛迟迟不见消退,任粟这时候意识到影子不能乱用,如果他打算用影子代替自己送死,就要做好那疼痛如骨髓的痛觉。
影子死一次,他就等于死一次。
任粟剧烈的喘息着,他不是没受过伤,但这疼痛比真实的伤口来的还要真实。
不过让任粟感到安慰的是,影子并未因为受伤而消散,他还有一战之力。
身后的庆氏财团作战人员就像是一条条黑色的猎狗,紧紧的追着不放,如果不是任粟前进速度比他们快,恐怕就真的麻烦了。
任粟并没有跑直线,而是试图慢慢甩脱身后猎狗的追击路线,很快,庆氏财团甚至有些分不清楚任粟到底在哪个位了。
直到这个时候任粟才松了口气,毕竟被几百人追杀的压力太大了,他准备隐藏在树林里喘息片刻。
然而就在此时,他忽然听到前出来铁链声
任粟站在原地捂着胸口惨笑了起来,这特么
他感慨道:“人生处处都是绝路啊。”
任粟曾在远处看到庆缜他们拘禁笼子里的实验体,但他听不到庆缜的话,所以他不知道实验体不止一个。
任粟以为往北逃亡的路上,最大的障碍可能是火山,结果没想到是这些实验体。
按照声音来判断,任粟一瞬间便发现对来自三个向,也就是他遭遇的实验体最起码三头!
那哗啦啦的铁链声来近,任粟再次听到那实验体口水滴落在**树叶上的声音。
影子与他并肩而立,任粟在心中大致估算着,也许影子能够解决两只实验体,但他自己能不能单独解决一个成了大问题。
前有四头实验体,背后有数百人,这一刻都想置任粟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