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攻下阿之后,这才知晓了孙策攻下范县的讯息,还是有些哑然,不曾想孙策竟然会那么快便是攻下了范县。与此同时,刚刚攻下范县,正欲要携大胜之势进攻阿的孙策在半途中知晓吕布竟然攻下来阿,亦是震惊地无法言语。
传闻中,孙策知晓吕布攻下阿之后,还和阿的这个程昱有什么约法三章,让阿人心归附之后,独自一人待在帐中沉思良久,不复骄傲之心。当晚,孙策将众人召来军帐,狠狠地自责了几句,不应该为了攻下这区区一个范县,便是有了骄傲自满之心,使得军上下,也有了娇纵之心。
到底,孙策攻下范县,也是他初出茅庐的第一战,而且胜利得如此简单,难免让他有些骄傲自满。可是吕布攻下阿,却无疑是给他泼了一盆冷水,让他彻底清醒。别是比起吕布,便是和他的父亲孙坚相比,他也差了不少。
知耻而后勇的孙策,未曾继续前往阿,反而是调头前去攻打鄄城了。
没过两日,吕布便是收到了郭嘉的来信。孙策前去攻打鄄城后,着实是殊为勇猛,那坚守了十余日的鄄城,差点儿便让孙策给攻下来了!若不是攻城的时候,孙策中了一箭,恐怕鄄城就破了。
收到这个来信之后,吕布当即便是快速地清理了阿的那些琐事,然后前往鄄城。
恰巧在吕布抵至鄄城时,鄄城城破,鄄城守将夏侯惇匆忙间都没能保护好曹操的家眷突围,只将宁死不走的荀彧给裹挟走了。曹操的妻室丁夫人,妾卞氏以及二子曹丕三子曹植还有几个女儿俱为所擒,也就只有一个长子曹昂跟随在曹操的身侧,这才没有沦落成为俘虏的命运。
吕布驱马赶至曹府的时候,却是看到了整个曹府上下一顿鸡飞狗跳,乱得不成模样。这往日里兖州最尊贵的一处地,此时依旧是避免不了祸乱。
“啪!”
吕布的马鞭重重地甩在了一个抱着金银首饰,衣衫凌乱不堪,从曹府中冲出来地卒脸上,“都给我停下,你们是何人的部曲?”
让人甩了一鞭子的卒勃然大怒,正欲张口喝骂,却是抬头看见了吕布那威严的目光,顿时张大了嘴巴,一时间竟然忘记了什么。
“你们莫非是不想活了?我家君侯问话,你们还不赶快据实回禀!”
典韦瞪起了双目。
玄甲卫们尽皆拔刀相对,明晃晃地刀刃下,这几个卒吓得是面色惨白,各个慌忙下地求饶。那个还抱着金银首饰的卒,惊慌之余,却是将怀中的那些西部给落了下来,在典韦这些人的目光下也不敢去捡,只能紧张地道,“人是……张府君帐下周抗校尉的部下……”
“张府君?”
吕布冷眸看了他们一眼,“你们杀敌各个不敢向前,这劫掠财物倒是各个奋勇当先!”
“君侯……饶命!”
卒吓得双腿一颤,紧张得脸上大颗大颗地泪珠流下。
“恶来,你去将这府中作乱的将士尽皆给我擒下!”
“诺!”
“仲敏,达和,你们守住这府门,未得我军令者,不可擅入,违我军令者,格杀勿论!”
“诺!”
吕布的军令一下,典韦二话没,便是将这些闯入曹府中作乱的士卒尽皆给擒下来了。宋宪、侯成两人守住了曹府大门,也未曾让任何人擅自进入。
不得不,鄄城攻破之后,整座城都是乱了起来。吕布或许还能够约束一下士卒,不可擅自劫掠,可是张邈、孙策,甚至是陈宫带来的那一万多的濮阳兵马又哪里能够约束下来!城破之后,便是曹府都乱成这个样子,更别其他的地了。
这些作乱的士卒给擒住后,大多都是求饶的,可是也不乏一些胆大妄为之辈,便是质问起吕布来,“我等乃是孙将军麾下,君侯无权处置我等!”
“孙将军?”
吕布摩挲着剑柄,冷眼相视,“这里只有作乱的贼子,没有何人的部曲!孙伯符若是治军不严,那么我便代其治军好了!左右,将这个贼子,拖下去斩了!”
“你不可如此……”
那人闻言,还欲反抗,可是瞬间便是让人扑倒在地,挣扎地给拉出去了。
将这些祸乱平定下来没有多久,郭嘉也是及时赶至了。他才进府,便是劝吕布不要将这些士卒部都给杀了,不然的话,吕布还真有可能犯了众怒。
这攻破城池之后,劫掠之事也是实属正常不过的事情。这些士卒劫掠固然有罪,可终究还不是吕布的部曲,若是随意处置的话,还是引起其他人的不满。吕布能够斩杀几个人立威,但是却不能将这些人部都给杀了。
对此,吕布自然也是明白的。
只是看着这鄄城如此大乱,吕布也是有些感叹!这好好地一座城池,经历这样的祸乱之后,不知道又会折腾成何等模样。
“好了,这些事情不也罢!奉孝,你可知道这鄄城为何失陷得如此之快?”
吕布有些疑惑。
怎么这鄄城,也是一座坚城,一朝之间易手,实在是让他有些意外。
郭嘉一边和吕布走进曹府内宅,一边和吕布诉着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先要这个孙策在知晓吕布攻破阿之后,便是引军前来攻打鄄城,其人勇悍,战至最激烈的时候,竟然效仿他的父亲孙破虏一般,亲自攀登云梯攻城!
如此一来,别是孙策账下的部曲了,便是陈宫和张邈的那些兵马,也不得不奋勇当先。这样的形势下,鄄城的颓势立刻便是显现出来了。而且阿、范县两城陷落之后,鄄城中的士气低沉,那些让夏侯惇给震慑住的的兖州士子也是看到了期望,死灰复燃,内应外合之下,鄄城失陷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阿、范县两城失陷,鄄城便是一座孤城,断然不会支撑多久,曹操不知何时才能够归来,这样的形势下,还有多少人拿族性命去坚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