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律师肯接,明明知道会输的官司,哪个律师会接?
接了岂不是会砸了自己的招牌吗?
不仅是砸招牌的事儿,还会得罪孟星辰,没有人会干这样的蠢事。
艾浓浓偏不信邪,咬牙道:“就算没有律师接,我也要打这场官司!”
第二天,艾浓浓就去了法院,提交了诉讼书。
要和孟星辰离婚,并且要回太阳的抚养权。
当诉讼书交上去之后,法院很快就受理了这个案子。
因为艾浓浓自己没有请到律师,所以法院就给艾浓浓安排了一个律师。
这个律师很年轻,是个女的,姓张。
张律师虽然年纪轻,经验浅,但对待工作是十分认真的。
经过了和艾浓浓的一番详谈,张律师对艾浓浓:“艾姐,其实我不建议打这场官司,因为不管从哪个面来,你都是弱势,很难赢回孩子的抚养权。”
艾浓浓抿着唇,倔强地:“我要打,不管结局如何,我都要去试一试,我不会放弃我的孩子的。”
“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会尽力帮你去打这场官司的,只是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和张律师谈完之后,艾浓浓身心疲惫的回了出租屋。
她拿钥匙打开大门,皱眉看着门口摆着的一双男士皮鞋。
不用她都知道,是沈见深又来了。
这几天,沈见深每天都会过来。
如果碰到她或者吕曼曼不在家的时候,他就会在门口等着,跟个无家可归的大型流浪犬一样。
而吕曼曼却十分心软,每次都会给沈见深开门,让沈见深进来。
比如现在,站在门口就能听到沈见深和吕曼曼在聊天的声音。
“呀,浓浓你回来了?”吕曼曼看了过来。
艾浓浓勉强的扯了下嘴角,对她笑了下,“嗯。”
“和律师谈得怎么样了?”吕曼曼问道。
艾浓浓看了一眼沈见深,不愿意多,只是含糊地道:“还好吧。”
沈见深见艾浓浓这样,也并不会觉得尴尬,反而笑着道:“浓浓,我给你带了素芳斋的人参鸡汤,还是热的,你喝一点吧?”
“对啊,浓浓,这人参鸡汤对身体最好了,你赶紧趁热喝一点。”吕曼曼在旁边着。
吕曼曼虽然不再劝艾浓浓接受沈见深,但是总是在帮着沈见深。
沈见深也改变路线了,不再跟艾浓浓提感情的事情,转而对她嘘寒问暖,天天都送滋补的食物来,还成功的收买了吕曼曼。
上回吕曼曼的父母被孟星辰的人给带走,着实受了不少的惊吓。
沈见深找了专业的心理医生过去,对吕曼曼的父母进行了心理疏导,让他们走出了被绑架的阴影。
所以吕曼曼对沈见深十分的感激。
沈见深企图这样,在潜移默化中,一点点的进入艾浓浓的生活中,让她慢慢的接受自己。
反正四年他都等过来了,也不急于一时了。
艾浓浓心里也大概能猜到沈见深的想法,可她现在因为太阳的事情,真的是心力憔悴,没有力去应付沈见深。
只要沈见深不主动提及感情,她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见吕曼曼都帮着把人参鸡汤都盛好了,艾浓浓也不好拂了他们的好意,只好接过碗,开始喝人参鸡汤。
-
孟氏庄园。
凭空响起了一声惨叫声:“啊啊啊,古董花瓶怎么都缺了一个口子啊!”
佣人们都被惊动了,纷纷跑了过来。
就看到管家痛心疾首地抱着一个缺了口子的古董花瓶,哭得快要背过气去。
自从太阳来了之后,这庄园里的古董花瓶可遭了殃。
家伙闲着没事,整天捉弄人。
这不,又把管家藏起来的古董花瓶挨个敲了个口子。
听到管家的惨叫声,太阳撇了撇嘴。
这边还没有消停呢,花园里又传来了一个暴跳如雷的声音。
“啊啊啊,是谁干的?是哪个兔崽子把兰花草都给拔了?哎呦呦,我辛苦种的兰花啊!”
接着,不远处的洗衣房又响起了洗衣大妈的惨叫声:“啊啊啊,我刚刚洗好的床单,怎么都粘上狗屎了?”
“造孽啊!造孽啊!金龙鱼怎么都白肚子了?这可是三万块一条的金龙鱼啊!”
“作死啊!作死啊!”
“到底是谁干的,这么缺德!”
太阳满意地看着自己搞出来的杰作,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一溜烟跑得没影了,深藏功与名。
孟星辰的面前,站了一排人。
分别是管家、花园大叔、洗衣房大妈、还有负责景观的伯伯。
众人七嘴八舌的把这几天被整的事情了一通,一个个气得眼睛都红了。
“先生,少爷太淘气了!”
“您还是管管少爷吧!”
“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孟星辰揉了揉有些发疼的眉心,“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
“是,先生!”
众人退下。
管家走上前来,把一个印着美国队长图案的书包放在孟星辰的书桌上。
“先生,这是少爷的书包。”
孟星辰把书包打开,往下一抖,哗啦啦掉出了一大堆的西。
里面有吃剩的零食、玩具、水枪,平板电脑、还有一个作业。
看到这个作业,孟星辰还是有点欣慰的。
艾浓浓还没有送太阳去上幼儿园。
所以孟星辰在带太阳回来的第一天,就送他去了一家贵族幼儿园读书。
才上了三天的,校老师就给他打了不下十个电话。
因为孟星辰的身份摆着那里,校老师不会得太直白。
只是很委婉的表达了太阳的性格过于活泼了。
整天在幼儿园里招猫逗狗的,还经常欺负同,把同给惹哭了。
孟星辰十分的头疼。
他也没想到自己儿子是这个德行。
可是有什么办法?
亲生的啊!
孟星辰翻开了家伙的作业,映入眼帘就是一堆鬼画符,写的大概是英字母。
算了算了,家伙才三岁,现在才刚刚开始认字,能写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孟星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孟星辰揉了下有些疼的额角,看到在门口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