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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可以告诉朕了么?”楚皇面上隐隐透漏着笑意,“你与皇后之间到底有什么过结,让你在大庭广众之下,看着她冷笑,嗯?”
此时,宁砚泠的心里万分矛盾,犹如站在悬崖之边。和橙心之前的一切,都宛如一根扎在她心上的尖刺。留不得,拔不得。留在那里日日夜夜扎着她的心,一旦想起来就是一阵钝痛。可若是硬要狠心拔去,只怕是会迸出心尖血。
她微蹙双眉,竟是拿不定主意。是,还是不
楚皇看着宁砚泠这样子,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宁砚泠与皇后之间必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只是,宁砚泠现在在犹豫。于是,他决定推波助澜一把。
“你知道朕为什么要问你么?”
宁砚泠原被楚皇追问和景后之间的过结,正如后有追兵一般。突然,楚皇调转了话头,不再逼问她和景后的事情,她登时如蒙大赦,心里有不出的轻松。
“微臣不知”阳光下,宁砚泠的瞳仁呈现出一种纯净透明的琥珀色,看着这样的眼眸,任他是什么人都不会怀疑她是在谎。
楚皇叹了口气道:“这怕是朕最后的机会了”
他告诉宁砚泠,过不了几日便是二月初一,到时候年假结束,群臣复朝。自从陈俣复致仕,首辅之位便是空悬。
“你还记得那时候定国公联合了兵部n祁家,太后却想逼朕立祁赫雁为后么?”楚皇问道。宁砚泠一时不解他这么的用意,只得点点头。
“朕那时候想立梁玮为后么,太后还让你来劝朕”楚皇继续道,“朕让你回复太后,一切听凭太后娘娘做主,是也不是?”
“是,是”宁砚泠应道。
“其实那时,朕是和太后做了一个交易。”楚皇的声音低了下去,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宁砚泠听到这里,不禁“啊”的一声。
楚皇没有理会她的诧异,只自顾自地了下去:“祁赫雁,朕是一定不会立她为皇后的。梁玮,太后也一定不会让朕立她做皇后的。既然两厢里都没有指望,朕索性与太后做了一个交易。”
“朕答应了太后,立后之事由太后来安排,只是绝不能选祁赫雁。同时,定国公那边必须放弃和兵部一起n祁家。关外的事情部交给祁家,兵部和叶家都不许插手!”
“太后同意了?”宁砚泠心翼翼地问道。
“是的,太后同意了。”楚皇道,“所以皇后既不是祁赫雁,也不是梁玮,而是景程。朕立了景程为后,必定要升景阁老做首辅。景阁老和国舅公是姻亲,太后想让景阁老当首辅也无可厚非。”
楚皇顿了顿,接着道:“原先内阁首辅陈俣复大肆结党,人称陈半朝,朝中半数都是他的人。梁先生那里也有一些大臣投靠,不过是朕授意的,为的就是能与陈俣复抗衡。”
“陛下原以为景阁老独善其身,从不结党,是不是?”宁砚泠突然开口问道。
楚皇点点头:“是的,所以太后让朕立景程为后的时候,朕也没有抗拒。但是,梁先生告诉朕,景阁老其实谋划了多年,暗地里早就投靠了陈俣复!”
宁砚泠听了心里突突地跳,她终于明白了父亲为什么会跟从景正隅了。陈俣复是父亲的业师,父亲表面上和他并无交集。其实,景正隅暗地里投靠了陈俣复,还把父亲招在麾下。原来,原来父亲与陈俣复不再往来竟是个假象!只怕父亲跟从景正隅这件事情都是陈俣复一手安排的!
现在景正隅接手了陈俣复的旧部,摇身一变成了“景半朝”。他女儿景程入主未央宫,乃六宫之首。他们父女二人一个把持前朝,一个称霸后宫。难怪父亲要纵使内阁归了政,楚皇现在也没有能力和景阁老一派抗衡!还让自己劝楚皇谋定而后动,静待时机罢!果然,景正隅现在已经成了气候,轻易动不得了!
宁砚泠这么想着,背上竟渗出了冷汗楚皇追着问自己和景后之间的事情到底是何用意?他难道以为只要挑出景后的错处,就可以借机迁怒景阁老,绝了他当内阁首辅的可能么?
“这样的人,自然当不得内阁首辅。”楚皇兀自着,“所以,你快罢,你和皇后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楚皇像是没有注意到宁砚泠的神情一般,他仍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想以景后为切入口,起到震慑并敲打景正隅的作用。
诚然,景程化名橙心,在萱室殿里一待就是好多年,这件事若是细细追究起来,景正隅确实其心可诛!都算计到后宫里来了!
但是宁砚泠始终记着父亲过的话,谋定而后动,楚皇现在不适宜与景正隅正面交锋。景正隅一派的人,最好是能不动就不动。
因此,宁砚泠忍住了想要告诉楚皇事情原委的冲动,只淡淡道:“陛下过虑了,微臣和皇后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此话一出,楚皇像是陌生人一般,看了宁砚泠半日,眼里是掩盖不住的失望。他直接对宁砚泠道:“你在骗朕。”
“没有,微臣不敢对陛下有所隐瞒。”宁砚泠低下头,不去看楚皇脸上的表情,那失望透顶的表情,每多看一眼,就仿佛在她的心上活生生地剐上一刀,这是心的凌迟。她受不住,她痛得很。
突然,下巴被粗暴地捏起,楚皇强迫宁砚泠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那双浸透了失望的眼睛。楚皇一个字一个字道:“朕信任你,愿意对你敞开心扉,你却不懂!”
听得楚皇如此,宁砚泠心痛到几乎不能呼吸,眼泪充满了整个眼眶。她努力瞪大眼睛,不让眼泪流下来,眼前已经是一片模糊。
楚皇看她这个样子,眼神黯了黯,于是他:“既然你不愿对朕敞开心扉,朕也不会从心底真正地接纳你。但是朕不怪你,朕愿意等,等你对朕敞开心扉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