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绫昔王妃怒吼。
随鹂妃一起进来的李子连忙欺身上前,对着绫昔就要动手:“好大的胆子,竟敢对鹂妃娘娘不敬。”
少昊连忙伸开双臂,将的身子拦在了绫昔和李子之前,瞪大了一双愤怒的眼睛:“你们上次来,便抢了我的玉佩,带走了我的听寒,今天又要想伤害我的母亲吗?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哈哈……我的姐姐,真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你往日的风光呢?你的骄傲呢?哈哈……没有了硕亲王允武的宠爱,你便什么也不是啦,知道吗,看着你痛苦的样子,宫的心里可甜啦,宫就爱看你这副样子,哈哈……算啦,算啦,李子,这窝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啦,我们走吧!”鹂妃竭尽力的对绫昔进行着羞辱,笑得花枝乱颤,得意的转过身子,踩着花盆底,一手搭在李子伸出的胳膊上,摇摇摆摆的向门外走去。
这人间竟有这样的人?芯沁在一旁看着,看着少昊痛苦,看着少昊人间的母亲痛苦,心里终有不忍,于是手指轻轻的动了动,便见那鹂妃前脚才跨出殿门,便伴随着一声惊,整个人一个大马趴的摔在了地上不算,还沿着台阶向下滚了滚。
“娘娘,您没事吧?”李子和宫女们连忙上前将其扶起。
“你干什么吃的?”鹂妃坐起身来,第一个反应便是挥着巴掌在李子的脸上重重的打了一巴掌。
“是奴才不好。”李子连忙低下了头。
芯沁的手指头对着李子比划了一下,便见那李子突然抬起头来,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鹂妃。
“你……你要干什么?瞎了你的狗眼了?”鹂妃看着李子眼里突然冒出的凶光,不禁缩了缩脖子。
只见那李子,突然左一巴掌又一巴掌,就像疯了一样的叭叭打在鹂妃的脸上,看得旁边的一众太监宫女都吓呆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啊!造反啦,造反啦,来人啊,拿下,拿下!”一时间鹂妃鬼哭狼嚎的喊,这才把众人惊醒,其它的太监连忙上前,将李子按住,可那李子力大比无,竟半前来的两个太监甩得老远,依然两眼直直的盯着鹂妃,一步步的向被宫娥们扶起的她走去。
“快,快拦住她!”鹂妃的贴身宫女芯雅连忙喊。
那些太监们又连忙一拥而上,四五个人才将李子按在了身下。
“疯了,李子疯了。”鹂妃肿着一张满是指痕的脸颤抖着道。
王府的其它下人只远远的站着,而站在门口的绫昔王妃和少昊也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鹂妃抬头看见了绫昔,突然指着她声斯力竭的大喊:“是你,是你!是你串通了我身边的太监,对不对?一切都是你指使的,对不对?宫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鹂妃还没喊完,那站在鹂妃身边一直抚着她的芯雅突然给了她一巴掌,鹂妃惊噩的回头,见芯雅眼神僵直,和那李子看自己时一模一样,吓得连连后退。芯雅没有给她太多的时候离开,伸手一把拽了过来,冲着她的脸又是几巴掌,直打得鹂妃嘴角流血。
“中……中邪啦……”璃清嚅嚅的道,众人也不敢再上前去拉芯雅,任由她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的抽在鹂妃的脸上。
“送客。”绫昔王妃依然目无表情,拉着少昊的手一转身回了房间。
芯沁见少昊回了屋,这才将手指头放了下来,门外的李子和芯雅立时又恢复了性,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璃清这才架着满嘴是血的鹂妃往外走,一群太监宫人也连滚带爬的跟了出去。
“太邪气了,只怕这王爷死得不安宁啊。”不久,皇城里便有了这样的传言。
芯沁回头看了看少昊,又看了看鹂妃,一转身也跟着鹂妃的队伍走了出去,因为刚刚少昊是跟这个女人要听寒的,她到是想看看,这个鹂妃到底把听寒弄到哪里去了。
当然,芯沁一点不关心王府里会怎样,她只想看看听寒在这人间的生活,从刚刚的对话来看,她似乎过得很是不如意,想到这里,芯沁不觉心里一阵舒爽。
“什……什么?硕亲王被刺?”枫朗手一抖,杯里的茶水泼了出来。
“回大帅的话,硕亲王一行到了下邑关,在住宿时遇刺身亡,现场已查验过了,像是高手所为,并且只是一两人。”
“都怪我大意啊!是我大意害了皇叔啊。”枫朗站起来,连连悲呼:“其它兄弟们呢?”
“其它人无碍,看起来就是针对王爷去的,而且应该是密谋了很久,从入侵到离开,竟无一人察觉,明对是蓄意为之。”
枫朗捏紧了拳头,重重的砸在了桌面上。
“王爷的突然遇剌,对我们来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啊。”慕容赫道:“针对于飞鹰堡的计划我们可否还要实施?”
“慕容兄是怀疑这是飞鹰堡的人干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只是当初飞鹰堡堡主掳了朔月姑娘是为了求财,却不知刺杀王爷又是为了什么?”
“所以,此次定不是飞鹰堡所为。”枫朗道。
“为何?”
“飞鹰堡要的是财,皇叔与他们并无财务关系,那便只有另一种可能……”
“什么?”
“朝庭纷争。”
“可是谁会下此狠手呢?”慕容赫站起身来,慢慢的军帐中度着步子。
“皇叔是军中猛将,此次是受皇子之托回京护驾并肃清朝中叛贼的,且关内的敌蔻早被我们悉数赶走,所以对他下杀手的,只可能是朝中心怀不轨之人。”
“枫朗你是怀疑谁?”
“此事定与鹂妃脱不了关系。在硕亲王刚出征时,鹂妃便曾去硕亲王府大闹过并吃过亏,而且她一直在暗中筹谋,想要为我那二皇弟谋上太子之位。”
“嗯,那得派人将他们母子俩盯紧了。那飞鹰堡堡主既然让二皇子来赎朔月姑娘,此事,我觉得不妨你们俩好生谈谈。”
“你怀疑是月儿泄露了皇叔的行踪?”枫朗眉头皱了起来。
“不,不,不,我可没这样,只是总觉得朔月姑娘和二皇子定也有脱不开的关系。”
“好,我这就回去问问。”枫朗顿了顿,一撩门帘便出去了。
“母妃,您歇息一下吧。”少昊仿佛一下子长大了,扶着绫昔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昊儿啊,以后咱们王府的日子,只怕会来难过呢。”绫昔王妃叹了口气。
“母妃您别怕,昊儿会保护好你,保护好我们的家的。”少昊捏了捏拳头。
“禀娘娘,宫中有消息,王爷的灵柩三日后将回京。”马六沉痛的道。
“好,知道了,那咱们就去十里长亭外迎迎王爷吧。马六,你去准备准备,把府里的灵棚搭起来,我要为王爷守灵诵经。”绫昔似已接受了自己丈夫的突然离去一样,平静而安定。
“是。”马六应声出去,不多时,王府里上上下下便在家丁的布置下,挂起了白绫。整个府里,便又像下了雪一般,白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