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且不皇城离狩猎区那么远,没有出宫的令牌,都不可能出得了皇宫,你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逃得到那么远的地?”枫朗道。
“我并不是从皇城逃离的,是从林府。”朔月知道,如果此时再不将事情原原的出来,只怕会引起自己和枫朗之间的误会和嫌细了。
“其实,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是不是叫雪儿,那天我醒来,便见着二皇子,是他告诉我,我叫雪儿的,我是林府的姐,于是便将我送入林府之中,还派了好些人伺候我。对于以前的事,我实在想不起来,后来无意中我听到了下人的议论,我才知道,我其实根不是那林府的女儿,二皇子只不过是想帮我找个相对高贵一点的人家,等到时机成熟,便要想娶我过门。我不喜欢他,我也弄不清楚在这之前在我身上倒底发生过什么,于是我便趁林家人外出时,想办法逃了出来,于是便遇到了你。”朔月一口气完。
“你,晟逸想要娶你?”
“他是这样的,我害怕,我不想嫁给他,所以……”朔月低下了头:“你是在怪我当初没有对你出实情吗?”
“月儿,这些事你应该早些告诉我的。”枫朗长叹一声。
“我……我实在想不起来我以前是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可还有家人,我想等这些我都弄清楚了再告诉你,我……我害怕,害怕我出身低微,配不上你。”朔月着,有晶莹的泪花从眼框里滚了出来,滴在地上,浸进了泥里。
“你什么呢?月儿。是我误会你了,别难过。”枫朗觉得那些泪就是打在自己心上的烙印一般,他一伸手,轻轻的将朔月抱在怀里。
“是我不好,我不该瞒着你的。”朔月将头靠在枫朗的胸前,只有在他的怀里,自己才会感到安心和温暖。
“月儿,你知道吧,硕亲王被刺身亡了,而据晟逸也带着赎金出了皇城来寻你,所以……”
当硕亲王遇刺的消息传到朔月耳朵里时,她没来由的觉得心被人猛的刺了一下一般,痛得忍不住双手抚住胸口,连连轻呼。
“怎么了?”枫朗看着她。
“所以……所以你便怀疑我,是吧?”朔月解释不清楚为什么胸口会如此疼痛。
枫朗不吱声,过了半晌才低低的道:“我怎么能怀疑你呢,是你一个人单枪匹马的从皇城出来寻我的,紫真告诉我了,了母后在宫里给你各种难堪,我知道,你一定不是要害我的那个人。”
“紫真都告诉你什么啦?”
“紫真母后打了你,还叫人教你习各种规矩,那些可恶的嫫嫫居然让你伺寝,让你擦桌子洗地板,还打骂于你,可这些,你却从没有在我面前提过,我知道,我一定是错怪你了。”枫朗轻轻的拍着朔月的背。
“紫真都瞎呢,也没有那么夸张,那两位嫫嫫还教了好多西呢。”朔月破泣为笑。
“哼,看我回去怎么收拾她们,太过份了,未来的皇妃也敢动!”
“唉呀,别,别,你可千万别。”朔月连忙出声制止。
“一定要罚的,你都没有为我侍过寝呢,什么时候轮到她们这两个老婆子了?”枫朗着,伸手抬起了朔月的下巴,看着她一张红红的脸。
“你……你这人坏得很。”朔月扭了扭腰,跺了跺脚,从枫朗身边走开了,想了想又道:“硕亲王在哪里被刺?”
“下邑关。”
“我来时经过了那里,到处一片荒凉,在镇上只有一间客栈还在开门迎客,却是不知硕亲王大人他们可会投宿。”
“你是怀疑在客栈遇害的?”
“我想,会不会是有人先埋伏在了客栈,就等硕亲王回去时动手,可是,硕亲王回城的消息,谁会走漏出去呢?”
“这……”
“知道硕亲王回去的消息的人有多少?”
“六,啊不,七个人,包括你、我,慕容兄,还有四名军中大将……你的意思是……”
“现在军队对外的信息都是吃了败仗,主帅下落不明,那又怎么有敌人暗色埋伏?且又为什么一定要在下邑关动手?”
“月儿,你真是冰雪聪明呢。”经朔月的提醒,枫朗意识到军中高层可能出现了奸细,他决定好好地查一查。
很快,机会来了,据观天象的兵士来报,第二日将有大风,正是进攻飞鹰堡的大好时机,所有的混了辣椒的烟饼都已准备妥当,枫朗派出四位大将,各守一,占据了沙漠中的高处,慕容赫带着人马去了金玉满堂出口镇守民,自己则和朔月一起去了朔月曾逃出来的那个出口。四下准备停当,时辰一到,兵士们便纷纷点燃烟饼往洞口里扔,并在洞口不停的向内扇风。
“咳,咳……这什么味啊?”飞鹰堡内离洞口最近的侍卫最先发现异常。
“啊,不好,是毒烟。”有人立即掩了口鼻,准备向洞的深处撤离。
带着浓烈呛鼻之味的白烟顺着通道直往飞鹰堡地下管道里钻,烟来浓,有人被呛得四处找寻出口。不多时,在沙漠之上的巡防人员便发现了有人从沙地里往外钻,往外钻一个,便被捉住一个,同时,枫朗再派人将其出口出点上浓烟,只半个时辰的功夫,便堵住了1多个出气口,找出了新的出口十来处,并抓住了三百多企图通过出口逃生的人。
“堡……堡主,我们的出口被清华的官兵所围,我们出不去啦。”探子颤抖着声音来报。
“你什么?部被围?”飞鹰堡堡主站了起来,狠狠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是的,部被围,而且他们还堵住了我们绝大部份的出气口。”
“好狠啊,看这样子,是要将我飞鹰堡一打尽啊。我们的兄弟还有多少?”
“还有二三百吧,有一部分冲出去了,可早已被这毒烟熏得没了力气,一出去,被落入一清华官兵之手,洞中剩下的,咳……咳咳……也……”那探子话都没话,随着一阵浓烟的涌入,呛得直咳。
“都是那个妖女给我飞鹰堡带来的灾祸啊。”飞鹰堡堡主仰天一声长叹,伸手在旁边的石墙上一按,随即,那墙上便出现一个洞来,飞鹰堡堡主一猫腰钻了进去。
那探子才低头咳了两声,再一抬头,却发现不见了堡主的踪迹,浓烟阻挡了视线,他又试着叫了两声:“堡主,堡主!”
探子见没有回音,便壮着胆子向前走了两步:“堡……堡主,您老人家……没事吧?”话音才落,便实在顶不住那浓烟的攻击,倒地昏迷了过去。
再沙漠之上守着人兵士们,此刻却开心得跟打鼠一样。
“看,那里有冒烟。快快拿湿物堵上。”
“哟,这里又有一个。”
“哈,这里还有。”兵士们奔西跑,一时那欢乐的场景竟不似缴匪,倒像是开了一场大型的职工运动会似的。每发现一个出气口,便有兵士兴奋的跑过去堵上,每发现一个人从出口处逃出来,便上前将其五花大绑,不多时,从各处传来的消息称,竟抓住了三百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