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这样的媳妇儿啊,真是我家晟逸修来的福呢。来,挑云,这就当我这做婆婆的送你的见面礼吧。”鹂妃着,从手腕上退下了一对金镶玉的镯子来,又亲手给挑云带上:“瞧瞧,瞧瞧,果然是我家的人,这镯子带起来,大正合适呢。”
“谢娘娘。”
“乖孩子,现在叫娘娘,过些日子就该叫母妃啦。好啦,时辰也不早了,宫也该回去了,人呀,就安安心心的在府里呆着,等着逸儿前来娶你吧。”鹂妃着,又轻轻的拍了拍挑云的手背才放开她。
一直到鹂妃走后,那蒋氏还乐得合不拢嘴,一会儿拿过礼单查看,一会儿又拉起女儿的手望着她傻笑:“啧啧,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我的女儿是要做太子妃的人呢。”
“母亲,你别这样,会让人笑话的。”挑云抽回自己的手道。
“什么笑话?哼,那些人只有羡慕的份儿,谁让他们生不出这样漂亮的女儿来呢?”蒋氏开心的道。
“恭喜侯爷夫人,很快就是太子爷的长辈了呢。”那妾从屏风后幽幽的转了出来。
“宁远侯府有大喜了,有大喜了,来人啊,传令下去,给姐准备嫁妆,对,一定要丰厚!”宁远侯也开心得不得了。
挑云却道:“先不用准备,您没听鹂妃娘娘吗?等选秀之日后才会定大婚的日子,所以,不着急的。”
一句点醒了正在兴头上的宁远侯,他若有所思的道:“是啊,为什么要选透之后呢?你们,这挑云的画像会不会根就没有送到皇上手里啊?”
“现在这些有什么用?再了,皇上那个快六十岁的老头子了,就算将挑云纳入了内宫,最多也就封个贵妃了不起了,还能有做太子妃风光?”蒋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是啊,不定就是因祸得福了呢。”那妾也接口。
“不对啊,此事不对啊。若皇上知晓了,定会断个欺君之罪,这欺君之罪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呀。”宁远侯跺了跺脚。
“怎么可能,就算皇上知道了又怎样?现在后宫可是鹂妃娘娘的后宫呢。”蒋氏还是不为所动。
“真是妇人之见,得轻巧!”
“好啦,父亲母亲你们也别吵了,顺其自然吧。女儿先回屋了。”挑云完,行了礼便带着丫鬟走了出去。
看着女儿的背影,蒋氏忍不住又道:“我生的,就是像我一样漂亮!”
宁远侯看了他一眼,又将头扭到别处,不再做声,他不知道,这样的突然恩赐到底带给这若大的宁远侯府的,到底会是福还是祸。
山谷间,饮烟又起。
“月儿,你又在生火了吗?你看,我钓到一尾大鲤鱼呢。”枫朗拎着刚从湖里钓起的一条一尺多长的鱼儿兴高烈的走向厨房。
厨房里烟有些浓,刚进门,枫郎便咳喇着被呛了出来。
“月儿,月儿,你这是要准备引火烧了我这茅炉吗?咳……咳……月儿,月儿,你在里面吗?你怎么了?”枫朗喊了几声,见里面没有回音,心内隐隐发慌,连忙将鱼往门边上一挂,便冲了进去。
烟雾里并没有人影,只见着灶里向外冒着滚滚白烟,难道,月儿遭了不测?枫朗一想,更加的着急,又往外冲,才走到门外,便与拎着一篮青草的朔月撞了个满怀。
“月儿,你去哪里了,可把我急坏了。”枫朗拉着朔月的手,着急的道,那额上密密的向外溢着汗珠,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紧张的。
“我……我去院后树林给兔子割草了呀。它们都长大了,吃得可多呢。”朔月着,摇了摇手里沉甸甸的草篮子。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朔月调皮的歪起脑袋问。
“没什么,厨房里都是浓烟,我以为你给熏坏了。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只是你出去,怎么也不跟我一声呀?”枫朗的语气里既是宠溺又是责备。
“我看你在认真钓鱼,怕惊了鱼儿,便悄悄的走。我就从你身后过去的呀,是你太认真了,没听见。”朔月冲枫朗吐了一下舌头,那调皮的样子若人怜爱极了。枫朗发现自从朔月来到这山谷里后,人变得来开朗了,那些所有少女该有的,她一样不落,很少再看到她忧郁的样子。能看到她开心,能每天见到她的微笑,枫朗也在心里跟着开心,跟着微笑。
“嗯,那是我不好喽。”枫朗无奈的摇摇头,在她面前,纵是有千般的理由也是无效的。
“你钓到鱼了吗?我可是还采了野薄荷回来,准备煮鱼汤喝的呢。”朔月从草蓝子里拿出一把翠嫩翠嫩的野薄荷来,凑到枫朗鼻子下面:“你闻闻,是不是很香?”
枫朗嗅了一下,抬起头,又低下头深深的嗅了一下道:“这草也能吃么?闻起来好像怪怪的呢。”
“当然能吃拉,我时候就采过啊,天热的时候用它捣碎了泡水喝,可以解暑热的,不过要喝汤的,当然要趁现在它最嫩的时候啊。”朔月着就要往院里走。
“等一下,你……时候?”枫朗拦住了朔月。
“是呀,时候,时候家里好像没有什么可吃的,都是我在外面摘野菜……”着着,朔月一下子愣住了。
“月儿,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你是不是想起来了?”枫朗问,眼里闪着急切的光。
“有村庄,别动,我听到有孩子在笑,啊,还有,还有我的牛在叫,那里还有一池莲花,我要回家烧饭,为什么我家院门口有一群穿官服的人?啊……痛。”朔月手里的篮子轰然坠地,草洒了出来。
“月儿,好啦,不要强迫自己去想了,你看,也许就在不经意见,就能记起来的,别去刻意想了,好吗?”枫朗连忙将朔月抱在怀里安慰。
“我现在能隐隐的感觉到我时候的事了,真的。枫朗,你我是不是很快就能都想起来了?”朔月满怀希望的问。
“是的,是的,很快的,但你别着急,我们先进去吧。啊,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厨房的灶里那么多烟,你是在灶里放了什么吗?”
“哦——”提起这个,朔月的眼睛又亮了起来,一转眼又开心起来:“我在做熏肉啊。”
“熏肉?”
“是呀,曾平昨日带了好些生肉过来,我们一时也吃不完,于是我就放了些盐啊花椒啊香料给它腌了腌,然后再用了新鲜的柏树枝放在灶里闷出烟来熏,这样熏出来的肉等晾干了可香了呢,这样也可以存放得好久都不会坏呢。”
“是吗,月儿你可真能干。只是你真的是确定你只是在熏肉而不在烧房子么?”枫朗指了指还浓烟滚滚的房子。
“啊?怎么烟这么大?不应该呀。”朔月顺着枫朗手指的向看了一眼,连忙跑了过去。
“哎,你干嘛?你心些。”枫朗出紧跟在身后跑了过去。
屋子里的烟已浓得什么也看不清了,朔月捂着鼻子往灶上摸,一边走一边咳。
“你干嘛?快出来,你难道也想变成一块熏肉吗?我可不爱吃有烟味儿的女人!”枫朗伸手拉着朔月的手就往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