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莹坐在舒适的椅子里,手里端着一个致的青花瓷碗,里面放着鲜红的樱桃,晶莹欲滴。她拿起一颗樱桃放在嘴里,轻轻的嚼动,酸甜可口,樱桃的清香溢满口腔。
这样的生活才叫生活,她好久没有这样享受过了。
自从温家在报纸上登了和她断绝关系的新闻,她的事业就一跌万丈,后来还被电影制片厂开除了,她天天为生计奔波。后来委身于穆炎熙,又天天受着他的折磨。
自从军区大院儿搬出来以后,她从没有过过好日子。
呼了一口气,玉莹笑了起来,然后她轻轻地抚摸着还没有隆起的肚子,以后她的日子会来好。伤害过她的那些人,他迟早会把他们踩在脚下。
敲门声响起,保姆去开门,进来的人是好久没见的吕一鸣。
玉莹皱起了眉头,她现在跟穆炎熙在一起,不想再跟吕一鸣有任何牵扯。她冷着脸跟保姆:“你出去吧。”
保姆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徘徊了片刻,转身出去了。
“你来干什么?”玉莹冷着脸跟吕一鸣。
吕一鸣没有话,而是大步走到她身边,抬手就朝她脸上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清脆的耳光声,在房间里似乎都能回响,玉莹完呆愣在了那里。
“吕一鸣你”
玉莹的话还没完,吕一鸣抓住她的头发,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大手左右开工又在她脸上删了几下。
玉莹用尽力推开吕一鸣,尖声叫道:“吕一鸣,你他妈疯了是不是?”
吕一鸣哈哈笑了起来,然后一脸阴狠的看着玉莹,那样子就好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他咬着牙:“玉莹,我怎么会疯?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玉莹被吕一鸣的话和表情骇到了,连脸上那火辣辣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她愣了好一会才结结巴巴的:“吕吕一鸣,我们当初好的好合好散。你这是在干什么?”
吕一鸣冷笑着坐在她的对面,又笑了起来。“玉莹,我跟你件事吧我得了艾滋病。”
玉莹听到艾滋病这三个字,更加恐惧了起来,“你·你要干什么?”
她听过艾滋病这种病,一旦得了,就没有治疗的法。吕一鸣这是要故意把这种病传染给她吗?
“我要干什么?我什么也不做,只是想告诉你,我得艾滋病是你传染的。”
最后一句话,吕一鸣的一字一句,玉莹听的心惊肉跳。好一会儿她才:“吕一鸣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传染”话没完,他就想起了那次她和吕一鸣喝醉后那混乱的一夜。
“不不可能。”玉莹现在浑身都是颤抖的,如果她真的得了艾滋病,那一切就完了。
吕一鸣笑着站了起来,走到她跟前,看着她那疯婆子一样的头发,还有那种的猪头一样的脸,居高临下的:“其实你很清楚,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不过,我也不在乎,反正有你这个艾滋病的妈,那孩子也健康不到哪里去。穆炎熙想养就养着吧。”
完,他笑着大步走了出去。他就是不想让玉莹好过,要不是这个女人,他不会得上艾滋病,他的父母也不会几乎要愁白了头。
玉莹坐在舒适的沙发里,想着刚才吕一鸣的话,心里恐惧感来强。她腾的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她要去医院检查一下,确认吕一鸣的是不是真的。
这时,脸部火辣辣的疼痛感袭来,她握着拳头进了卧室。对着镜子一看,她的一张脸已经肿了起来。
“吕一鸣,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拿梳子梳了梳头发,让长发把脸夹给盖上,她拎着包出了门,直奔济医院。她当然不是去找唐晓暖,这种事情当然不能让唐晓暖知道。她要去找钟兰月,她们两个私下里算是有些交情。
找到钟兰月,她直接拿出一百块钱放在桌子上,伸出手让她把脉。钟兰月笑着把钱放到抽屉里,然后给她把脉。
这个脉钟兰月把了很长时间,眉头也皱紧。玉莹看着她的表情,已经有了猜测。但她还是不死心的问,“我的身体怎么样?”
钟兰月收了手,面色凝重的:“姐得的是艾滋病。”
玉莹一下子瘫软在了椅子里,钟兰月站起身想要去扶她,但还是缩回了手。虽然碰触一下不会被传染,但还是心些为好。
过了好一会儿,玉莹才有气无力的:“这种病你能治吗?”
钟兰月摇头,“这种病到现在还没有治愈的法,就是在国外也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玉莹连忙问,现在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不会放过。
“不过,唐大夫治疗了一个艾滋病患者,现在病情已经好转。”
玉莹听了她的话,燃起的希望用忽然破灭。又是唐晓暖,难道她要去找唐晓暖看病吗?不,她绝对不会。她现在所经历的这些,都是唐晓暖造成的。
唐晓暖就是她最大的仇人,她怎么可能求她给她看病。
扶着椅子把手艰难的站起来,她又从包里拿出两百块钱放在桌子上,“就当我今天没有来过。”
钟兰月收了钱,笑了笑道:“我今天没有见过你。”
玉莹一步一步的走出办公室,然后快步走出济仁医院的大门,随便上了一辆公交车。突然而来的这个打击,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到了五一公园她下了车,在公园的一个长椅上坐下。看着公园里漫步的花白头发的老人,追逐打闹的孩童,温情脉脉的情侣
为什么别人都那么幸福,而她的人生就这么凄惨?凭什么?凭什么?她紧紧的握着拳头,指甲陷进了肉里,但她没有一点疼痛感。
她的人生要完了,那别人也别想好过。那些害过她的人,她讨厌的人,都别想好过。
理了理头发站起来,她笑着往外走
第一个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