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冲下去帮忙,未免有些太过于招摇。
只见卿博简的手捻起,嗖的一下,一道银光飞了出去。
赵元英和对方激烈的搏斗,一开始,双方不分上下。奈何时间久了之后,她慢慢地处在了下风。
如此拖延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赵元英试图反击,想要用暗器刺中对方。奈何那人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趁机反击了过去。
眼看着对方的长剑朝着自己的眉间刺来,直取她的性命。
一时间,赵元英的心悬在了半空中。
哐当
大夫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门没有看黄道吉日,连续两次,他的长剑被暗器所击中。
长剑剑身的震动,让他握剑的手一阵**。
这不,长剑就偏了,没有此种赵元英。而赵元英也抓住这个机会,将手中的暗器给扔了出去。
下一刻,鲜血蔓延了出来。
大夫捂着自己的胸口,口中喊着鲜血看向了赵元英。奈何她落脚的位置,正好处于黑暗之中,根本看不清她的样貌。
其余人见杀手被击中,纷纷拿起手中的武器,试图将对方给擒住。
眼看着这么多人过来,大夫想继续留在这里,显然是不可能了。他恶狠狠地瞪着赵元英,不敢再轻举妄动。就刚才最后的一阵暗器,明摆着是有人暗中袭击过来,看来她有救兵。
为了保全性命,大夫匆匆退下。
同样在这个时候,绮罗春的妈妈带着一群人风风火火地出来了,此处早已经人去楼空。
卿安在站在门口,将这一切收入眼帘。
这妈妈来得可是有些慢了,花了如此之久才将人给叫过来。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在心中一阵冷笑。
“妈妈,她是我的人,给你添麻烦了。”卿安在主动上前说道。
此刻的赵元英受了伤,血流不止。妈妈正要吩咐人将她给带下去,却在这时有人要人,自然看了过去。
一看是刚才二楼出手阔绰的公子,原先神情中的狐疑再次蔓延上来。
“哟,公子你怎么下来了?”妈妈问。
卿安在淡笑着,她将刚才同众人所阐述的理由再说了一遍。
当然这些话,只要仔细一想便知晓是假的。
对此卿安在并不以为意,确实没有比这更好的借口。
那妈妈也是个人精,一听就知道她的话有问题。
眼睛微微一眯,相比刚才的打量,这次又多了几分凶悍:“我这绮罗春想来把手严密,不会有外人闯进来。不知这件事情,公子是否是弄错了。”意思很明显,她是在警告最好不要骗她。
这对卿安在来说,即便预感到危险就在眼前,她也能够做到面不改色。
“妈妈,这似乎是你的问题,并非是我的问题,我又如何得知这里会出现抢劫的凶犯?”临了还不忘加上一句,“对了,还望妈妈稍后去帮我报个官。”
她说的话,无论是从哪个方面,那都可谓是滴水不漏。
妈妈瞪着她,恨不得将她给看出一个洞来。可又找不出别的证据,只好作罢,毕竟这里还有一堆客人。故而她没有再计较下去,回头领着人就入了屋子。
谁知众人的屁股都没有坐热,今晚的节目就被取消了。
一时间,怨声载道,各位达官子弟当然是不满意。奈何妈妈就是不肯让步,好说歹说将人给说走了。
卿安在和卿博简两个人没有多说什么,跟随着人流就离开了。
只是他们的离去时刻收着妈妈的注意,她站在门口,见人上了马车,立刻就吩咐道:“你们去暗中跟踪,去了哪里,回来告诉我。”
得了她的吩咐,手下的人立刻就追了出去。
卿安在和卿博简都坐在了马车上,卿博简正要吩咐车夫回宰相府,却被卿安在给截住了。
“随处转转,我说停再停。”
车夫跟着卿安在久了,知晓她的习惯。也不多问,照做就是了。
就这样,马车离开了陶柳巷。
卿博简问:“安安,你是心情不好吗?”
得了这话,卿安在摇了摇头:“大哥为何要这么问?”
卿博简说:“若非是心情不好,你又何必不回家,而要在外面闲逛。”
听了这话,卿安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大哥此人行事作风直爽就算了,没料到他连想问题都是那么一根筋。
一时间,卿安在到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大哥,后面有人跟着我们。”卿安在解释道。
刚才在出来的时候,卿安在就注意到,身后一直都有人跟着。这也不奇怪,就绮罗春的妈妈可不是一个善茬。
想到这一层,深黑的眼眸就冷沉了下去。
被卿安在这么一说,卿博简也恍然大悟了过来。
他挠着头,嬉笑了下:“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还是三妹聪明。”
卿安在淡然一笑,随即就将视线放到了赵元英的身上。
在看向赵元英的时候,她的眼神之中明显地夹杂着几分愁绪。
“元英,感觉好点了没?”卿安在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让对方给发现了。
赵元英捂着伤口,因那一剑刺中颇深。若是再用力一点,只怕要将她整个手臂给砍下来。
“我没事。”赵元英微喘着气吁。
这厢说完了,赵元英就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一样东西。
“小姐,这是刚才我在地上捡到的。”赵元英强撑着一口气说道。
随着她的话,卿安在从她的手中将东西给接了过来,那是一个帕子。
“应当是在那人的身上掉下的。”她解释道。
一个男人的身上,怎么会出现一个女人的手帕呢?
眸光微动,卿安在暗自思索着。
这女子的手帕上,除了一对并蒂荷花,再无其他。就是这荷花绣出来的样子,女红看着不错,细看之下,怎么都觉得变扭。
马车行了大约半个时辰的样子,在城南的一处宅院停下。
卿安在和卿博简等人随之下了马车,拐入巷子,没有了踪影。
在已经在后面跟随许久的人从黑暗中跑了出来,见巷子内早已经空无一人。他暗自记下位置,速速离去,以防被人发现。
可他始料未及的是,所跟踪之人一直都在高处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