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彧紧闭双眸、高仰起头,沉默良久,突然喃喃自语,“你得不到你所爱的,我又何曾得到过我所想要的?……,付了真心,不一定就会得到回应的……”
两个多月后,下午,风和日丽,晴空万里无云。
立远集团内,罗彧的办公室,罗彧端坐在办公桌后,正专心审阅手上的件,突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发出重响,“嗙……”
罗彧应着声音抬头望向门口,只见宁秋抱着一个孩子趾高气扬地站在门口,身边跟着她的保姆和正试图做拦截的秘书左靓倩。
“对不起,罗总,是宁姐硬闯进来,没法拦住。”
左靓倩向罗彧欠一下身,急忙道歉。
罗彧面无表情,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汹涌而来,“没事了,去忙你的吧。”
“是。”
左靓倩欠一下身,直接退身走开。
“你在外面等着。”
宁秋看一眼身边的保姆,吩咐后,直接迈步走进办公室。
“好”
保姆应声后,直接帮忙带上门,在门外做等候。
宁秋竖抱着孩子,直接坐到办公桌前,眼神很复杂地对视罗彧,渗着得意,渗着怨恨,以及报复的快感。
罗彧盯着孩子看两眼,孩子约两个月左右,看不出性别,淡眉大眼,鼻嘴,看着倒很神,随即冷问:“有何贵干?”
宁秋冷笑冷哼一声,得意问:“这是你儿子,喜欢吗?”
罗彧如受晴天霹雳、当头重棒,只感觉体内气血瞬间迅猛倒流,气喘不过来,双眸略微瞪大,随即蹙起双眉,良久,才暗舒一口气,冷笑一下,讥讽道:“宁秋,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他心里不确定,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觉得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不排除,宁秋从中使了什么手段,做了什么手脚。另外,也不排除,宁秋口中所的“儿子”,其实并非是指亲儿子。
看着罗彧的反应,也算是预料之中,宁秋脸色还是不由地微变煞白,难看得很,随后故作镇定,微侧过身体,让孩子的脸正对罗彧,故作平静道:“你不喜欢吗?”
罗彧脸色阴沉至极,冷冷地斥问:“你觉得我该喜欢吗?换作是你,你喜欢吗?”
宁秋眼神暗淡下来,随即故作可怜,哀求道:“我知道,我错了,但孩子是无辜的,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就原谅我一回吧。”
罗彧抬手揉一下眉心,随即怒视宁秋斥问:“吧,你到底想怎么样?是什么让你不惜做到这一步,就为了报复我吗?”
“就因为我爱你。”
“哈哈哈……”罗彧突然很讥讽地干笑几声,随即很鄙夷地斥问,“我只听,真爱跟性别没关系,难道跟数量也没关系吗?你所谓的爱,就是背着我偷人?这样的爱,我消受不起,另找他人吧,滚离我远点,我恶心。”
宁秋眼神幽怨至极,咬唇忍怒对视良久,才颤声开口,“孩子,你必须付抚养费,而且,每个月至少探望两次,直到孩子十八岁。”
报复,这绝对是报复,这世上,已经没有比这个更残忍的报复了。
罗彧忍怒克制情绪良久,才平静道:“这孩子,你是我的,就是我的吗?有证据吗?”
对于眼前的孩子,由于对眼前的女子极为怨恨,他是半点喜欢不上来,甚至有些厌恶。
宁秋面无波动,眼神镇定无比,从肩上放下包包,从包内拿出一份件扔给罗彧,很底气十足地甩语,“自己看,到底是不是。”
罗彧拿起件观看,是两份亲子鉴定,一份是产前,是几个月前羊水穿刺亲子鉴定;一份是产后,是两个月前。两次鉴定的结果都一样,指明他与孩子是父子关系。
他看完,心里不禁震惊至极,手有些不禁颤抖,重重复复看过之后,暗舒一口气,把件甩扔到宁秋面前,“很多西都能造假,你以为这个就能证明什么?”
“如果你不信,我们可以再去鉴定一次,直到你信为止。”
宁秋十分底气地脱口而出。
她不祈求罗彧能宽恕原谅她,只是不想和他就这么结束,形同路人,到死不相往来。那怕让他恨她一辈子,她也要纠缠到底,不死不休。
因为,是得不到,就想得到。无论用什么式、手段,都是在所不惜。
“就只是为了报复我,不惜做到这一步?”
“……”
宁秋对视他,沉默不言。
“我告诉你,我没有对不起过你,对你没有半点愧疚,你所谓的报复,只不过是在自贱,对我没有半点影响,你如果还有半点自爱,就回去自我反省,好自为之,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宁秋眼里现起羞恼,“没门!”
罗彧冷笑一下,“生而为人,为什么可以不要脸、自贱到这种程度,没有半点自知之明,你为什么还有脸面出现在我面前?难道不知道你令我很作呕吗?”
“因为我爱你。”
“你们家的女人,三观,做事,行为,果然是人格分裂,并非一般人能理解,更别接受,据,是你表姐沈媚雪亲自把海爵威给杀了,原因是被对传染HIV病毒,先享受后动手,再分尸,这心理到底得有多扭曲变态才做得出这种事?这其中,谁知道到底是谁传给谁呢?”
看着罗彧似笑非笑的样子,言语声调间,尽是讥讽,眼里充斥鄙夷轻视,视她如毒瘤脏物一般,宁秋脸色煞白而又转铁青,真的无地自容到极点,令她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表姐沈媚雪曾是外科医生,早年曾和海爵威交往过,算是初恋,三年前,查出身上携有HIV病毒,工作失去,心生怨恨,于是,策划谋杀海爵威。案子,半年前刚侦破,沈媚雪最终被定罪判刑、处于死刑。
良久后,宁秋才颤声问:“你为什么要扯上这个?”
“你还不明白吗?”罗彧极其讥讽地反问,“就为了报复我而生下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是健康的吗?各项指数是正常的吗?不存在隐性的畸形吗?你不觉得自己很自私,毫无人性吗?”
“你够了!”宁秋突然忍无可忍,怒吼起来,“你除了会数落我,你还会什么?数落来数落去,你不嫌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