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刘辉对李嫣还颇有情意,考中之后心心念念的便是让他母亲改变想法与李家解除婚约。
无奈刘母一心盼着儿子再进一步,视死想攀住李家这门富贵姻亲,特别是在李家也松了口的情况下,对于李嫣那是完不考虑。
刘辉为此在家里与他母亲闹了好几场,最后无奈,更是使出了杀手锏绝食“
这下可是触了刘母霉头!
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几次忤逆她,还要生要死,刘母拗不过自己儿子,便将气撒在了李嫣身上。
怒火攻心之下也不怕半莲阁的威名了,直接杀到半莲阁将李嫣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那话的真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白薇都不忍心复述,毕竟李嫣还坐在一边呢。
可就在白薇打住时候,李嫣却开口了,将刘母骂她的话一字不错的了,其中粗鄙污秽之语,听得许清妍也是眉头颦皱。
这些粗鄙之语她不是没听,村里大婶们对骂时,时常冒出来,可用这种话骂一个未出闺的姑娘,就极其恶毒了。
难怪要强如李嫣都能被逼到撞柱。
可为了这些难听话轻贱自己的生命也不值当。
许清妍看着苍白着脸色的李嫣问白薇,”那刘婆子人呢,就让她这么走了?”
”怎么可能,我半莲阁的人可不是好欺负的,我让几个婆子把她扣在后院了。“
许清妍点头,”做的好,我许清妍的人可不能让人随意欺负了。“着,她转向李嫣,”你如今心里是个什么章程,对刘辉可还“
李嫣一抹眼泪,坚定道:“他娘即看不上我,我也不是上赶的贱皮子,这事在我这便断了,再无瓜葛。”
“好,那咱们现在回去,当着刘老婆子和众百姓的面清楚,从今以后,谁再敢把你跟刘辉扯上关系,我第一个不饶他。”
李嫣点头,在白薇等人的搀扶下,往半莲阁去。
半莲阁后院,刘母在众婆子的看守下如坐针毡,直到这时她才反应过来她做了什么。
那贱人虽然要恨,可她这样冒然冲过来,还逼得那贱人撞了柱,只怕不会有好果子吃。
正胡思乱想间,就听得前头一阵骚动,没过多久,便见一人进来道:“郡主来了,把刘婆子提到前面去。”
刘母一听心下大乱,挣扎道:“你们想干什么,我儿子可是秀才,你们敢动我,我儿不会放过你们的“
婆子们才不怕她,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押着她往前面去。
此时半莲阁门前,许清妍迎风而立,白薇等人分站两边,百姓见这阵仗不由好奇的围了过来。
恰巧这时,刘母也被婆子们押了上来。
众人一看,哟,这不是早上闹事的那婆子嘛,看样子是被扣下了呀。
难道刘婆子的是真的,李掌柜真的勾引了人家秀才儿子?
就在围观百姓议论纷纷之时,许清妍清了清嗓子,看着众人道:“晌午,阁内发生了一件让郡主十分愤怒的事,想必大家也都听了。“
她指着刘氏道:“正是面前这位刘婆子,也不知她为什么肆意跑来辱骂我阁掌柜,以至于她为证清白撞柱自尽。现如今当着大伙的面,我便要问问这位刘氏,今日她若不能拿出一个实质法来,我看刘秀才这个秀才也当到头了。”
刘母在许清妍出现之后一直装鹌鹑,心中想着待会上两句软和话,凭着郡主过往的行事,这事不准就过去了。
可如今听到许清妍提及她儿子,话语里更是有断她儿子前程之语,瞬间整个人爆发了出来。
”什么污蔑,我的都是真的,我儿与李家姐自定了亲,若不是因为这个狐猸子存心勾引,他怎么会不同意李家婚事,还为了娶这贱人在家里闹绝食。”
许清妍闻言冷哼:“你儿子与谁定了亲,我们并不关心,就算他真与李家定了亲,而又非要娶我们李嫣,那只能明李嫣优秀,可代表不了什么,不准是你儿子一厢情愿,与我家李嫣有什么干系,我家李嫣又没有要死要活的求嫁。“
一席话将刘母噎的脸色发青。
可刘母既然敢冲到半莲阁来闹,自然也不止是一时意气,他儿子书里夹着的那些书信便是最好的证居。
想到这,她面露得意,瞪着李嫣道:”哼,装的什么清高,她不情愿,她不情愿会跟我儿子私相授受书信往来,我儿那可存着她好些书信呢,要不要我将那些书信拿来,当着大家伙的面念念。”
闻言,李嫣脸色瞬时变得刹白,她没想到,刘辉竟然连这种事情都告诉他母亲。
许清妍看她这神色,不用问便知此事是真,还真留有把柄
许清妍眉头微皱,这下倒是有些难办。
好在她用神识扫描刘母,并未见她身上携带纸张式样的西,正欲开口,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娘,娘,您别闹了。”刘辉气喘吁吁的从人群中挤过来,因着一路奔跑,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见着他,李嫣眉头微微一动,只是旋即又扭过头去,眉目间一片坚毅。
“你怎么来了?”突然见着儿子,刘母一脸讶异。
”隔壁李大娘在街上看见您了,您“刘辉看了眼偏头的李嫣,叹了口气,拉着她母亲便往外走。
许清妍岂会让他们这般轻易离开,今日这事若不彻底解决了,李嫣这柱就白撞了,日后那些流言蜚语洗都洗不干净。
“等等。“她开口阻道:”刘秀才,你母亲无故跑来撒野,辱骂我阁掌柜至撞柱,你这般容易就想带她走?“
这时刘母也回过神来,知道今日是彻底了断儿子想法最好时机,忙扯住刘辉:”辉儿,你来的正好,你跟郡主,那李掌柜是不是给你写信了“
闻听此言,李嫣转过头来,目光紧紧盯着刘辉,袖底下的双手捏得死紧。
刘辉淡扫了她一眼,对刘氏道:“娘,您胡什么呢,我与李掌柜素不相识,她怎么可能会给我写信。”
闻言,刘氏瞪大了眼。
李嫣袖下的手缓缓松开,偏过头去,眼角有一滴泪滑落。
许清妍挑了挑眉,倒没想到这位刘秀才否认的如此干脆。
”你胡什么!你怎么能为了包庇那个女人,陷你娘于不义。“刘氏忽然歇斯底里起来。
刘辉难堪的朝许清妍一拱手:”郡主恕罪,我娘自半年前一场大病后,便患了癔症,近些日子时常发作,今日想来又是发病了,得罪之处,还望郡主海涵。“
“一句癔症便想解了所有事,我半莲阁掌柜就白白被骂了?”许清妍挑眉。
闻听此话,刘辉忙躬身道:“是生看顾不周,郡主若有责罚只管冲我来,生愿代母受过。”
“这么来,你与李掌柜并无私情,今日之事都是你母亲发病之后的胡言乱语?“
”是。“
刘母在旁很不甘心,正想回嘴,却被刘辉拉住。
他目光充满祈求的靠近刘氏道:”娘,您别闹了,再闹下去,儿子的前途就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