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柔无奈点头,道“她从就是这副模样,改不了了。”
谢瑾卿看着两狼狈为奸的女人,嘴角微微抽搐,知道自己又被算计了,冷声道“你们找我就是为了找落脚之处?”
“不是。”林依莲摆手道
谢瑾卿脸色稍霁,可接下来的话,让她恨不得将林依莲丢出去。
“不只是落脚之处,我们还缺大宅院,还有银两,去边城的侍卫也没有,还有……”林依莲搬着指头数着。
“滚!”谢瑾卿怒道。
“给了才滚,不给就赖上你。”林依莲死皮赖脸的拉着谢瑾卿的衣袖。
“画岚,去把那盒子拿来!”谢瑾卿深吸一口气,对画岚道。
不一会儿画岚拿着一个盒子走过来,谢瑾卿接过盒子丢到林依莲手中,气呼呼道“滚滚滚,不想再见到你们了!”
林依莲乐呵呵的打开盒子,当看清后,眼神一滞,随后对谢嘉柔苦笑着道“你的这个姐姐还是如以前那么蠢。”
谢嘉柔却是没有回话,只是看着谢瑾卿,慢慢道“我们只是想临走前看看你……”
“滚滚滚。”谢瑾卿背过头,不想看着这两人。
林依莲的声音充满了复杂回忆,道“谢嘉柔,谢瑾卿,林凤舞,林依莲,我们四人闹腾了一辈子,现在终于有了结局,其实都还圆满的,只是可惜凤舞那丫头没了……”
谢瑾卿的背影一怔,神情复杂极了。
“算了不了,走咯,走咯,以后有缘再见!”林依莲拉着谢嘉柔的手干脆的往外走去。
“自己保重。”
谢嘉柔留下一句话,也跟着走了,谢瑾卿回头,便看到两人相伴而去的背影。
原来她们也可以如此平静的相处,不带一丝算计,只剩下抱团取暖的友情……
出了长乐侯府,便有一辆马车在门口等待,以及数位侍卫正在严阵以待着。
“两位姐请吧。”侍卫恭敬道。
谢嘉柔与林依莲对视一眼,没有丝毫怀疑,直接上了马车,果然便看到早已准备的吃食衣服,茶水瓜果一应俱,还有两个丫鬟在一旁伺候着。
“重华那家伙还真是让人无话可,她是觉得我们两个没有威胁,所以才如此放任不成?”林依莲轻笑着道。
“她看着冷酷,其实一直心软善良,只是没有想到,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竟然还能以德报怨。”谢嘉柔复杂极了。
“也是,如果她不是这般性情,也不会有昨日之报。”林依莲懒洋洋道。
“这么,当初你不是看在沈太傅孟祈的面子才揭穿大皇子,帮她的?”谢嘉柔嗤笑道。
林依莲神情复杂道“那两人只是助我复仇而已,你知道的,我们这一类人,谁会真心对我们?不是贪图权势就是贪图美貌。不然你又怎么会费尽心机的气走贺钊,不过是不想让他替你死罢了。”
谢嘉柔道“她就是你的那颗太阳?”
“对啊,她就是我的白月光。”林依莲使劲点头。
谢嘉柔气笑了,道“她又不曾对你好过,一直防备你,怎么成了你的白月光了!”
“因为你和凤舞那丫头呗。你们都差点害死她几次,结果她竟然求孟祈留凤舞的性命,对你,更是给了无数次机会。自从我娘没了,就没人对我如此好过了。”林依莲回忆着,双眼亮晶晶的。
“我要重复几遍,她没有对你好过!”谢嘉柔不满道。
“我知道啊,世间难得如此纯善之人,所以我也想她对我好,有人惦记的感觉一定很好。”林依莲神情有些落寞了。
谢嘉柔闻言沉默了,神情复杂的看着林依莲,过了一会儿才道“她给了什么?”
“你自己看呗!”林依莲将盒子递给谢嘉柔。
谢嘉柔打开盒子惊得久久不出话来,旁边的林依莲念叨道“那三十万两银票我不要,我只要靖安县的令牌!”
“你拿令牌作何!”谢嘉柔回过神,警惕道。
林依莲嬉笑道“她远在京城又管不了靖安县,还不如我帮她管理,没事我就给她送点土特产过去,这样她想忘记我们两个都难。”
谢嘉柔瞥了林依莲一眼,眼底闪过深思,随后道“你打算赖在靖安县了?”
林依莲闻言轻笑着摇摇头道“非也。是我们要赖在靖安县了。你以为以我们两个的声誉,差不多与过街老鼠差不多了,除了靖安县谁还会收留我们,更别提过上好日子了。”
不待谢嘉柔话,林依莲继续道“她马上就要嫁给孟祈,我们帮她管理靖安县,岂不是一种回报。”
谢嘉柔闻言冷笑道“你就是想赖上她了!”
林依莲扶额,无奈怒道“对对对,我就是想赖上她,有事你别赖啊。”
谢嘉柔摇头道“等见到夫君再。”
林依莲扁扁嘴,没有再刺激谢嘉柔了,毕竟贺钊算得上是她的逆鳞,再刺激下去,谢瑾卿那家伙把她赶出靖安县就不好玩了。
长乐侯府中,谢瑾卿正躺在床上咳嗽着,咳咳咳的声音,恨不得将心肺一起咳出,才觉得好受,旁边的画岚一脸着急,可偏偏姐不让人找太医。
非吃点润喉的汤药就好了,可看到那苍白的面容可得绯红,画岚还是忍不住往外冲,刚刚到门口就看到终于回来的画晴。
“你这么急干嘛。”画晴差点被撞倒在地。
“姐又咳嗽了,我去找李太医。”画岚急道。
画晴摇摇头道“不用了,你当我消失这几天是干嘛去了?主子已经找了太医院的太医们,齐力为姐研制了养生的药丸。”
画岚一听,疑惑道“可有用?”
画晴怒目而视,道“没有用,还敢给姐?快点,给姐服下药丸,想必会好很多。”
画岚点点头,拿起药丸就往里屋走去,边走边道“如果不行,再叫太医!”
跟在后面的画晴闻言不悦的扁扁嘴,去还是跟进去服侍去了,不过药丸的疗效确实好,谢瑾卿服下后,身清凉很多,火燎火热的心脏也终于轻松下来。
不再咳嗽后,谢瑾卿便沉沉睡去,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天还未亮,约莫晨鸡打鸣的时候。
谢瑾卿自己爬起来,披上厚厚的狐裘,打开房门,走到合欢树下的椅子上躺着,此时画晴画岚还未过来服侍,竹苑除了谢瑾卿便只有两只狐狸在吱吱的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