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尔没有想到,自己的第三个对手会是个可爱的萝莉。
怀里抱着布偶熊,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软糯着声音道:“大哥哥,你长的好看,所以我们不要打架好不好?”
如果是个萝莉控在这里,估计心都化了,可惜伊莱尔不是。
“那么是你赢还是我赢呢?”伊莱尔问,这个很重要。
“大哥哥你有糖吗?给我糖就是你赢,没有糖就是我赢。”萝莉,也就是八王之一的熊歪着头,眨巴着眼睛,十分可爱。
“没有糖,但是有点心。”伊莱尔不喜欢糖果一类的甜食,点心身上还是常备的,饿了就吃一块。
“好啊,大哥哥可以给我吗?厄波拉尔也想吃哦!”熊高举手中的布偶熊。
伊莱尔在那只布偶熊身上,感受到生命的气息,所以,这是一只具备活着特性的玩具熊。
“好。”伊莱尔拿出大量的点心放到地上。
熊开心地笑了:“大哥哥你赢了,那点心我都收走了。”
熊拿出一个空间盒子,将点心都收进去,然后灿烂一笑:“大哥哥,听你要吃猫肉火锅,我没有吃过唉,可以加上我吗?”
“可以。”伊莱尔干脆的同意了。
“谢谢大哥哥。”熊道谢后干脆地退场了。
伊莱尔,不战而胜!
接下来是第五个对手,暴食者。
这让伊莱尔想起那只吃货史莱姆,史莱姆的外表,饕餮的心,吞天噬地暂时不可能,不过吞一头龙绝对不是问题。
走上擂台的,是个身捂的严严实实的黑袍人,不露一丝肌肤在外面,实在让人好奇他长什么样子。
“呵呵,真没想到,还有人能走到这关。”暴食者轻声笑,声音并不难听。
“运气而已。”伊莱尔耸耸肩。
“恐怕你接下来就没这么好运了。”暴食者冷笑。
“拭目以待。”伊莱尔也不做争辩,而是挥动拳头,直接打在暴食者的腹部,柔软而富有弹性,和想象中的触感不同。
伊莱尔略感诧异,看到蓝色胶状液体从斗篷下伸出,抓住了他的手腕,而暴食者的斗篷迅速干瘪下去。
蓝色液体缠绕在伊莱尔胳膊上,并向他的颈部爬去。
有点意思。伊莱尔突然对暴食者感兴趣了,竟然真能像史莱姆一样变形。
魔法释放,寒冰在暴食者身体上蔓延,接着是咔嚓碎裂的声音,暴食者从冰层下挣脱,勒住伊莱尔脖子,用力收拢。
“对我没用的。”脖子被紧紧勒着,伊莱尔依旧云淡风轻。
他只是一团能量,有没有空气对他来并不重要,不过为了更像一个人,他平时还是要呼吸的。
眼见这招对伊莱尔没用,暴食者放弃了,身体快速膨胀,将伊莱尔整个人包裹在里面。
魔力在流逝,伊莱尔感觉到自己的魔力不受控制地从毛孔里渗出,被暴食者吞噬。
如果一个魔法师失去部魔力会怎样?
答,当然是走向死亡。
魔力是魔法师身体的一部分,流淌在魔法师的五脏六腑,每一根血管内,充斥了每一个细胞,如果失去了魔力,魔法师的身体会迅速干瘪枯竭。
淡定的,伊莱尔坐下来,甚至有心情和暴食者聊天。
“喂,你是怎么将自己变成这个样子的?”没有器官,没有骨骼,却有着人的思维,能话也能交流。
“你管不着,等着被我吞噬就好。”暴食者冷哼,加快了吞噬的速度。
暴食者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深,最终变成近乎墨色的蓝,体积也增大了一圈。
然而,伊莱尔还是最初的模样,好像暴食者努力这么久,没有对他造成一点伤害。
从伊莱尔身上离开,暴食者化作人形,忌惮地看着伊莱尔:“你是怎么做到了,你体内魔力早该枯竭而才是?”
“无可奉告。”伊莱尔摊手,心情很好地问:“认输吗?”
“休想!”暴食者回答的很果断,接着融化,如水一样流淌,占据了结界,作为他的领地。
哗啦——
擂台上下起了大雨,墨蓝色的雨滴落到石质地面,被迅速腐蚀。
伊莱尔觉得,打完这一场,该换场地了,这擂台,彻底不能用了。
一同被腐蚀的,还有他的衣服,无奈下,只好用魔力给自己做了一件,他可不想果着身子完成比赛。
脚下的擂台被腐蚀,伊莱尔站在坑里,抬头看向暴食者:“你这有什么用呢?又不能对我造成伤害。”
暴食者没有回答,用黑色的液体将伊莱尔淹没。
沉没在黑色液体的下,压抑而孤寂,伊莱尔还是没有想明白暴食者要干什么。
困,好困。
伊莱尔突然感到困倦,这样的感觉不该出现在他身上才是。
努力地想要清醒过来,却向更深的梦境睡去。
“季寒,给我把锅子拿稳了。”左手手腕一阵灼痛袭来,伊莱尔抬头,眼前是张须发皆白、严苛的老者的脸。
这是他早已忘却的,爷爷脸,也是他内心最恐惧的人。
但在此刻,伊莱尔却是笑了。
“还有心情笑,给我把锅子铲子拿稳,今天站不齐两时别想给我睡觉。”手中的细竹条挥下,抽在他的手背上。
“这就是,你的绝招吗?”伊莱尔轻声问,用他的魔力构筑了一个梦境,可惜,这个梦境在他看来,真的很失败。
他确实害怕爷爷,但也能理解他。
他已经老了,一身厨艺无人传承,而来发达的科技,来快的生活节奏导致很少有人愿意做饭,也没有时间做饭。
而当他的父母忙碌于工作,将他丢到爷爷这里时,他非凡的天赋让老人看到了希望,迫切的想要在有生之年将自己的一身事传授给他。
至于他的父亲,因为两人理念不和,又都是倔脾气,互相当对不存在。
所以,伊莱尔害怕爷爷,却不在畏惧他,何况一百年都过去了,他哪里还记得那么多。
眼前的空间荡出涟漪,场景变化,他已经坐在教室里,讲台上是老师的喋喋不休,而他的手腕依旧灼痛,好像有一团火焰在烧。
伊莱尔看了胖胖的面容和善的老师两眼,然后看向自己前面的位置。
这里坐的,是他疯癫的半路青梅,父母离异,母亲再嫁后做了他的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