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区的某山庄,邢士俊如期赴约,也正好借机会理顺自己的情感。
邢士俊和孟悠然在餐桌上,轻松愉快地品着菜,喝着欧式酒,轻歌慢乐,十分浪漫。这种情调很容易让人红男绿女迷醉其中,邢士俊见多了这种场合,早已应对自如,淡然处置。
吃完饭后,两人信步走向校的田径道,那里的槐树、雕塑伟人像依旧在。春春时期懵懂的美好跃入脑海。孟悠然眉飞色舞的讲述着过往,沉浸在中时代相处的点点滴滴。邢士俊应和着一会儿回答她的是不是,对不对,还记不记得等问话,一会儿含笑看着校园的变化,一景一物变化虽多,还是有许多熟悉的核心造景在,核心的回忆还在,那时候篮球场上的争抢球的画面一一浮现在眼前。
邢士俊始终没有机会向她清楚他来之前准备的话:如果谈论男女之情,都是过往;如果谈论同情谊,但无妨。
一旦邢士俊有拒绝之意的倾向,就会被孟悠然巧妙地转移话题,在她的引导下,中时代的那些快乐画面一一的浮现,仿佛就在昨天,俩人沉浸在过往不能自拔,感叹岁月蹉跎。
不远处一位白胡子的老人拾着一个篮球颤颤巍巍的走过来,与他们欲擦肩而过,孟悠然眼尖并诧异道:“那不是守门的刘爹吗?”
老人听见有人唤自己,扭过头看着他俩,问道:“你们是?”
孟悠然惊喜地道:“真的是刘爹呀,您身体还这么硬朗,我是孟子呀,他是阿俊。”见老人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用手比划着:“就是当时半夜时常翻校门铁栅栏的疯丫头和疯男娃,后来主动向您认错,您后来还破例给我们半夜开门了的。那时,真不好意思,总是给您添麻烦。”老人恍然大悟,点着手,道:“哦,我记起来了,大冬天的半夜喊开门的调皮子阿俊啦,鬼机灵的孟子!你们今天来,是来这里走走转转?”
孟悠然激动不已的回道:“是的是的,我们很久没有到母校来了,今天来转转,没想到遇见了老熟人,您还好吗?”
老人连连道着:“好、好!这些年承蒙校照顾,把我安排在校办福利院,我有事没事都回来转转,你们有时间啦到我那儿坐坐啊?”
孟悠然笑应道:“我们会的、会的。”寒暄了几声,便客气的与老人告别了。
老人边走边自言自语道:“我老咯,这些娃们都大了,没想到还认得我这老头子咯。”
老人蹒跚着走远。两个人陷入自思绪中,两旁的枫叶被风吹得飒飒作响,俩人不约而同的回头看了一眼老人远去的背影,相视一笑陷入沉思中。
邢士俊见了老人后,不自觉地主动回忆谈论起点滴,轮到孟悠然被动的答话。两人着笑着回忆着,偶尔做一些读书时代的游戏,快乐的一天很快就过了。
近黄昏,孟悠然没有要离别的意思,邢士俊看了一下手表,有点抱歉地:“我该回家了,老婆在家看不见我回去会着急的。”邢士俊习惯地称呼高儿名字,这时刻意道出老婆称呼,想来意味深长。
孟悠然怔了一下,但很快展开笑颜道:“不好意思呀,我都搞忘了。嗯,时间不早了,走吧。”
邢士俊关切地问:“你开了车吗?或坐我的车我送你一程。”言语中多了几分老朋友的客气。
孟悠然会意道:“我没有开车过来,住酒店,打算明天回镜川。那麻烦你把我送到酒店好吗?”
邢士俊往前耸了耸头,意思走啊。
两个俊男靓女的身影才往前一步一步前进,那身影充溢着年轻人的多情与浪漫。
……
回到邢府的邢士俊,把车熟练地开进车库,拿着副驾上的外套,关上车门回屋。直到上楼,脑海里还回味着今天约会愉快的回忆,居然还浮现出孟悠然一笑一颦甩动长发冲他笑的念头,心里悸动了一下。他不禁放慢了脚步,心想,难道自己对她还有所依恋和迷恋,怎么可以去想怎么可能去想,当年她抛弃他而去,那段痛不欲生的日子早已过去了,现在有了高儿,不应该再想其他的女孩了,但孟悠然甜美的笑容和笑声始终萦绕着他,他不禁问自己,难道还爱她不成?
听得高儿喊道:“士俊,回来啦,肚子饿不饿,要不要给你做点吃的?”
高儿温柔的声音把他从思绪中勾回来。士俊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夫妻之间的亲热礼仪早已习以为常。高儿拉着他到洗手间让他先洗手,马上给他**吃的荷包蛋和扇贝年糕。
邢士俊满身爱意的看着高儿进入厨房,在厨房门口深情地望着她,情感复杂地看着高儿忙前忙后,一种幸福满足感打败了白天那些与孟悠然相处的点滴引发的情愫。
邢士俊吃完宵夜后,到浴室冲澡。里面水声正酣,高儿坐在梳妆台上涂着护肤品。手机铃响了几声后便停下,应该是短信提醒。这么晚了不会有什么重要信息,高儿没理会。继续拍脸补水。手机短信提示音又连续响了几声,高儿有点好奇,寻声而去,在裤兜里找到邢士俊手机。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看邢士俊手机的,认为无论是哪种情况都要尊重对的**,但担心公司或谁有急事,还是忍不住的看了一下手机自动亮起的屏。
首页屏幕可看出几句简短的短信提示:“我到家了,很顺利!谢谢你能陪我,让我这么多年都没有享受到像今天一样的快乐。”后面是省略号,高儿还想继续下看,却发现锁屏了,必须输入密码。高儿把手机放在桌上,思寻着这是暧昧短信还是他的那帮调皮兄弟发的短信?
邢士俊关上水龙头,用浴巾擦了擦没擦干的肌肤走了出来,看着坐在那里的高儿脸有不悦地望着他,过了一会儿,高儿提示道:“你的手机刚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