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来到了二月中旬,这些时日皇宫安宁了许多。
或许是太后没心思一直保持亢奋状态,也或许是太后得了槊的建议先休养生息。天山那一战,槊郁闷了许久,也对太后那人士厉害,印证着刘礼背后的势力、手上的实力不弱,自当该心谨慎些。
这些日子,皇宫似乎太静了些。太后彻夜难眠,刘义让凉华去请了禾雨来看,三人好好陪在她身边待了半天。
起凉华,刘义让太后赐婚,这倒是惊起了太后沉寂的内心。
“母后知道,凉华你不会安于道观,红尘岂是那般好割舍的呢?”太后笑了笑,莫名地生了哀愁。“不知道,这天下的女子是否都能找到如意郎君!”
刘义愣了一下,不自觉地看向禾雨,发现她的神色冰冷得很。或许,禾雨在太后身边许久,常听她这样感叹、思念自己的女儿已经习惯了吧!
“既如此,那母后就如了凉华的心愿吧?!”
“是啊,太后也希望公主余生幸福安美吧?”
凉华给太后捏着肩,一句话也没,她觉得自己此时最像个外人。
太后笑了会儿,拍了拍凉华的手。“母后知道你中意歌笑,但平梁最近封锁得厉害,似乎不愿将北华的乱势沾染去。若是母后此时赐婚,恐怕那端也不会应,到时候岂不让你尴尬了么?”
“也是,当时我与他也不愉快!”凉华轻轻笑了笑,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此事只是玩笑,母后不必往心里去!凉华陪陪母后,过几天就回道观,享享清静也挺好的!”
禾雨看了看神色落寞的凉华,心中有些难受,脸色都沉了下来。刘义时刻关注着禾雨和凉华,他似乎多了许多责任,现在不单单只关怀太后的安危了。
“其实,我还有个点子!”
玲珑阁,琴音如仙乐,许久唯有如此的气氛了。
玥嫔的毒清了,容貌也恢复了,心情十分好。她整日祈福,抄写经也得了些感悟,总觉得该积福行善,免得孩子被她的恶行带得不顺不安。
思来想去,玥嫔觉得该回报皇上,也该向雪嫔致歉致谢。与众人商议,玲珑阁设了宴,玥嫔邀请了各宫妃嫔,皇上也在。
是想听曲,贤妃雪嫔最佳,便去将人请来了。一曲过后,众人迷醉而欢喜,刘礼趁机解了醉月轩的禁足令。
这些,太后没话,毕竟后宫妃嫔长久未见玥嫔,这也不妥。大事当前,给雪嫔自由是事,没有人会在意。
“雪嫔琴技过人,真是让人佩服!”
“的确,我以前自诩琴艺最高,现在想起来真是羞愧难当!”
刘礼微微一笑,看着对面坐着的雪泽。“这些天,该是很闷,不知道有没有烦愁生出?”
雪泽摇了摇头,起烦愁也只是槊罢了。“多谢皇上关怀,臣妾心中未曾不适,享得清静一向是臣妾的喜好!”
“对,青苓一直如此!”刘忠举了杯,敬了雪泽。“心中总有谢字难,以酒代之!”
雪泽看了玥嫔一眼,怕她介意。只是一眼,她也端起了杯子,十分自然地道了谢。
很是自然,玥嫔和刘忠都得模糊,但雪泽能够明白。
“不必在意!”雪泽喝了杯中的酒,抿了抿唇,回头看了莲子一眼。这酒怎么这个味道?
莲子低头笑了笑,手指悄悄指了一下刘礼,随即看向他处去了。雪泽看向对面,见刘礼抿着唇笑,这才知道是他刻意而为。
玲珑阁设宴,众多妃嫔的酒水都是果酒,只有玥嫔是特制。刘礼给雪泽的不知是什么,但一定是此宴上最独特的一杯。
“听梅园的苏蹄梅又开了,不知是真是假,各位可曾去看过?”
刘礼发起如此无趣的话题,众人只是随意敷衍了几句。毕竟,这天还是乌黑压抑的,谁敢去梅园赏花?
自然,刘礼也是随口一,他也没去看过,谁都没时间。莲子会意,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站到雪泽身边。
“回皇上,许是春回大地、暖意袭来,我们醉月轩也有花盛开呢!”
刘礼点了点头,饶有兴趣地问:“不知景色如何?朕这些日子过于繁忙,未曾休闲,不知能否因花而拾得片刻安闲?”
这分明是向雪泽而去,谁都看得出来。这一回,没有嫉妒者,只有一群推波助澜的人。那么多人,雪泽也不好拒绝,只好应了下来。
醉月轩,的确有一树玉兰开了,但这是莲子央求雪泽以法术催发所致。昨天,莲子抱回来一盆树,非要雪泽让它开花,谁知是个圈套。
“花不错,看来你没受伤!”
“两者不沾边!”
“那么,你和火魔到底?”
雪泽轻声一笑,“这就是你来赏花的原因?”
“还有其他事,但都重不过此事!”
“我没事,和他打了个平局!”
“那就好!”刘礼不知道再些什么,想了许久才想起他那端最新鲜的消息。“我们最近要帮凉华召唤歌笑王子,你可有兴趣?”
“这是什么话?”
要知道,歌笑自从忍心别了凉华,两人一直保持着遥远的距离。虽然众人皆知,两人有过真挚的感情,但没有人觉得还会续上,毕竟凉华都入观了。
“那傻丫头,我就她放不下,这次不就拖着满眼忧郁回来了吗?”
“你的意思是,凉华突然回宫是为了歌笑?”
雪泽不解,总觉得很怪,哪有一个女子会突然这样做的呢?
“凉华性格冒失、坦率,向来如此。这一次,明着是担忧时局,其实是难忍相思别离吧!”刘礼着着,陷入了自我设想。“不定,她在宫外见遇了什么,突然大彻大悟,觉得有情人难寻,不可错过”
“她那么傲娇,怎么会让你们将她赐给歌笑?”
“没有直,而且我们也不直接这样啊!歌笑是先走的人,也就要他先回来,我们有一出设计!”
雪泽对设计不感兴趣,心中想的是这件事的奇怪之处,比如这个时机、凉华的心态
赐婚,促成良缘,这件喜事仿佛掩盖了什么,但刘礼处于高兴之中显然没有发现。回想起来,雪泽想起这些时候见到的刘义并不像刘礼这般高兴、欢脱,他仿佛不是得了喜,而是添深了愁。
来是一条道上的人,怎么会面对凉华而生两种情绪?
“不对!”
“什么不对?”
雪泽欲言又止,对上刘礼欢喜的眸子,便没有再。她不愿打破刘礼的喜悦,事情也等她查明了再。
“你是要如何促成良缘呢?若是不处理好,两边都不会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