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门,白羽迫不及待瞬移到外面,想去宫外却只能短暂移到花园。法力锐减,浑身虚弱,发地趋近于凡人,甚至还比不上。
实在难受,白羽靠在树上歇了会儿,正想着什么能够医治,眼睛一瞥便看见了剪秋阁。
禾雨那里药物很多,而且珍稀之物也不少,正好有白羽需要的一味药材长缨子。以前白羽就闻到过那气息,没想到今天自己用得上。
“她应该不会吝啬,我好歹帮过她许多回!”
白羽到的时候,禾雨还没有回来,她翻找了会儿才听见有声音传到院子内。这时候,白羽才发现连同自己的感知也弱了,她只能靠声音来判断了。
“这恶毒的槊可真是狠手段!”
连同感知,白羽的嗅觉也散了些,她闻不到长缨子的味道了。如此翻找,破费时间,可真不是件好事。
靠在药柜上,白羽深吸了几口气,听着禾雨一人回来便安静下来。与其费时间、费力气寻找,还不如直接问她呢!
人上来了,一来便被白羽持剑逼着,让她找出几味药材,是要治一个人。
禾雨无奈,去拿出药材包好,递给白羽的时候顺带看了一下她的脸色。禾雨没太明白,但白羽也伤得不轻,这一点她很清楚。
一句话也没,白羽消散了身影,用着她最后的潇洒。
“她这般虚弱,又要了那些药材,是要去救谁?”
还未想清楚,剪秋阁又来了一个人,好久未出来晃荡的剪绒。
禾雨很是惊讶,还误以为是剪绒和白羽大战,难不成现在的剪绒厉害到那个程度了?
显然,剪绒只是跟踪了白羽,她恰巧发现白羽虚弱地入了剪秋阁。如此稀奇的事情,恰逢碰到了二月二十二这个敏感的日子,剪绒能不多想吗?
“白羽才找你做什么?”
“拿拿药!”
“拿了什么?干什么去?”
“取了三味药材,是要着急救人!”
剪绒微微一笑,“怕是救她自己吧!”
禾雨不言语,她十分厌烦两人的战争,总是无端地扯上她进来。况且,大多时候,她还不能有选择的自由。
“她是不是拿了长缨子?”
“怎么了?”禾雨有些好奇,剪绒似乎什么都知道。
“不怎么,看来我今天出来得对!”
来,剪绒还要休养些时日,但想起最近各处都不安宁,怕天女去太庙得了圣物,这才匆匆地出来查探情况。
虽然剪绒不依附于槊,但她的态度十分明朗,她不愿天山任何一人好过。
“你知道了情况,便可以离开了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留你了!”
面对禾雨的逐客令,剪绒不怒反而笑了笑。“我想什么事都不敌我要帮你做的事吧?我来告诉你,若是你借我你的身体用用,我可以帮你除去醉月轩的人!”
禾雨不以为意,随意回答:“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不,你需要,你信我!”
“为什么?”
“我此番专程为了这个,而且恰巧得了法子,你不想试试吗?”
“那是你的事,你要做什么可别拉上我!”禾雨虽然不喜雪嫔,但现在不想以身犯险,她还要留个好形象给刘礼。
剪绒看了看禾雨,笑道:“你以为自己还有的选吗?若是醉月轩安在,你做什么都不会入皇上的眼,这辈子都不可能伴在他左右!”
“你以我的身体杀了她,我就会好过吗?”
“不会给你留下任何麻烦,只是去一趟,我放个西而已!至于后果,你可以等几天,绝对能让你满意!”
禾雨轻哼一声,“借我身体?恕难从命!你道行那般高,凭自己就能进去,何必麻烦我呢?”
“因为凡人做起来简单,不留痕迹,这你就不懂了!”
“那我若不同意呢?”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情绪都变得严肃阴沉起来,才的笑意、温柔没了。
“且不你无法抵抗,就你那暗藏的秘密,你觉得该拒绝我吗?”
清风晴日,玲珑阁又设宴。
现在,玥嫔的孩子似乎给大家带了相见的机会和借口,这般多人带去热闹气氛也让玥嫔的心发安定。甚至她都可以大地面对所有人的目光了,哪怕下一瞬所有人都知道了腹中孩子的生父是谁也没有关系。
找到可靠的同盟,真是归属感、安感的源泉。
清晨,刘义带刘清来醉月轩,了些话便带着雪泽去玲珑阁了。三位皇子、世子以及雪泽、玥嫔现在同处一盟,是时候见个面、商议一下后面的事。
趁此时机,剪绒侵入禾雨神识,掌控着她入了醉月轩,悄悄在玄灵石上滴了一滴血。这滴血,剪绒提前备好了,那是炎鸠心血,与天山、玄灵、冰晶三者相不融的西,定能让玄灵石“好好”发挥作用。
没想到,费了诸多心思,剪绒在皇宫等了两天也未见任何反应,气得她回老巢去了。
这边,二十二不入太庙,二十六才是新的选择。
有关于此,刘礼也十分在意。剪绒能推算出来日子,他也能,因此也知晓一些。这些天,谨慎心的不光只有雪泽一人。
观星楼,终于等到了两人。以前,她们总是单独来、落寞去。
月夜星辰,美而神秘,看着夜空、享着清风却没有舒悦的心境,那长久陪伴着的紧张和沉郁在心中很难被取代。
“你是不是要去太庙?”
“嗯,该试试,不能一直等着!”
虽然刘礼有望推翻太后,现在的速度也都翻倍了,但雪泽还是心急。若是圣物能够被拿到呢?当然是早好,总不能一直等着北华安定。
“那你什么时候去?”
“还有几天,你别管此事!”
刘礼沉默了一会儿,望着星空想着: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对我知不无言?
“刘清对一切还适应吧?”
“他挺好的,余掌门教得好,他也时刻提醒着自己要隐忍。现在,他做的事比大哥还多,我与二哥都有些惊讶了!”
“是不是觉得该早点将他接回来?”雪泽淡然地笑着,心中却不是那般。
刘义将许多事给了刘清,原因颇多,但刘礼和刘忠只以为是他喜欢清闲。这些日子,刘义的确回归了清闲,甚至开始静心打坐、书棋品画,努力地让心静下来。
明心,这并不简单。雪泽明白刘义的选择,也念在他努力悔改而没有介怀,只愿他们兄弟的感情能一直如往!
“现在,你身边有那么多可靠的人,是不是走得更舒坦些了?”
“人再多,却不及你一个!”刘礼见雪泽笑而不语,盯着她:“你的选择我不干预,但一定要心谨慎,不要伤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