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菩提真君的眼神儿即刻就投注到晗冉脸上了,晗冉自然也感受到了他的焦灼,不由尴尬地回道:
“这……师父好像没有交代,要不?我们去接禅心的时候,顺道你去打听一下?”
印空暗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可不愿以再去问那个缺心眼儿的老家伙:
“对了!菩提真君,伟的事儿,你是不是可以解释清楚了?”
他见晗冉提出的问题基无解,自己的眼珠子移植手术还得拜托准女婿,于是,果断虚晃一招,直指菩提真君,让他来解答这道难题。
“伟还是肉身,是不是无法化解黑瓶子的毒性?”菩提真君似乎并不准备回答这个提问,而是避重就轻反问道。
“这还用吗?他的灵力几乎微乎其微,如何抵挡这样强大的毒性?你也别卖关子了,我一直觉得你子与伟有瓜葛,实话吧?别再藏着掖着了!”印空忍不住蹙眉紧逼道。
“呃——事实上,他是我的心泪和心头血相容的产物……”菩提真君此言一出,众人的眼神都入闪电般凝聚在他脸上,而他继续淡淡解释:
“又因融合了娟儿的眼泪,故而在掉落地球的时候,才又与娟儿有缘,至于为何对娟儿念念不忘,不用我解释,你们大家也都能明白……”
他这么一,一直使劲儿按着心脏的魔女,忍不住惊叹:
“这么来,伟的眼珠子变红,也是因为你的心绪吗?”魔女一直在猜想伟红眼珠子的秘密,原来,他是菩提真君的一滴心头血。
“可以这么——”菩提真君朝魔女点点头,回道。
“上次我的娟儿的恢复需要你的一滴心泪,难怪你当时模棱两可地答应了我,当时,你就知道了,是吗?”印空这才忆起,他们一起做手术的时候,菩提真君的承诺。
“是!”菩提真君点点头,算是回答。
“可伟为什么没脑子,要从家里跑出来送死呢?”树王觉得这问题很关键。
“他天人的魂魄不齐,但作为凡夫却绰绰有余了。”菩提真君淡淡回答道。树王还想继续追问,伟怎么又会有天人的魂魄呢?可晗冉却又发问了:
“那伟被黑瓶子毒死了,岂不是帮不成娟儿了?”晗冉也是知道心泪这么一回事儿。
“那只是我用的障眼法,实则伟已经与娟儿融为一体……”菩提真君淡淡回道,仿佛是在讲别人的事情。
“可师父,伟不见了,他地球的父母和家人,怎么办呢?”玄衣曾经常住伟家里,对朋友的情况了如指掌,同时,对他的亲人多少也会有一些情感。
“这个不用担心,山人自有妙计。”菩提真君神秘一笑,不再作答。
“故弄玄虚吧!你……”印空习惯性唱反调,可他还没完,却听得晗冉惊叫道:
“依彤好像不见了……”
她这一提醒,魔旬夫妇才突然从柔情蜜意的美梦中惊醒。茹菲忙从魔旬怀里挣扎了下来,左右环顾,道:
“旬哥,快多派些兵士去找一下吧!不管怎样,依彤变成如今的样子,与我当年负气离开脱不了干系,哎!我真是追悔莫及啊!我们也不能继续在此耽搁了,我怕她会想不开……”
“菲儿,莫要自责,这不怪你,都怪我没有及时向你解释,没有先给你打预防针,你放心!彤儿不会有事儿的,我这就派人去找……”魔旬哪舍得爱妻再受苦……
“魔旬,到底,还是我欠了你们一家,你为我所承受的委屈和苦难,我印空愧难承受!”印空忍不住自责。
“我们大家还是帮忙一起出去找找吧,或许,她是散心去了?”魔女虽然痛恨这个姐姐杀了自己的母亲,可是,她的心胸并没有那么狭隘。
她止不住心里产生一个愿望,期待娟能快快醒来,迅速掌握穿火线的诀窍,好带她一起穿,或许,很快就能救回她那苦命的娘亲……
众人正七嘴八舌在探讨寻找的案,却不想主人公魔依彤却缓缓踱步进来……
一进空间,众人尚在懵圈之际,她便跪倒在众人面前,倒是把大家伙从懵圈中,解脱了出来……
“……”树王嘴上憋着不作声,却心道:又在搞什么鬼把戏?事情都这样了,还想来个大反转吗?
与树王有相同想法的人,占到大多数,可有他心通的高人,却能突破魔依彤所设障碍,看出她身上的变化。
人心一旦产生质变,周身的颜色也会有所变化,比如,一个做恶多端的人,多半身体的灵魂会被一团黑气所笼罩,是恶人,黑气就多厚实,而断恶修善者,一旦从心头起发愿,多半体内黑色种会透出红光,更有甚者,会出现裂变,里面透出金色来……
而魔依彤就是那种发生裂变的人,这是一个惊人的转变,但地球上有《三字经》,上面不是,“人之初,性善,性相近,习相远……”吗?
这魔依彤之所以变得如此可恨,主要原因还是由于在幼年时,没有得到父母真正的关爱,一时迷失自己的性,陷入仇恨的泥沼,无法自拔所产生的恶果……
魔依彤见大家瞬间陷入宁静而尴尬的气氛,仿佛在等待自己进一步的忏悔,便抬眼环视一周,真诚地道:
“我很抱歉,做出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很多伤害长辈和亲人的话,我不知道怎么作才能弥补我的过失!但我发誓:从此以后,我魔依彤一定一心向善,再也不会做伤害别人的事情了!请相信我,好吗?”
“……”树王很想吐槽,可又不愿做出头鸟,点点不在,鼠宝也没有赶过来,他从前也就是助威呐喊的主儿,顶多就算个杠,可主人他们都没吭声,他更不敢造次啊!
只能在心里直憋屈:哼哼!得比唱的都好听!如果杀了人,只要一声对不起,那监狱和法律要来做什么?当花瓶?做摆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