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鸥被瞪地莫名其妙,但好歹知道自家主子是真的很在乎。
他其实非常不解。
主子喜欢闵西月,那就去追啊。
原是这么一件简单的事情,为什么要搞地这么复杂?
现在闵西月不过和表哥聚一段时间,用得着这么题大做吗?
但这话,他是不敢出口的。
主子永远是对的。
哪怕心里不这么认为。
想了想,齐鸥建议道:“鱼向来永昼城,肯定是有事情。
只要事情解决了,自然会离开。
另外,还有一种一劳永逸的解决之法……”
易鸿的脚步一停,侧头看齐鸥一眼,点点头,“地在理。”
如果闵西月真有去青城的打算,那也避免不了与表哥打交道。
一劳永逸的法,自然是让鱼向尽早成亲,组建自己的家庭。
名草有主,也就没机会招惹别人了。
只是这人选嘛……
易鸿道:“让人在青城好好打听。”
虽他觉得鱼向有点碍眼,但也知道鱼向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成亲的事,肯定不能草率。
齐鸥无奈应声,“是。”
他觉得,照着主子这个节奏发展下去,怕是得把闵西月身边的男人都给包办了。
以后的工作重心,会不会都放在岚国啊。
齐鸥的心里,突然涌上了深深的担忧。
他是枫国人啊,家里还有老母啊。
……
城市集。
马车里,鱼向看着对面的表妹闵西月。
只见她一会儿皱着眉头,一会儿又松开,似乎在想着什么难题一样。
鱼向其实也很好奇,闵西月既没有要盘店,也没有要招伙计,更没有征求他的什么意见。
那么,闵西月到底打算怎么挣钱呢?
看着窗外热闹的市集,不禁疑惑,难道闵西月只是来考察的?
正这样想着,突然听到闵西月喊停车。
车夫得到命令,稳稳地靠着街边停车。
鱼向下车后,往四处一瞄,附近有卖布匹的,有卖具的,也有卖吃食的。
只是不知道闵西月看中了哪一行。
闵西月却出乎他的意料,脚步一抬,丝毫不犹豫地迈向一间名为“古井轩”的店铺。
鱼向皱眉,竟是古物店铺。
表妹的心也太大了,做这一行,难度不是一点半点。
店铺里清清静静,博古架列了三面,北面还有个门,想必内里还有更珍贵的西。
中年掌柜正在桌后拨着算盘,忽然见到客人进来。
拿眼一扫,见闵西月与鱼向穿着都不俗,立马放下手头上的活计,躬着腰堆起笑脸来迎接。
“几位客人,想要入手哪样的珍品?
店宝贝齐,哪怕铺头里没有的,只要客人预付定金,过一段时间也能送过来。”
中年掌柜的话,却是朝着鱼向的。
闵西月虽然走在前头,但是个女子。
鱼向虽然走在后面,但更有气势。
只扫一眼,中年掌柜便知道这主事的是谁,钱又是抓在谁的手里。
鱼向没话,看向前面的闵西月。
闵西月却摆摆手,“掌柜的不必招呼,我只是随意转转。”
中年掌柜见状,顿感失望。
客气两句,便回了桌后,继续自己的工作。
闵西月并不在意掌柜的态度。
她隐约记得,前世这家古井轩里,出了一件大作。
但一开始,并没有引起掌柜与家的注意。
后来被人低价买走,请了名师鉴定后,卖出了一个极好的价钱,几乎赚足了两辈子的钱。
可以想见,前世古井轩的掌柜与家事后会有多懊恼。
但没办法,人家凭事赚的钱。
古井轩自然也不会坏了规矩,去找人家的麻烦。
闵西月几乎将外间逛了个遍,也没有发现那件大作。
对于闵西月这样的举动,鱼向并没有多什么,他很有耐心。
“掌柜的?我想买一画册,但是这些我都不喜欢,你这里还有别的吗?”闵西月出声问。
“有的,有的。有几是新到的,还没来地及拿出来。
姐稍待,的这便去拿。”
一听到有戏,掌柜的赶紧去拿。
不过,等他气喘吁吁地跑回,一连拿了好几画册放到闵西月面前,闵西月看过后却直摇头,“都不太喜欢,真没别的了吗?”
中年掌柜内心直翻白眼。
到底是买不起,还是拿他开涮啊。
这几画册可都是名家之作,什么样的眼光挑剔到了这种地步,这还不满意。
有事,找皇家画师画去。
心里这样想着,中年掌柜面上却是笑着道:“没了,就这些了。
不如姐直接喜欢哪位名家的,或者,喜欢什么类型的,的才好去取过来。”
“真的没了吗?”闵西月再三确认,“掌柜的你再好好想想,会不会是放在哪个角落里,给忘了?”
中年掌柜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刚想确定没有了,但蓦然想到杂物间里似乎还存放了一画册。
但那画册没有作者的章印,也没有标示画中的景物是何地。
虽然画功不错,但这不知作者,又不知画中内容具体所指的画册,也值不了几个钱。
如今店里刚好进了一大批新品,许多好西都堆挤着放,哪里还会把那画册亮出来。
想到这里,中年掌柜道:“倒是还有一画册,只是不知作者是谁,也不知画中内容是何处……”
闵西月眼睛一亮,“快拿来我看看。”
刚刚中年掌柜没有,她还以为自己是不是来晚了。
心里有点庆幸,自己对这件事的关注度还是挺大的。
尽管前世她听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几年后了,也不知道具体的时间。
中年掌柜没有多话,直接返身去了杂物间。
不值钱的西虽然卖不了几个钱,但如果有人看上,能卖出去,那也是好事。
这回,中年掌柜的热情没那么高,速度稍显慢了些。
等到闵西月终于摸到眼前的画册时,心脏已经急跳起来。
是了,是这画册没错。
这画册也是连朝古物,而且还是一位和尚天子的亲作,法号“抹尘”。
只不过这位天子很特别,做上皇位没几天,便一心遁入红尘,想要脱离世俗。
奈何那时连朝已经急转直下,“抹尘”并没有其他兄弟承继他的皇位。
群臣急地跳脚,死命要将“抹尘”从寺里拉出来,还差点没把那座山给平了。
“抹尘”也急地跳脚,差点没把皇位传给了一个放牛娃。
闹来闹去,“抹尘”一个人也斗不过一帮大臣。
最后妥协,在皇宫里继续做他的和尚天子。
大臣也妥协了,只要“抹尘”还坐在皇位上,偶尔露个脸就行。
从这也可以看出,这位“抹尘”天子是多么地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