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山已经不是以前的琉璃山了,江陵出了大殿之后,看见外面的样子不免心中一阵感叹,想当初,这琉璃山虽然只有女弟子,但总归是名列四大仙门之中,从今往后,这里,便再也不是受人敬仰的仙门,而是一片荒芜废墟,就同过往时候消失了的那些仙门一样,渐渐的被人遗忘。
想到这里,江陵不免又想起了自己所在的仙门寻芳山,或许寻芳山也与这琉璃山的下场差不多吧,毕竟自己的父亲可是切切实实的魔道之中的人。
风月大概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脸上流露出了和江陵差不多的神情,无论风月现在是否已经是神躯,是否已经记忆起了曾经的那些事情,但总归这一世,风月是在自己的双亲的抚育下成长的,想到这里,风月不免有想起了自己的姐姐风雪,也不知道这些年姐姐可还好,自己的侄儿可还好。
“刚刚到底怎么一回事?”待江陵抱着绵绵走到风月的跟前之后,风月立刻查探了一下绵绵的气息,没有一丝一毫的魔气,然只是绵绵以前的气息。
“是之前咱们在那石殿之中的时候,那魔在绵绵身上种下了一道魔气,能激发一次绵绵的修为罢了。”江陵看了一眼绵绵见绵绵已经恢复了正常之后才开口解释了起来。
“只是如此?”风月似乎有些不相信,因为这会儿绵绵看上去已经恢复了正常,周身也没有了魔气,但怎么看都觉得有一丝不对劲。
对了,是眉心,以前的绵绵,眉心可没有这么一颗殷红的美人痣。
“自然只能是如此了,绵绵是与你我从一同长大的玩伴,她到底是何人咱们不应该最清楚不过嘛?更何况,无名子是谁难不成你也忘记了?”江陵倒也不急,只是慢慢的解释给风月听。
风月仔细想了想也是,绵绵与自己从便相识,自然是最清楚不过她是什么样的人了,且不别人了,便是无名子,定然也是不能容忍绵绵会是魔这件事,所以只能是江陵的那样,被那个在石殿之中的遇见的魔给种下了魔气。
“你若是不信,大可以用自己的神力查探一番便知晓了。”江陵完这话之后随手变化出一软塌,将绵绵放在软塌之上,大有一种让风月自行查探的样子。
这一次,风月没有碍于自己的面前而不去查探,反而上前一步,用自己的神力进行查探起来。
一切正常,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对劲,这让风月来不安的心渐渐的踏实了下来。
但心中很快又升起了另外一个念想,之前的绵绵,那模样,与当初的那个疯女人实在是太过于相似了,可现在的绵绵分明是一切正常的,而绵绵之所以会成为刚刚那个样子,是因为被之前石殿之中的魔种下了魔气,或许那个魔与十万年前突然出现的疯女人有关系也不定。
想到这些之后,风月心中便有了被的打算。
“远道,不知那地心兽现在情况如何了?”风月起身,收起自己的上月古琴后询问。
“受了伤,恐怕要休养一段时间才能心动了。”江陵看了看绵绵后道,确实,宝宝现在虚弱的厉害,若是让她继续寻找下一个封印之地的位置怕也是不现实,更何况,绵绵现在的情况看似稳定,但不确定的应诉实在是太多了,总归是连着绵绵也要好好的休息一番才行了。
“既然如此的话,我想要先与你们分开查探一下,顺便,我想去瞧瞧我姐姐一家人。”风月来就有打算去瞧瞧风雪现如今如何,月落湖的事情,风月可是还没有告知过风雪,来打算的是待这边事情了解了之后再去寻风雪的,但眼下必然是要先行离开才行。
一是为了自己的姐姐安,二则是因为那个石殿之中出来的魔的事情了。
“也罢,你先去瞧瞧你阿姐他们是否安也好,待绵绵这边无事之后,我便与你汇合。”江陵点了点头,同意了风月的话。
至于风月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是去看风雪,江陵自己心中有数。
待风月与惜玉离开之后,江陵在琉璃山等候了一个时辰的样子,才抱着绵绵离开了琉璃山。
待琉璃山再次恢复平静之后,琉璃山中来了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
那女子行至大殿所在的废墟的时候,绕着那废墟走了一圈之后,在西北角的位置上停了下来,抬手一掌打在西北角之上,将那里的断壁残垣震飞之后,在那西北角的徒弟之中,露出来一个水晶瓶子,大也就普通的酒壶大,因为是透明的,所以在这土里也不容易被人察觉。
“怎么,不是信誓旦旦自己能行吗?怎得连肉身都没了,只留下这么一缕残魂?”女子将瓶子拿在手里晃动了一会儿,原透明的瓶身之中出现了淡淡的红色。
“呵,若是你来,怕是连一丝残魂都留不住,别忘了,你实力还不如我呢。”那瓶子之中传来一个讥讽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大殿志宏自爆的林绾绾的声音。
她自然不可能真的甘心赴死,若是没有完的把握,又怎么能骗过别人。
特别是这个别人里面还有江陵和月绵绵两人,两个实力古怪的人的眼皮子底下。
“这么多,还不是要让我来带你回去?废物。”那女子完直接将一张黄符贴在了瓶子的顶端,瓶子内立刻传来惊叫声。
“柳莹莹,你做什么?”林绾绾的声音因为吃痛而变得十分的尖锐刺耳。
“做什么不是很明显吗?折磨你呀?”柳莹莹笑着回答林绾绾的化,语气极尽嘲弄,像是在怀疑林绾绾的智商一般,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问出来吗?
“你且给我等着,待我重塑肉身,定不会饶你啊……”林绾绾的话还没有完,之间拿捏着瓶子柳莹莹直接又是一道黄符贴了上去,林绾绾立刻痛到不能话。
“那也要你有这么机会才行……”柳莹莹握住瓶子的手紧了紧,眼神慢慢的看向了刚刚江陵绵绵他们所站立的位置,那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多出来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