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戒不知自己与已经帝具化的幽冥花葬的契合度有多高,但在觉醒了火属性最强异能之一的安德拉爆炎后,他有理由相信,自己对于火属性装备的契合度基本已经达到不可能再超越的顶峰。
也就是说,单从与帝具契合度的角度来讲,他现在应该已与艾斯德斯一般无二。
剩下的差别,就只能看身体素质与战斗经验了。
五五之数。
即便是有着安德拉爆炎这种火属性顶级异能,罗戒也不觉得一定能够击败艾斯德斯。
尽管从双方多次肉搏战的结果来看,他的身体素质是绝对高于艾斯德斯的,但真正的战斗中,对方那惊人的战斗直觉和丰富的战斗经验,却要甩开他几条街的。
最可怕的是艾斯德斯对于战斗的那种狂热感和享受感,会令她的实力随着战斗时间的推移呈现出逐步上升状态,而罗戒自身则是恰恰相反。
这大概就是天才与普通人的区别所在。
好在,接下来要面对的那个席拉并不是这样一个天才。
甚至在某种意义上还有点蠢。
……
海青城,城外。
“停!停车!”
在阴阳怪气的叫嚷声中,悬挂着领主府徽章的华丽马车戛然而止,数十人的护卫队也随之停在了原地。
天鹅绒装饰的宽敞车厢内,一名表情阴鹜,脸上有着两道交叉疤痕的健壮青年站起身,表情不善的望着对面闭目养神的太东省代领主市井传言中靠着天赋异柄抱上帝国最强女将军艾斯德斯大腿的小白脸。
“领主大人,我是来为帝国押运税金的,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不相信钱库那么重要的地方,你们海青城会把它建在城外……”
听到青年男子的质问,随行保护的东洋武士以藏睁开一只眼,不动声色的将手按在了那散发着浓浓血腥气息的佩刀刀柄上。
狂野猎犬的另外三名成员,也在外面催马靠近了车厢,警惕的提防着四周那隐隐将其包围在中央的护卫队。
罗戒睁开眼,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席拉阁下,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我如果真的想对你不利,就不会一个人坐在这里了……或者说,你觉得外面那些空有样子的护卫队能对你身边的这几位高手造成威胁?”
席拉默然不语,眼中的警惕稍减。
的确,登上马车之前,他手下的那个超大龄伪萝莉多特雅已偷偷采集这支卫队所有人的血液样本,并用帝具血液收集急速吸取逐一检测,都只是些稍有实力的普通士乒。
这样的队伍对付一些缺装备少组织的山贼团伙还行,要说对抗帝具使,就未免太可笑了。
至于眼前这位看起来很年轻的代理领主,虽说确实是一名帝具使,但他早已从他的父亲口中得知,对方的帝具是那件空有帝具之名没有帝具之实的鸡肋无形无相王之剑鞘,就算对方真有什么阴谋,也不可能一人对抗他这边的四名帝具使,以及实力不弱于帝具使的东洋剑客以藏。
“那你带我来这种荒郊野外是什么意思?”
罗戒放松姿态,抬手示意席拉落座,微笑道:“席拉先生,相信你应该清楚,1000万金币是一笔巨款,即便以眼下太东省的富裕,想要筹措出这么大一笔钱,也不是一两天内就能办到的……”
席拉倒是没有反驳,他虽性格狂傲目中无人,却并不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
罗戒若是此刻拍着胸脯保证立刻让他见到那笔税款,他才真的要怀疑对方是否另有阴谋了。
“当初在帝都时,我受令尊大人的照顾甚多,也从令尊那里知道阁下的一点小爱好。”罗戒抬起手,做个了一个是男人都懂的隐晦手势,笑道:“我也听说,席拉阁下之前在海青城闹出了一点小乱子……”
席拉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将双腿架在车厢正中的方桌上:“不过是个长得漂亮点的村妇罢了,帝都不知多少贵族女人哭喊着想要爬上我的床,我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气,她居然不识抬举……”
“那贱妇的确不识抬举。”罗戒云淡风轻的附和着,“但是,我毕竟是领主,要管理这些贱民,让他们放弃抵抗心态替我做事,有些面子上的东西还是要做的,希望席拉阁下理解。”
“怎么?你要我去向那女人的丈夫道歉?还是要拿我治罪?”席拉不屑的冷笑一声,他不觉得这个小领主有这个胆量。
更何况只是死了区区一个贱民而已。
“哦,不,席拉阁下你误会了,你毕竟是客人,我怎么能对客人无礼呢?那件事的首尾我已经处理了,那妇人的丈夫和家人也以要以美人计刺杀席拉阁下的罪名逮捕入狱……”
罗戒脸上堆起的笑容如沐春风,甚至连席拉都开始觉得是不是可以跟这个知情识趣的家伙交个朋友。
“只不过,毕竟是众目睽睽之下,类似的事发生得太多,贱民们闹腾起来,我这个领主也很难做啊……所以呢,我在城外有一间别墅,希望席拉阁下可以暂时在这里忍耐些时日,当然,我已为阁下准备了风情各异的美女,绝对保证阁下在等待的日子里不会无聊。”
“嗯,不错。”
席拉点点头,尽管他并不喜欢等待,但这位年轻的领主在礼数上挑不出任何毛病,又是那么通力配合,就算看在对方背后的艾斯德斯的面子上,他也不好再说个“不”字。
车队继续向前行驶十几分钟后,随车行进的狂野猎犬成员之一,外貌如幼女的老妪炼金术士多特雅忽然皱眉叫停了队伍。
“等等,不要再走了!”
席拉从车窗露出面孔,奇怪道:“多特雅,你搞什么?”
多特雅催马上前,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席拉大人,你知道我的身体是经过炼金术改造过的,鼻子能闻到很多普通人闻不到的味道,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气味有些不对……”
就在这时,随着一声尖锐的哨响,车队四周的十几名护卫突然催马向四周狂奔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