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姐忙于做午餐,答应下午帮秋满联系零工。
“你为什么不找冯先生给你找事做?他人脉广,应该很好找到体面点的事。”
张姐一直对秋满的出现颇为费解,能被海辰带回家住的女人,关系斐然,却又对之态度不温不火。现在这女人还要到处找散工做,更是令人诧异。
“不敢,他们的事我哪懂啊?我也就只适合做点苦力活。”秋满很有自知之明的。
随便吃了点西,想帮张姐打打下手,却被坚定拒绝。百无聊奈,秋满走到餐厅门前,倚着门框听客厅那几人讨论。
他们在闲聊吧,气氛又很严肃压抑,像开会吧,又只有冯振宇一人在侃侃而谈。
双烟、浩子和蔡建平窝在沙发里低头玩手机,海辰最夸张,独霸一张三人沙发躺上面,摆出个闲适的姿势,仿若在睡大觉。
唯独苦逼的冯振宇,抱着一摞似企划案的件夹,朝着海辰苦口婆心一样样在解。末了,看始终没人搭理他,有些恼,将手上的西往茶几上重重丢下。
三个玩手机的人惊慌地抬起头,飘过他沾染上怒火的脸,又齐刷刷看向海辰。
海辰还是无动于衷闭目养神。
“你到底要懒散到什么时候?”冯振宇气呼呼地指着海辰问,他还在竭力压制即将到达失控边缘的情绪,“这不接那不接,却又一天无所事事。你这样这样弄得我们也没事可做,是不是想逼我换人?”
海辰听出他是真的动气了,缓缓的睁开眼,懒懒看向他,冷傲地嘲讽,“换?振宇哥除了我,还有其他心仪的艺人?我还真不知道娱乐圈近期又出了哪个红人,比我更红更来钱吗?谁啊,你们知道是谁吗?”
三个人动作一致地耸耸肩,撇掉麻烦。
“跟了我几年,我这不讨好的德性你们终于忍不下去了是不是?想走就都走,赶紧走,省得碍我眼。”
海辰着着又懒洋洋地闭上眼,似乎感到意犹未尽,一秒之后他又猛地睁开,恶狠狠盯着冯振宇,“我振宇哥,我哥是给你开的薪资低了,还是给的股份少了?”
冯振宇听他莫来由突然这么问,瞠目结舌,“什、什么意思?”
“哼,”海辰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我哥的人,不过这几年你是翅膀硬了,想重新开山立码头了吗?”
众人齐刷刷看着冯振宇,一脸茫然,你们之间好复杂啊,藏着什么猫腻?
冯振宇涨红着脸又看着海辰,这个狂妄的家伙,太不给人留脸面了。
海辰再次闭上眼,将一只手臂抬起横在额头上,冷然继续,“振宇哥可能还有所不知吧,我哥十年前开办的这家传媒公司,是送我的十八岁成人礼物,不过是我没有要罢了。
你我这么有钱的一个人,想做点什么不行?干嘛还要受你的牵制?我哥都不管我,所以今后你少来烦我点,受不了你尽管走人你们几个也是。”
那三人面面相觑,迅速收起手机。
冯振宇的脸已经成了猪肝色,他想发作,又找不到发作的人,感觉都要憋闭气了。
“海哥,我可什么都没啊?”浩子首先表态。
“辰,我也没逼你做事哦,你想偷懒就尽情偷吧,无聊了自然会收心。”蔡建平也笑嘻嘻接嘴。
冯振宇更是气堵,一群吃里扒外没出息的家伙。
只有双烟,无所谓地看了眼海辰后,把冷冷的目光投到一直静悄站在餐厅门前的秋满身上。
秋满心虚地避开,心底升起一丝烦意,这个双烟到底什么意思嘛,每次看自己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好像我抢走了她什么珍贵的西一样。
“咦,秋满,吃完饭了?来,过来坐。”蔡建平这会儿也看到了秋满,笑容可掬的跟她招手。
秋满确实无事可做,又好奇他们到底在争执什么,于是爽快地走过去坐到蔡建平身边。
海辰的头就靠在他们这,秋满坐下的时候看到他的嘴角不自然地扯了扯,但是因为被他手臂遮挡了半张脸,猜测不出他是什么情绪。
“你们在讨论什么呀,一个个都好严肃。”秋满笑着打趣,想缓解空气中的压抑。
“哦,没事,我们能干的振宇哥帮辰接了好多工作,正劝他接一两样来做,可是我们辰啊,耍心太大,给拒绝了。”蔡建平耐心解释,边话的时候还轻轻用手肘撞了撞秋满,似有让她帮忙劝劝的意思。
“是吗?好多工作啊?”秋满羡慕地问,她想找个事做得有多难,海辰却在这儿万般推诿,听明星的收入来的又快又容易,真的让人好生羡慕。
就在秋满伸手想去拿茶几上那一摞资料看看是些什么的时候,海辰在这个时候突然将手臂从眼皮移到额头,睁眼盯着冯振宇。
“振宇哥,排练室那扇落地窗上的水印找人清理掉没有?”
海辰这突如其来的发问令众人莫名不已,什么水印?为什么要清理?而且这种事由得你这个大明星来吩咐?关键你还吩咐的冯振宇。
搞不清状况的冯振宇也微微错愕地看着海辰,揣度他这话的意思。
“我们工作室是缺人手吗?连个做杂活的保洁员也没有?那扇窗上扭扭曲曲的水渍,印在那里多久了,就是没人清理,看着就心烦。”
“辰,”蔡建平也觉得海辰有点孩子气的无理取闹味道,轻轻出声劝道,“一块水污,怎么就让你心烦了?你要真看不顺眼,我待会儿就回去找人清理掉。你就别为难振宇哥了,他要忙的事还很多。”
“是啊,忙着怎么撇下我,想着怎么去捧红别人。”海辰又是一声冷笑,“那扇窗正对我,每次练歌,看到上面蚯蚓般爬过的痕迹就恶心唱不出来,难道你们都没发现吗?”
“是这样啊?好了,别生气了,我待会儿就叫人打扫。”
“叫谁?以前那个保洁员那么不称职,炒了。”
“是是是,换人,不要那人做了。”
“是什么是,蔡建平,公司是你的吗?你有权利炒别人的鱿鱼吗?”
“”
冯振宇若有所思,总算有点猜测到蛮横不讲理的海辰的意图。他压制了一点怒火,尽量和颜悦色道,“看到脏玻璃心烦,所以不想接工作,我懂了,吃过午饭我就回去炒了那个保洁员,然后重新找个靠谱的。
不过,一时之间上哪儿找称职放心的?等一下我问问张姐,好吗?”
“要找保洁员吗?这儿现成就有一个,我啊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