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琪彻底在项目组扎了根,白天凑热闹地和江一菲跑到施工的井组,晚上被姜中泽送回来。
江一菲在阔别多日后回归班组,张琪打量着江一菲的班组环境,“你就在这里工作?”在张琪看来,江一菲的工作环境实在是恶劣简陋,比项目组还不如。
“把你嫌弃的表情收起来。”江一菲不客气地吩咐着,“我觉得还蛮好的,我自己有一个单独的办公室,我们班组人都不错,尽管是些糙汉子。”
麦苗第一时间看到江一菲,如同异国他乡见到亲人般激动的热泪盈眶,“一菲,你终于回来了。”
江一菲上下打量着麦苗,“你减肥了?”原来还白白胖胖,大有向包子发展的趋势,不过两个月没见,怎么瘦的像根黄瓜。
“姐,我亲姐,今天你行行好,做饭呗,我天天饿肚子啊,都要被达叔折磨死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怕是只能到我坟头上纪念我了。”麦苗哀嚎着。
达叔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什么呢?我没给你饭吃吗?”
然后又看向江一菲,笑呵呵道,“回来了?回来就好,你不知道这群臭子每天叫苦连天,嫌弃我做的不好吃。”
其他在班的汉子也围过来热情地和江一菲打招呼,一种亲切感扑面而来,江一菲笑着问了一圈好。
漂亮出众的张琪还是第一次被人忽略,不由地摸了摸脸蛋,难道她变丑了?这些男人眼瞎了?没看见她这么个大美女吗?还是这地的审美异于常人,明明之前在项目组时还有不少男人偷瞄她,怎么到了班组就变了样呢?
时时成为焦点的张琪在心中冒着酸水。
众人却已经将江一菲围在中间,不断关心问候。
“沈总还好吧?”
“还好,已经基恢复,谢谢大家惦记。”
……
江一菲终于想起同来的张琪,向马兵等人介绍,“这是姜总的朋友,最近一段时间住在项目组,她没见过队班组,所以过来参观习下。”
的客气,马兵多明,知道这就是一个来玩的,再看张琪的穿着打扮,更明确了这是一个不差钱的主,而且还有姜总摆在前,“好,既然来了,你就好好招待,有什么事就来找我。”
马兵招呼着众人,“走了,干活去。”
众人一哄而散,临走不忘叮嘱着,“一菲啊,今天给我们做点好吃的啊。”
“大家的胃都被达叔虐待数天了,你一定要挽救我们的胃。”
“一菲,你一定要让我们吃顿饱饭啊!”
……
“滚蛋!”达叔驱赶着,“让你们吃饱就不错了。”还挑!
待人都走了,达叔才满脸笑意地看着江一菲,“一菲,今天中午做什么?”
“我先看看有什么吧。”江一菲信步走进厨房。
达叔与江一菲商量着中午的饭菜,张琪无事可做,无聊地站在餐厅中走来走去,她不喜欢油烟味,家里有保姆,她从到大就没做过饭。
她闹不明白江一菲为什么对做饭那么有感情,总是兴致勃勃。
“兴趣所在啊。”江一菲回答她,“就像你喜欢设计服装,喜欢在纸上涂涂画画不知倦,我也一样啊,只是变成了厨房而已。”
江一菲又转了转眼珠,“而且,你不知道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啊,心和胃的距离是最近的。”
张琪若有所思,难道她要去做饭?随即又满脸嫌弃,“不要,我的时候被热油烫伤过。”张琪给江一菲看手背上的伤疤,疤痕已经淡化,不仔细看根看不出来,“我有阴影,实在做不来。”
江一菲耸肩,“那好吧,随你。”
反正她是不会帮着张琪追姜中泽,谁让姜中泽伤了沈北安,她没找他算账就不错了。
姜中泽继续单着吧。
中午,班组如过年般热闹,江一菲洋洋洒洒将厨房的菜发挥到极致,做了满满一桌子,犒劳辛苦的众人。
姜中泽也由现场回来,看到班组如此丰盛的饭菜,直接选择在班组就餐。
姜中泽在江一菲的办公室找到张琪,张琪满脸欣喜地迎过去,“回来了。”
江一菲紧随姜中泽进了办公室,“姜总回来了。”
江一菲忙着洗手梳头,在厨房忙碌的时候弄了一身的油烟味,江一菲左右闻了闻,看来下午回去要洗澡了。
见俩人呆坐着,江一菲暗暗叹口气,好心道,“琪,你去给姜总兑些热水,让他洗洗吧,从现场回来灰尘很大,等会儿要吃饭了。”
“哦,好。”张琪忙起身,却又不知道到哪里打水,“哪里有水?”
“出门右转饭厅就有热水器。”江一菲交代着。
“还是我来吧。”姜中泽接过江一菲递过来的暖壶,张琪不乐意,僵持着不给,姜中泽劝道,“你不熟悉队里的情况,这个热水器有的时候会无故喷出热水,心溅到你。”张琪从娇养,家里都是保姆伺候,哪里干过什么活啊,以为待两天见到队里条件她会知难而退,哪知她却是一副长待的架势,倒是难为她了。
张琪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姐,她到班组和项目组过的的日子大概是这辈子遇到的最苦的日子。
“不会吧?”
姜中泽笑笑,“你在办公室等着吧,我去去就来。”
拿着暖壶,还到厨房借了一个脸盆,匆匆洗了把脸,也没有手巾可擦,水还在脸上挂着,就这样回了屋。
“这边要是待不惯,明天我找车送你回省城?”姜中泽道。
张琪坚决摇头,虽然这里条件艰苦,但好在离姜中泽近啊,“我在这里很好,也很喜欢,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惹麻烦,你尽管忙你的,我还有一菲呢。”
江一菲撇嘴,她是保姆吗?
麦苗笑的见牙不见眼,只顾着往自己嘴里填菜,其他男人也差不多如此,差别仅在于速度的快慢罢了。
为了照顾张琪,江一菲专门拨了些菜,俩人去她的办公室吃,没了一群男人围观,俩人也吃的自在,不过餐厅此起彼伏的叫嚷声时不时吸引着张琪。
以前在家里张父自诩大家出身,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吃一顿饭往往只闻碗筷刀叉碰撞声,天知道张家不过是省城的富豪罢了,放眼国内根不上数。
而在项目组和班组吃饭就热闹多了,吵闹地抢着一块排骨亦或是为盘中最后一点菜推推搡搡,笑闹间就吃完了饭。张琪觉得这样的日子充满了烟火气,也真实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