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她手中的人,启晟这边三人都沉默了。
这打脸就像龙卷风。来就来。
玲珑手中昏迷不醒,像一条死狗一样被提着的人,赫然就是楚隽,也不知她们是从哪里将他捡到的。
但启晟也不是一般人,沉默片刻惊讶道:“这楚隽兄怎地便成了这般模样?在玄黄岛便与他分开而行,也不知他遇到了何事?”
起来启晟也很是恼火,他与楚隽碰到完是巧合,得到这消息用得着他们紫薇门么,卜算之术,他们太元门也不差。但这些话此时出出来也没什么意义。
嘴上接着道:“再,在下出来仅是历练罢了,到是听玲珑道友的意思,是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这才匆忙赶去?不知能不能捎带启某一程。”
玲珑:……
喻之:……
宴温:……
翰墨:……
四人对视一眼齐声道:“十数年不见,启晟道友的面皮让我等自叹佛如,甘拜下风。”
启晟似是没听出四人的额外之意,向他们拱了拱手:“过奖,过奖,启某不如你们多矣。”
玲珑白了他一眼,行,你不知就不知吧,似笑非笑道:“既然启晟道友不知,又想让我们捎带上你,捡个便宜,启晟道友当知,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启晟道友想付出什么代价,以做交换?”
这是将计就计,反将一军?
启晟不好意思道:“启某囊中实在羞涩,还是不与你们同行了,就此告辞。”
言罢,转身便闪进船舱,正想走人之际,便听那位玲珑在次柔柔道:“启晟道友到时候历练的向不会与我等一致吧?”这是讽刺他会跟着他们身后捡便宜?
启晟一口老血闷在喉头上不去,下不来,冷笑到:“既然玲珑道友有此怀疑,那还是启某先行一步了,到是玲珑道友不要与启某的向一致才是。”
言罢,飞舟便向前疾驰而去。
后面几人见此,也不甘落后,纷纷闪身进入飞舟。
紧追在启晟飞船的身后。
毕竟,他们若是跟在启晟身后到达目的地,岂不是会被启晟嘲讽是跟着他身后捡便宜?
不蒸馒头争口气,这名声他们如何能背,当下速度是一加在加。
谁都知道他们去的地定然是一致的,偏要耍些嘴皮子功夫,王窈看的也很是无语。
不过既然没有危险,如此较量也没什么大碍,王窈估摸着,这位媚媚宗的大师姐之所以那般讽刺启晟,应该是太元派与紫薇门得到消息却并不曾通知他们,想吃独食。
却不曾想,人家其他几大门派也不是吃素的,偏偏启晟与楚隽二人的运气还不怎么好,遇到两个元婴大圆满截杀,耽搁了时间,就造成了如此局面。
不过如此也好,几个元婴修士一起行动,速度快了不,便是安上面亦有保障。
对她这个搭顺风舟的人来是再好不过了。
内海深处,一望无垠的大海之上,有那么一座被云烟缭绕的孤岛静静地伫立在水面之上。
远远看去,就像一大团白色云雾在海面漂浮一般,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五颜六色的光泽,端的是美丽异常。
此处乃是内海深处,平日里除了海浪波涛,在无其他声响。安静的可怕。
偏偏这种寂静在这一日被破坏了,先是一阵刺耳的音爆之声从远传来,接着便是五艘飞船在远若隐若现。
“哈哈,启晟,若是我先到达,我也不要其他,你与我双修可好?”
启晟:……她怕是忘了前几日对他的毒舌了,活该她注孤身。
嘴上不甘示弱:“不会,你不会有赢的机会。”
玲珑:……
楚隽笑嘻嘻的在玲珑身后道:“玲珑,这启晟就是个谪仙,你是拉不下凡尘的,不如我就勉为其难的牺牲一番。”
玲珑转过头来,看向楚隽一身紫灿灿的颜色,温和一笑:“楚隽道友光芒万丈,玲珑承受不起,实在是怕闪瞎眼。”
“噗”
“噗”
喻之、宴温以及翰墨听见此话纷纷大笑起来:“这也怪不得楚隽道友,毕竟这也是他们紫薇门的传统了。”
楚隽:……传统怎么了,传统吃你们家大米了。
几人斗嘴归斗嘴,但速度却是来快。
王窈在船舱内,看着因速度过快与空气摩擦而震颤不停地舱壁,真怕它承受不住散了架。
突的,王窈感觉整个飞船在空中禁止了下来。
虽然在飞舟之内,感受不到什么颠簸,但由极速突兀的转至极静,还是让王窈产生了微微的眩晕。
“哈哈,各位,承让,承让。”王窈知道,这是他们的较量出了结果。
听声音还是启晟略胜一筹。
“呵,若不是你先行一步,结果如何还犹未可知。”
“玲珑道友莫不是不服输?既然输不起启晟也没什么好,哎也不知是谁当初让捎带上启某一程,还需得启某出资呢!”
玲珑被启晟这般讥讽,咬牙切齿的道:“启晟道友的嘴上功夫可真是来厉害了。”
两人在这边吵的热闹。
那边楚隽、喻之、翰墨、宴温四人也在议论纷纷。
“你们他俩是不是一天不斗嘴,心里便不舒坦。”看着他俩斗嘴的模样,喻之转头对另外三人道。
“你懂什么,这叫不是冤家不聚头。”楚隽拿着一把折扇在手里转着圈。
“啧啧,我倒是觉得他们打是亲骂是爱,你们看除了玲珑以外,还有谁能让启晟气的跳脚。”宴温摇摇头,一副看透世事的架势。
翰墨:……你们是不是忘了正事。
不得已,翰墨只好将歪道天边的话题拉回来。
“咱们已经到了,我至今还不知让我们到此地是要干什么?你们呢?”
楚隽闻言,转头便向这温晏三人看去:“怎么,你们不知么?”
“难道你知道?”楚隽话音刚落,其他三人异口同声惊讶的回道。
这声音有点大,自然将正在吵闹的启晟二人惊动,意识到几人谈论的事情,两人面色有些红,光顾着斗嘴,到是忘了正事,实在不该。
当下启晟正了正脸色,看向楚隽,二人对视一眼,也不知传递了什么信息。
楚隽微微点头,启晟便向其他几人拱手到:“既然你们已经寻到此地,到也没什么不可的了,诸位不如移驾?”着打开飞舟的阵法,手一伸,做了个请的姿势。
其他几人自然不会推辞,纷纷闪身进入启晟的飞舟。
外面的动静,王窈自然也听到了,其实她这会子,对至善所的任务也是一头雾水,自然也想弄清楚。
这些人到启晟的飞舟之内商议对她而言倒是极为有利的。
当下耳朵便竖了起来,仔细听着几人的谈话。
“楚隽兄、启晟兄你二人就别卖关子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几人将将在船舱落座,翰墨边迫不及待的开口催促。
楚隽并没有因为他的催促,便依言回答,反而是问道:“既然你们什么都不知道,那为何要跑到此地来?”
“这倒也没什么不可的,前段时间传言你们紫薇门的‘天星师祖卜算之时深受重伤,嘿嘿,我派师祖自然知道你们紫薇门定是有所获,门中擅长卜算的长辈这才………
但你也知道,这卜算之术,你们紫薇门是当仁不让的第一,自然没你们算的清楚,因此就得了些模模糊糊的信息罢了。”
许是接下来还要楚隽给他们解惑的原因,宴温的夸赞了紫薇门一番。
这番话,启晟不置可否,心里却道:“紫薇门的卜算之术是不错,可他太元派的亦不差,至少这次,两派算出结果的时日相差不多。
否则,他也不会和楚隽遇上了。”
楚隽当然不知道启晟心中所想,宴温夸赞他的师门,他自然高兴,但到底是元婴修士,表面谦虚:“哎宴温兄过奖了,此地的秘密大也不大,也不。”
“哦”
“这地将会出现一个秘境,但时间不定,怕是要等些时日。”
“秘境?”其他几人面面相觑,若只是秘境他紫薇门也用不着这般遮遮掩掩吧。
要知道虽然如今寰宇界通天之途不开。
可,此界在那之前也算是极为昌盛,秘境一类的自然不少。
通天之途关闭以后,这界大佬又不是短视之人,资源的维护以及合理利用做的极好。
秘境这类更不必,崩塌的极少。
对那些散修来,秘境是不可多得的机缘,可对他们这些天子骄子来,着实不稀奇。
“对,秘境,但我派师祖为了这个秘境可是受了反噬,这秘境怕是有些个猫腻。”
王窈听到这里,暗暗道:“这秘境她虽然不曾见过,但是他们王家就有好几个,自然是知道秘境也分等级的,能让至善师祖这般重视,莫不是这秘境的等级很高?”
她心里将将想到此,外面的翰墨已经帮她问了。
接着便听到楚隽答道:“倒也不是这秘境等级高的缘故,而是……”
楚隽皱着眉头,面色凝重:“而是师祖卜算到此秘境事关通天之途。”
“通天之途?不可能啊,难道气运之子也会来到此地,然后从里面得到了什么宝贝?再然后打开了通天之路?”喻之拿着佛尘,伸手撅了撅。满不在乎的道。
楚隽白了几人一眼:“你们也不要听到通天之途就气话,这气运之子如今还中着毒,性命垂危,怎么可能来到此地。”
“既然他不能来,还什么事关通天之途?”
启晟想了想:“大概是里面有打开通天之途所需要的或人或物?”
“算了,不知怎地,听到通天之途,我便没了兴趣,这几年吃的教训还不够么?”翰墨摇摇头,满脸无趣的道。
其实不止他如此,其他几人皆是这般,实在是对于打开通天之途一事,几人的热情已经不是那般高了。
“如今,我只希望好好修行,诛尽世间恶妖,恶魔。
如此,便是不能飞升,人生也是有意义的,又何苦一生汲汲营营为了那不知还能不能打开的通天之途枉负光阴。”这话宴温的掷地有声。
其他几人也被这番话的热血沸腾。
确实,人族在这寰宇界虽有一片生存之地,可与夹缝中生存也没什么两样。
“可惜,门中长辈与入了魔一般,费尽心血寻找打开通天之途的法,虽也庇佑着人族,可总归不是那般尽心。”
“你们男人心中所想是不是都是建功立业。
我倒是觉得,门中长辈这般做,才是对的,便是将这寰宇界的异族都诛了,通天之路不开,人族没了敌人,便没了凝聚力,迟早也会内斗。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而若是通天之途打开,异族多数自会离去。这般兵不血刃岂不更好。”玲珑轻声嗤道。
其他几人虽另有想法,却也不得不承认,玲珑此言有理,可:“谁都知道打开通天之途好处多多,可努力了不知多少万年,可怎么打开通天之途,却没什么线索。
啧啧,这般情况,只指望气运之子怕是……更何况,每届的气运之子还是早早陨落的命。
我看这届的气运之子距离身陨已是不远了。”
王窈:……你才身陨,你家都……
算了,不跟他计较。
这会,王窈也弄清楚了,这个秘境事关通天之途至善才会让她来。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但,除此之外,怎么救治姬修辕几人的状况,她这会子也没有头绪。
伸手摸了摸怀中的锦囊,只能指望这西到时候能给点提示了。
也不知道至善师祖的宿命通较之紫薇门的卜算之术谁更厉害。
“那这秘境何时开启,你可知?”
几人默契的换个话题,宴温对着楚隽道。
“师祖只告诉我在此等待便是,未曾具体时候。想来应该不需要多久才是。”
这一等,便等了三月。
这期间也不知道是哪里走漏了消息。到此地的人是来多。
飞船也是一艘接着一艘,到最后这海面之上的天空硬是挤的密密麻麻。看起来颇为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