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她依然不看他,闭着眼睛,整个人冷淡似水,只是唇瓣轻轻翕动,“去跟景白一声,那个女孩子刚出院,在这段时间里不能再有剧烈行为。”
听到这里,顾承颜已经明白了,她给他打电话只是为了让自己将这句嘱咐转达给景白,是他自作多情跑来这里。
想清楚了这点,顾承颜的心里有种不出的失落,像有人浇下来一盆凉水,将自己燃起的一丝莫名的希望给浇灭了个彻底。
他叹了口气,声音沉重地道:“你这样我哪能走!我给你揉揉吧,会好一点。”
还记得以前,她在特殊时期感觉不舒服的时候,他就让她躺在自己的身边或者怀中,揉着她的腹,直到她的不适感消失为止。
“不用……”这次,她介怀地推开了他的手。
顾承颜的手在半空僵了僵,却没有收回,仍然掀开盖在她下半身的被子,在想褪下她的睡裤时,再也无法容忍的沈亦柔出手阻止。
他却是铁了心,挣开她的手继续自己的动作,此时的沈亦柔因为就比平日里虚弱,想就继续阻止根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任他将自己的睡裤褪至大腿间,
顾承颜不自觉地望向了躺在床上的她,此刻的沈亦柔神情淡静无波,只有那长卷的睫毛上下颤动,唇色减淡,不出的柔弱,让人的怜惜倍增。
他的喉结动了动,努力别开眼神不去看她,双手覆在她的腹上按摩着,动作温柔而细腻。她在奇妙的感觉中交错,发出轻微断续的哼唧声。
他感觉自己的身子愈发滚烫,浑身紧绷,明明是在努力克制的,却在下一瞬便彻底失去理智,顾承颜顺势揽住了她的脖子吻住了她。
沈亦柔躲闪不及,想起要反抗时已经来不及,被他紧紧箍住了身体,动弹不得。紧接着,有一股奇异的温度从自己的衣间覆盖了自己的皮肤,只在须臾之间。
沈亦柔的目光在此时忽而锋利,她像是坚定了什么念头似的冷下了脸色,在他感受到进入的那一刻,她痛呼一声,有片刻的失神,却又很快回过神来,从枕头底下抽出了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朝他刺去。
她在上个月被人跟踪,好在那个家伙很快落了,而经过那件事后,沈亦柔的神经变得警觉了许多,她买了许多防狼物品,枕头下的匕首就是其中之一。
匕首刺进血肉,疼得顾承颜仰头嘶吼,他反手握住她持着刀把的手,剧烈颤抖着,一把抽出。
钢牙几近咬碎,他才能勉强发出点声音:“你……”
瞪着眼前人,看见她那毫无畏惧之色,却反而充满了坚定冷绝的眼神,他好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他知道她恨他,但没想到已到此地步,为了避免与自己的结合,往日温柔胆怯的她竟能下此狠手。
“你……”顾承颜剧烈喘息着,话音断续,半晌后,他身体不稳地站起身来,定在原地质问她,“你就这样恨我吗?”
她惨白着脸色,瞪着他目欲噬人,凄厉地控诉道:“我女儿才十五岁,你让那混蛋打伤了她,还要玷污她……”
顾承颜顿时放大了双眸,恍然大悟:“你……你收到那些照片了?”
那个混蛋不仅仅给自己寄了照片,连孩子的母亲他也不放过!
不过很快顾承颜也就猜到了他的想法,他大概是觉得要有两手准备,再加上女人比较好欺负,万一自己铁了心拒绝,他也有后路。
顾承颜没忘记对她解释:“不!不是的……我、我从来没有让他对音莫做什么,我怎么可能让人毁掉我女儿最珍贵的清白……”
心有无尽的愧悔自责,再加上了被她误会后的痛苦,在她心里,自己已经是个会对女儿狠心至此的禽兽父亲。
“他……他那些照片是P过的,不是真的!音莫并没有受到侮辱,没有!”
血液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他的体力也在渐渐消失,完这句,顾承颜已经支撑不住,只能扶住墙壁才好站住身体。
在沈亦柔的震惊之中,他忽然双腿一软,身体随之轰然倒地。
看着地上脸色已然惨白的他,沈亦柔眼中泪光盈盈,双手也急剧颤抖,下一秒,她像是如梦初醒,但随即又陷入了一场噩梦,魔怔似的摇起了头,嘴中不住地呢喃着:“不……不……不要——”她大哭着抱住地上的他,“不要!你不能有事!不可以。”
他艰难地抬起手,想去擦拭她流淌满脸的泪水,而在此时,沈亦柔起身跑到一边的座机旁边,双手慌乱地拨下1三个数字。
与此同时,墨雪来到了苏家老宅,进屋后由管家刘伯带到了厨房,在那里,来自各地的顶级厨师和助理正忙碌不断,过年未回家的佣人们则是在旁边帮着端盘洗菜这些无需技巧的活。
巴不能逃离原生家庭的陈若书就是其中之一。
“陈,墨雪姐找你。”刘伯从百员之中找到她。这姑娘的模样算是出众的,就算是在这片穿着整齐划一的服装的女佣中,找到她也不算难事。
走到门口,陈若书疑惑地问道:“哎?墨雪你怎么来了?你的身体好了吗?怎么就出院了?”
墨雪愣了愣,更加摸不着头脑:“不是你你有事找我,让我来苏家的吗?”
“啊?”陈若书觉得莫名其妙,回应她,“我、我没找你啊。”
正当两个女孩面面相觑时,突然传来一个抱怨的声音:“你是不是因为知道白哥哥要来,才会来我家的?”
两个女孩侧目一看,家里的大姐苏怿心正往她们的向走来,不到一米六的她仰头瞪着墨雪,目光恶狠狠的。
闻言,墨雪感觉自己的心跳像是漏了一拍。
他居然会来这里?为什么?来找这个大姐的?还是……
压下心中难以言状的情愫和感觉,墨雪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毫不在意:“我怎么知道他要来,我来是找我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