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我的双手双脚被绑的结结实实。这儿是一间很破旧的房子,但各种家具设施都一应俱,墙上还挂着一台很的电视机,里面循环播放着新闻。
“就在昨日,RSA下属的监狱发生了一起囚犯暴动,数十名囚犯出逃,RSA的三级探员木歆儿在暴动中失踪。RSA的临时代理发言人在今日的发布会上表态,初步认定是舟组织策划的这场暴动……RSA告诫居民们切勿惊慌,若是遇见可疑人员,请立即上报……”
我试着回忆之前的事,我似乎正在牢房里审讯乔霁之,但他用迷药弄昏了我,那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来是他绑了我,但这是哪儿,为什么没有看守,他们把我单独扔在这儿,就不怕我跑了吗?
我正想着,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其中掺杂着一群人大声话声音。我立即躺下装睡,并用眼角的余光继续探查着这一切。紧接着,那扇门被踢开了,乔霁之率同一群人走了进来,他们似乎在吵架。
“RSA已经封锁了这四周的道路了,咱们继续躲下去就是死路一条。舟组织的援军肯定已经到了,咱们得前去跟他们汇合。”一个光头的男人不停的嚷嚷着,“老大,赶紧走吧,我们肯定能掩护你离开。”
“七子,我把你们从监狱里弄出来,不是为了让你们去给我当炮灰的。”乔霁之的声音响了起来,“咱们得一起撤离这儿。”
“算了吧,我们的命没那么值钱。”那名叫七子的人道,“另外,你为什么把这娘们带回来?她是RSA的头牌,如果绑了她,RSA会闻着气味儿找上门来的。”
“我就是希望他们能找上门来。木歆儿只是个筹码,只要她在咱们手上,我就能保证让咱们所有人都安撤离。”乔霁之道,“咱们必须前往城北的基地,再被困在这儿两天,咱们就要弹尽粮绝了。”
“我了,我们可以保护你前往城北的基地。”七子道,“我们的目的是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你的安。”
“我了,我要让所有人都撤离,咱们的兄弟必须都回家去。”他不容置疑的道,“没得商量。”
“老大,你真要这样,万一失败了怎么办?”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喊了起来,“为了把你救出来,我们已经花了很大的代价了,我们好不容易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在RSA内部安插的那几个眼线,现在他们已经都暴露了。”
“所以就不能失败。”我听见了子弹散落在桌子上的声音,“RSA封住了这四周的道路,咱们得想办法冲破他们的包围圈……咱们得跟RSA谈判。”
“谈判?”
乔霁之这话一出,那些人立即安静了下来,我能想象出他们脸色的吃惊神色。
“RSA的人就跟一群疯狗一样,见我们就招呼子弹,他们宁愿吃屎也不会跟咱们谈判的。”
“所以我需要木歆儿当筹码,我打算用她交换咱们出逃的机会。”
“RSA的人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答应这种事。”七子道,“‘对罪犯如果用人质威胁,决不能妥协,也不能答应用任何西交换人质,否则就会助长罪犯绑架的风气。——这是举世皆知的一条定律,RSA不会同意交换人质的。”
“但她不一样,她是木歆儿,她可价值连城。别看木歆儿的影响力,她是临风城所有民众的神领袖,所有人都拿她当榜样,民众们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木歆儿死掉的。”
“是吗?木歆儿还真是个明星啊。”七子话语中掺杂着茫然,“老大,我可是打仗的人,我不太了解……不太了解什么明星人物之类的八卦。”
周围人发出一阵嗤笑,并开始嘲笑七子的老土。
“我在监狱的时候,那儿的狱警给我看过一些内部资料。简单来,这城市有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喜欢木歆儿,有一些甚至演变成了她的激进粉丝,他们声称:“谁胆敢做出伤害木歆儿的事,我们会用一切手段报复回去——你瞧,完就是追星族。”乔霁之道,“RSA一直利用木歆儿为群众们洗脑,木歆儿身上的那些特质,代表的是体群众的价值观和意念。”
“没错,这是真的……”某个人接过话去,“我有个姐姐就是木歆儿的粉丝,她房间里是木歆儿的宣传画,她以后还想加入RSA呢,就为了能有跟木歆儿接触的机会。”
“你们等着瞧吧,鉴于她的激进粉丝如此之多,他们肯定会聚集起来向RSA施压,RSA一向听从大众的意见,他们绝对会派人来救木歆儿的。”乔霁之道,“不管他们派来的是谁,都要设埋伏抓住他们的领队,然后试着向他们提条件。”
“除此之外呢?”
“找几个咱们的兄弟,让他们假扮成普通民众,然后在上放话,你们就:‘我们是木歆儿的粉丝,如果RSA不能够救出木歆儿,那我们从此就不会再拥护RSA了。”
“挑拨民众的情绪?”
“没错,用以给RSA施压。行了,兄弟们,都别聚在这儿了,该干吗干吗去。”着,乔霁之拍了两下手,房间内便响起了一片拉动椅子的声音,“干好我交代的事,组织人秘密巡逻,尽量探查附近的道路,一定要隐蔽,不要跟任何敌人发生冲突……七子,你们在这儿看着木歆儿。”
“我为什么要看管那个娘们儿?”七子不悦的道,“老大,我都准备好了要打仗呢。”
“她很重要,所以看好她,千万别让她跑了……我感觉她好像突然变聪明了,希望只是我的错觉。”
完,乔霁之就离开了,这房间内只剩下他的几个属下奉命看管我。我正打算躺在那儿继续装睡,但很快就有人迈着沉重的步子来到我旁边,并踢了我的肩膀一下。
我下意识的睁开眼睛,遂见到一个男人正俯下身子盯着我,他脸上有一块很大的瘀伤,眼睛里还流露着凶狠的光芒。
“还记得我吧,你个贱人。”那人恶狠狠的道,“你可是让我印象深刻啊。”
“你谁啊?”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我觉得他眼熟,但一时没想起来是哪个。他不会是来向我要签名的粉丝吧?
“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他点上一支烟,笑声愈发的冷,“我是何西啊,之前你在牢里审问过我,还打了我一拳。”
何西?我想起来了,就是那天被我弄哭了的人,他眼角的那道伤口就是被我打出来的……呃,他看上去不是很高兴,希望他不要找我麻烦。
“那天你打我打的像疯子一样,现在怎么了,怎么这幅德行?”他轻轻的打了我一巴掌,在监狱的时候他温顺的就像只土狗,现在倒是狂妄的很。
“我要教训教训你,就像你当初对付我一样。”他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把匕首,并将刀尖对准了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