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深吸了口气,这才将信封里的信纸拿了出来。
略发黄的纸张上,用黑色的墨汁写了扭扭曲曲的字,一看就是刻意用了不习惯的手所写的。
死亡另有蹊跷,蒋逸秋死不瞑目。
短短的一句话,让男子不由攥紧纸张。
眼底划过错愕,他匆忙打开第二封信,而这封信也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却看得他脸色骤然冷了下来。
见信吾身死,求助擎天苍。
“所以你才来找我?!”
“姐夫,我并不是怀疑你……可是这封信来的太蹊跷,我不想让你牵涉其中,”来人垂下头,好不容易止住了眼中的泪光,“我一直相信姐夫对姐姐的感情,当年事发突然,姐夫悲痛欲绝,我又怎么可能让你再遭遇这样的猜忌。”
“这些年,可有查到什么?”绝望地闭了闭眼睛,惆怅地话语声下,男子颓然地坐到了椅子上。
“人证物证时隔多年,也查不到什么重要的东西了。当年我姐姐是在回蒋家的路上遇害的,身上所有财物衣衫都被抢夺,赤\裸横尸街头,几乎是对她最大的侮辱!”
提起往事,来人声音再度哽咽,“每每入夜,我都会想到我姐姐惨死的模样。”
“抱歉……是我不对,”男子抬手,紧紧压在了他的肩膀上,“逸秋去的突然,你们蒋家全权处理的后事……”
“无需说抱歉,”来人打断他的话,“当初姐夫也倾尽全力查找凶手,否则也不会以一人之力剿灭山匪,此等豪情是天下男子的典范。仅凭一封信,的确不能说明什么,可是我找到了这个。”
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纸包包裹的物件,来人郑重地放到了男子的手中。
迫不及待地将其打开,落红瑛凑过去,就看到了一把染血的匕首。
“怎么是……”
“没错,正是当年的那把匕首,”来人苦笑,“当初这把凶器被扔在了暗巷,几乎成了我们追查的唯一线索。”
“是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当初上到衙门,下到我们私下调查,这柄匕首都被翻了几百遍,自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了,”来人苦涩地笑了声,“不过当初我们全都乱了心,居然没有发现一个显而易见的疑点。”
来人将匕首拿回手中,“既然是要寻我们蒋家的仇,怎么可能将能够查到他们的东西,遗落在现场。不过设下这个圈套的人很聪明,这柄匕首被扔不近的地方,又不是显而易见的山寨物品,的确要费不少周折才能找到。我们在障眼法中去追查,最后查到的,自然是对方想要让我们看到的。”
“的确有这个可能,”男子眉宇间满是凝重,他转头看了一眼床边放置的璎珞,“我今夜本要去庆阳门派的。”
“庆阳门派?不是说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被灭门了吗?”
“这枚璎珞,你还认得吗?”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男子起身将那枚珍爱的璎珞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