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猜测没有错,落融安的确跟冥王已经成为一体。
可是落融安更甚,如今是彻底抛弃了原应该有的力量。
这样妖邪的灵力,若真到了功成之时,怕是天下再无能够挟制之人。
司徒云白怎么可能看不到他眼底深处涌动的情绪,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红瑛那边,可还好?”
“她无事,你大可放心,”落红赫暗叹了口气,眸子淡淡扫了一眼周围的人,“他如今灵力受损,天下除了我无人能管。”
这番话的斩钉截铁,但是屋中的人彼此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从刚才开始,他们已经隐隐猜到了此人的身份。
如今见落红赫转过头去不再看他,其他人都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你已经知道龙脉之血的事情了吧,”落红赫没有着急给他治疗,反而开口问道。
“知道,”司徒云白点头,“若非如此,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自年幼被养在司徒府,他如其他孩子期盼的一样,长大了成为成为像自己爹爹一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可是的愿望,都被国仇家恨抹杀取代。
人都想活的自由,偏偏要被亲情血脉的枷锁箍住。到后来所有的不得已,又会因为心的跳动,开始不断的凝结。
即使做不到,也会努力去做
尤其是现在,他为了落红瑛,也不能有半分退缩。
“落融安,似乎不太对劲。”
“我见到他了,”落红赫怎么不知他一心所想,将灵慧泉拿出来之后,才继续道:“有些事情也许一开始我就该阻止,可是偏偏太多的阴差阳错。”
灵慧泉几乎在出来的瞬间,就感应到了司徒云白身上不受控制的邪气。
原闭合的花瓣,顷刻间张开花盘,灵力如若泉水般流动而出。
落红赫见到此番情景,心中也有了定论。
果然,就算灵龙岛如今不在,灵慧泉还是会按照原的秩序行驶。
司徒云白清晰的感受到,在泉水润入伤口的瞬间,原躁动不安的血肉古怪的安静了下来。
让他倍感疲惫的躯体,总算有了缓和的机会。
“不过谁又能,不是注定呢?”落红赫在这时挑眉笑了声,“落红赫虽也是龙脉之血,一国之主,如今已坠入邪道。你若是不快些好起来,我可不敢承担后果。”
“凭我之力,无法与他抗衡。”司徒云白蹙眉,没有掩饰心中的担忧。
落融安那日与他交手,身形诡谲无踪,并且他看的出来,那天的落融安更像是因为兴奋而出来大家的孩子。
一招一式中,都还带了生疏,好像在适应一样。
就是这样的落融安,将他逼得只能暂退,反而还受了古怪的伤。
若非是碧血灵芝前来提醒,只怕边疆地区的战事,早就功亏一篑,哪里还有什么云国的存在。
“所以很多事情,看似无理又有转机,”落红赫弯了眼眸,轻声道:“如今就要看红瑛那边,能不能拿到那个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