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旖在加州找个人费半天劲,张蓉派的俩保镖却不是吃素的。
两人喝着咖啡的时候,保镖就已经查明了严峻琦的身份。
晚上,索旖前脚刚进宾馆房间,保镖却一点儿都没有过年的样子,他们的报告就已经发到了张蓉的邮箱——姐第一次跟男人亲热的手牵手,这么劲爆的发现不报告,难道是嫌张家给的薪水太多了吗?
要不是看了严峻琦母亲那一栏填着江蕾的名字,张蓉都想不起来有严峻琦这个人。看了照片,才觉得和印象中的那个孩子对上了号。
俩孩在一起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怎么到现在还有联系?看样子不是刚刚偶然见面,而是很熟悉了。一个下午都在一起,吃了饭,牵了手
A大附中毕业他毕业,女儿入。他俩怎么碰上的呢?
女儿一直不谈恋爱,也不接受男生的追求,是不是和他有关呢?抑或就是在和他谈恋爱?
严峻琦去美国几年了,只在暑假回来过一次,时间不长。而且这一次恰好索旖去旅游了。如果旅游是为了和他约会,保镖那时就应该报告了,而不是现在。
他去过香港?正好和女儿去的时间一样。他们是那个时候好上的?难怪女儿看不上何平。但是两人就算碰了面也没有接触几天吧。有爷爷奶奶在呢……
不见面?那就只有通过络保持联系了。恋?
太不靠谱了!这么多年不见,谁知道当年那个单纯的男孩是不是变了?
关键是他很可能从江蕾那里知道了索旖的身份。十大富豪张胜利的外孙女!
这个身份,张蓉一直都帮女儿隐藏得很好。要不上次被香港报曝光,她那么恼火。
上的时候连索旖的班主任都不知道,只有校长知道。
严峻琦和柏家大儿子开公司?他会不会图的是钱?
看他现在的发展情况,融资是必由之路。柏家再有钱,也不太可能不融资。
如果只是图钱,那倒好办,只怕是图钱又图人
张蓉一时拿不准,便吩咐底下人搜集严峻琦更多的资料上报,特别是络交流面的。
第二天,严峻琦带着索旖开着车,沿海岸公路南下。
两人轮流开车,一路欣赏着据是球最美公路的景色。
近处怪石嶙峋,惊涛拍岸。
远处海天一色,鹜霞齐飞。
停车休息的时候,索旖带的单反相机和三脚架就没有停止工作过。
她拍人也拍景。
严峻琦却是一个不爱拍照的人,到哪里都只拍两张照片,一张人,一张景,能“证明”到此一游就k。
然而,索旖的一句话:“认识这么久了,我都没有你的照片。”让他的心软得都快化了,她要他怎么拍就怎么拍。
“头抬高一点……下巴低一点……笑一笑……露四颗牙齿的笑……你这笑容得好僵呀……想一想你看着你最喜欢的西……想你最开心的事情……”
严峻琦唇角上翘,眼睛里突然迸射出明媚的光。
“就是这样!保持!OK!”
索旖走上前把拍好的照片给他看:“是不是很棒!你很上像的,经常照就会找到感觉了。”
严峻琦想:已经找到感觉了,原来只要心里想到你,表情就会好看。
一路上,索旖拉着他,又拍了很多两人的合影和视频。严峻琦渐渐也找到了拍照的感觉。偶尔也会出这样的创意:“你蹲下来,右手伸出去,掌心向上,抬高一点,这样就好像托着远处的那个岛。
一路向南,经过一个峡谷的时候,只见连绵起伏的群山和绵延不绝的葡萄藤,这里是一个著名的葡萄酒产区,附近还有一个著名的古堡。
两人在这里逗留了一天,参观石灰岩古堡、酒庄,品一品美酒,看看特有的红杉。晚上就住在古堡的酒店里。
酒店是散落在酒庄中的一个个环形院。索旖和严峻琦住在一个院的一楼相邻的两间客房。保镖在隔壁的院子。
房间外是绿意盎然的葡萄架子,架子下是木制的桌椅。晚间的海风拂来,煞是惬意,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索旖回房间洗去一天的风尘之后,就觉得有些空落落的。原来是这两天已经习惯了有某人在身边。她迟疑了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拿起了床头的电话,拨通了他的房间。
“HELLO。”他低沉的声音传来。
“干嘛呢?”
“洗了澡。”
“出来院子里坐一坐吧。”
“好,等我一会儿。”
严峻琦挂了索旖的电话,又和手机那头的人聊了几分钟,最后还是用英语:“情况我都知道了。你们按既定案办吧。”
他挂了手机,拿了件外套,出了门。
院子里亮起了灯,淡黄色的灯光柔和的洒在姑娘的身上。
桌上已经摆好了一瓶香槟和两个酒杯。正是白天她在酒庄买的香槟。
“这是马上就要喝吗?”他问。
“对啊,等你来开。”她递过起瓶器给他。
“这么喜欢香槟?我还以为你是要带回去的。”他拔出酒瓶塞,丰富的泡沫溢了出来。
“我最喜欢香槟的味道了。时候还偷偷喝大人留在酒柜的香槟酒。”
“这下可以正大光明的喝个够了。”他倒了两杯,递给她一杯。
她和他碰了一下杯:“谢谢你跟我一起来玩儿。”
“pleasure(我的荣幸)”
她轻轻抿了一口酒,又深吸了一口气:“味道真好。”
“原来你还是酒中女杰。”
“酒中豪杰。为什么要强调女杰?”
“你又要跟我平等吗?”
“峻!”
“嗯?”他的声音像大提琴一样深沉。他的眼里满是她的明眸皓齿,因为美酒的缘故,她的笑颜就像熟透的苹果一样诱人。
“我很开心!就像心底开出一朵花!”
“我也是。”他喝了一口酒,酒香沁入心脾,酒不醉人人自醉。
索旖几口喝完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不要喝那么猛,会醉的。”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杯子。
“现在还好。”她没有和他抢杯子,松了手,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