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还以为大汗受罪定是不清,常玉春已远远迎了过来,握住也速该的手:“大汗,谢谢你配合,真是辛苦了!”。
也速该笑了一下”常会长,这种苦肉之计,您还是少用,要不我的部下会担心死了。
原来是常玉春定下的苦肉之计,我好像上当了。
我想起了他们的请君入瓮,不可能演这么一出,就为了林大一个坏人。
常玉春笑了一下,忽然指着站在一边的我:“这位侠,可为了救你,找来了林大的证据,又揭穿了林大的假面。”
我捂了一下脸,关心则乱,难怪阿拉其不愿意去救大汗,原来他早已知道,我自认为聪明,刚才要不是我的出手,林大也不会那么快暴露,他们可能会引出幕后的黑手。
也速该笑着看了我一眼,眸底深色微微的波动,昔日的情感又在胸中荡漾,想要句感激之语,却一句话都不出来。
好像有眼光冷冷的射向我,我打了个寒颤。
靖王爷微微一笑,常玉春又道:“靖王爷,大汗,我们虽然没引出幕后之人,好在
林大暴露了出来,也不难引出幕后的黑手。”
靖王爷微微一笑。
也速该点了一下头:“靖王爷,常会长,那我先回去,大蒙那边我还要和他们一个交代。”
“好,”也速该正要招呼我一起回去,就见大厅中突然飞来一物,只见上面写了一行字:“林大已暴露,大汗身边应该无恙,pn不去,我们何以安宁,我先走一步,代替大家除凶。”
下面没有署名,常玉春瞧着那张书写秀气的绸布,想起事情的前因后果,不由恍然大悟,笑道:“这少年行事真是神龙不见首尾,如此人才,真是我辈之幸。”
靖王爷的侍从已悄悄走了过来,看着我在人群中掷过的绸布,微微一蹙眉尖。
心中想到还没能够吗?也敢独自涉险,不由冷冷的看着我,人群中只有他一个人看到我悄然而退,又看到云上跟了上去,轻轻低了一下眼睑。
弦月挂在半空,几许繁星陪伴闪烁着冷月,淡淡的清风拂过,卷起前尘往事,映照着我忙碌的脸颊。
这时,静静的道上,有两个人影正飞快地往前飞着,要是有人看到,还以为花了眼睛,认为自己看错,其实,这真的是两个人在往前奔,只是他们的速度太快,让人觉得没有什么值得注意之处,但是若要仔细看清了这两个是谁,那么立刻可以推测到一件震惊天下武林的大事要发生了。
因为这两个飞驰的夜行人,正是神医谷主和传中早已死去的前仙诀门主意哥。
几年来,意哥这个叱咤武林神仙一般的人物如烟消云散一般失了踪,武林中有人猜测她已经死了,有人传她羽化成仙,没有人能出她到底到了何,可是,现在,她又出现在这儿,这将象征着什么?
是一场武林重要的事情还是又一次血淋淋的劫难来临?
意哥在谷主的身旁不停的飞纵着,她心中有千言万语一言难尽的感觉,天爷对她的捉弄太残酷了,那年宫中自杀的景象历历有如犹在眼前,多亏了谷主救了她,让她有机会看清身后隐藏的一切,这几年来,她一直闭门修炼,为当年母后和欧阳兰的反目成仇,找出事情的真相,家族的惨剧更是这一对姐妹整整仇恨了二十年。人生又有几个二十年?
谷易天默默地奔着,他淡淡望了望左侧的意哥,正好意哥也在望他,两人笑了一下,都收回了目光,心不由的剧烈地跳动着,这几十年的秘密马上就要露出真相,和两个人有关的一切,留在心田上的那些印痕,又岂是一时能清楚,两人只能默默的想着“但愿一切顺利,可以找到真正的罪魁祸首!”
走着走着,他们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所在,有一个的院子,里面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意哥跑着跑着,忽然低声道:“怪事”
谷主也在同一时间停了下来:“是怪!”
只见院子里有两只野鸡,一只兔子躺在了地上,两人走上前去,只见它们都已经死去。
谷主与意哥望了一眼,谷主摸了一下野鸡和兔子的身体:“内脏被震碎而死!”
意哥点了点头道:“看情形这两个野鸡和一只兔子在这附近之处必有上乘内功者相搏,这些动物都是为内力所及,不幸暴毙。
谷主点一点头道:“不错!”
他们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低下身去,采取着谨慎的姿式悄然往前行去。
黑暗中,他们渐渐的往前行走,向右一拐,脚下更觉路不好走,这时天色很暗,看不清什么?
谷主伸手一摸,好像接触到一坚硬之物,他再探指一摸,那硬凉之物上竟然刻着几个字,他沿着刻纹模下去,头一个字是“显”,第二个字是“考”,他低声道:“是个坟场”
“怪不得没有人,可能这一片就是个坟场,”意哥道,注意往前看去,这时,他低声道:“这儿路崎岖,草丛太深,为了安,我们还是用一口真气贴着草尖低飞而行最好!”
谷主笑道:“只怕我没有意哥的凌波微步的功夫。”
意哥脱口道:“易天你少来这一套吧。”
谷主听到这一句话,心中忽然感到快活起来,他有几十年不曾听到意哥用这样的口气来对他话了,一时之间,他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时代,不由得愣住了。
意哥碰了他一下,他这才反应过来,回到现实之中,耳边只听到意哥低喝一声道:“走!”
霎时,只见两条人影在骤然之间仿佛失去了重量一般,紧紧贴着草尖向前飞去,速度竟然不在疾奔之下!
这真是武林的另一幕奇景,凭着一口真气作这等“草上飞”的飞行,武林中所谓“草上飞”,不过是形容武功高妙而已,哪有真正在草尖上飞掠的?两人这时这种飞掠之法,仗着深厚的内力,一口气飞掠向前,任何高超的功力,也难持续半盏茶时间以上,但是两人却是的的确确做到“草上飞”。
他们飞出一段,果然发现前面有人影晃动,似是一个人在疾奔而行,那速度之快,竟是他们平生所罕见,他们两人不约而同地一齐停下身不敢再过靠近。
只听前面那人的自言自语:“真是祸不单行,在大辽经营了半生的基业会毁在一个丫头手上,到这里好不容易几个高手上了钩,就又让一个毛头伙给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