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问,”
闫慈迎着他的视线坦然道,“不过我心里会一直疑惑,我会等,等到什么时候你愿意跟我聊的时候,我再听。”
“切,”
晏紫嗤笑一声道,“的跟你是个正人君子似的,你想听也没什么,不过孩没娘来话长,你得容我捋一捋思绪。”
“没事,什么时候你想好了什么时候再,”
闫慈忙道,“反正这次出来咱们两个有的是时间,你——心!”
话没完,见晏紫可能是心里装着事,心不在焉去拎烧水的锅,手指就挨到锅身了,他连忙将晏紫的手推开。
“嘶!”
晏紫还是被烫了一下,轻嘶了一声。
不等他反应过来,闫慈抓住他被烫到的那只手,将一瓶矿泉水拧开替他冲了一下,又忍不住替他吹了吹。
“没事,不疼,就一下,”
晏紫抽回手道,“我又不是孩子!”
“比我就是孩子,”
闫慈深深看着他道,“就该被人心疼的那种。”
“嘶,”
这一次晏紫不是疼的了,而是牙根酸地嘶了一声道,“老闫,够了啊,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啊,你什么时候脸皮这么厚了?”
“我来脸皮就厚,”
闫慈哈哈笑了起来,“你难道才知道?”
一边一边往两人的水杯里倒上了热水,递给晏紫一杯后又道,“再这叫脸皮厚?这叫情不自禁!”
“切,”
晏紫笑了一下,又摇了摇头,低头喝了一口热水,又道,“把面包和肉干递给我。”
闫慈忙把面包和肉干递给他,两人都有点饿了,就着篝火喝着热水狼吞虎咽吃了西,这才又继续慢慢喝着热水。
中间闫慈又出去收拾了一些柴火回来,晚上要是不急着睡,有篝火要舒服很多。
“喂,紫,”
见晏紫看着火光出神,闫慈无聊地看了看这个破石屋,忽然又道,“你要是放在早时候,我们俩在一起的话,要是我死在外头,你会背我回家乡吗?”
晏紫有点无语:“闭嘴!”
闫慈却不肯:“就,嘛!”
“不会,”
晏紫一脸嫌弃道,“你那么重,死了会更重,我背你做什么,找罪受吗?!”
闫慈顿时有点失望:“是吗?”
“为什么一定要回家乡?”
晏紫却不知为何情绪有点激动,“为什么一定要回家乡?家乡有什么好?死在外面无牵无挂不好吗?都死了还回什么家乡!我如果死了,绝对不会回家乡,死在哪里就随便火化了,挫骨扬灰就行了!”
话到这里,他的眼眶突然有点发红。
闫慈被惊到了,一时不敢出声,生怕再刺激他什么,心里又万分诧异,知道自己应该是不经意间戳到了晏紫的痛处。
“对不起,”
晏紫顿一顿暗哑道,“我不是你——你要是死在外面,我就算不能背你回你家乡,也能陪你一起死在外面。”
闫慈:“……”。
不不不他不是这个意思好吗?为什么好好的话题突然变成了这种晦气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