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看着那张图纸,嘴角一张一合的,他伸出手指,很是激动得看着戚槿。
花姐见他这样,也帮忙将油灯拿过来了一些。
“哥,怎么呢?”
“阿花,你看。”他很是激动的指着上面的图案,“你看这,像什么?”
阿花的脸色微变,没等上几秒,她脸上的神情就和安宁一样了。
不过,两张脸都给人一种不真切的姿态,因此不仔细看并不能发现神态上的变化。
还好,戚槿是一个眼力好的人。
“翅膀?”她咽了口唾沫,紧张的看着戚槿,“这,真的是影子上的?”
“这是什么?”戚槿感到很好奇,“你们是知道的?”
没理由见到一张图片也能让人这么激动的。
“时候,安家的图腾就是最中间的这个。”阿花指着图纸上很的一对翅膀图案。
戚槿真的很头疼,这图案,他也是见过的。
就在安家宅子外面,外面的树桩上焦灼的痕迹便是这样的。
每一个树桩,都有这样的焦黑的印记,而且树桩表面的颜色都是红褐色,像是流过鲜血的人一样。
若只有一两棵这样,他或许还会去想这是否会是巧合,可是那么多树都有一模一样被雷劈过的痕迹,那就不过去了。
这图案藏得也很隐秘,至少,不是面前的两人亲手给他指出来,他是不会注意到这旮旯里藏着的图案的。
“图腾?你们确认自己没看错,不应该只是像么?”
“这个就是。”
“安笙匾额后面有一块碎布,这个好像没有。”他在匾额上敲了敲,不是空心的。
“笙的?”
“他你带他离开的,记忆出了问题,这件事,你上次就给我解释过。
但是我不明白走的时候为什么会有蛛。”
“蛛?”安宁来回踱步着,他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会生出蛛。
“我去见老祖宗的时候,外面没有蛛,打理得一层不染,像是有人在房间里住一样,所以你的大概是不存在的。”
“不存在?”
“是。”他点点头,“个中原因,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同你解释。
向死而生,的是安家。
安家的名字是安分守己的意思,这也代表着我们不会像别的家族一样入世。
死亡,对安家而言,是代表这新生的。
笙,不应该有的记忆,应当是老祖宗在他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这件事,暂且轮不到我来管。”
“亲人呢?他真的没有亲人呢?”
“婉儿只有他一个,如果有,老祖宗能保他一个,另一个就算没保住,也不至于什么都不对我的。”
“你敢肯定?”
“我听闻七爷做事一向雷厉风行,怎么现在在对待安家的态度上变成这样呢?
这不该是三族人该有的态度。
那两处,现在只能拜托你们了。
你若是生了差错,七门也就没了,我们这一门是受尽诅咒的,到时候必然结局是不会太好的。
你现在对笙已经挺好了,没必要再管他身上其他的事了。
外界认为安家为后,那便无后好了。”
“我想”他在脑海中思量一二后道,“安家人,如果出现了,或许是个很棘手的人物。
我的消息,影子很大的可能是安家人。
我不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尸源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他们现在开始调查以前的县志了,有些消失的人是有迹可寻的。
同原先的大别山一样,章鱼洞里的尸体,是很久以前走丢的人。
上次,是长老会的人去了,带着良宥找对地的。
如果影子和长老会能联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安宁没做声,阿花倒是不自在的去热茶了,戚槿深吸一口气。
“苏家不是以前藏拙的墨家,苏二不是墨南棋,我也不是墨雅,我不是在给你唱戏。
而是,你不愿意出去,根的原因,其实是因为苏五当年出去办下的事。
你是知情人,而现在的知情人都没了,是么?”
安宁手中握着的杯子重重的搁在桌面上,沉闷的响声让他自己都吓着了。
他犹豫一二之后,再度用布将那块匾额包好了。
“我不能。”他的声音很压抑,像是在控制,或者他想但是有什么西让他不得已出来。
“为什么?因为那些真正知情的,只有不记得了才能活得很好么?”
他肩膀一松,看着面前这个将他看穿的年轻人,“那件事,牵扯到的太多。
我,我只能,有个孩子被抛弃到了大山里。
至于后来,他怎样了,我不知道。
现在,该是长大了的。”
“孩子?”戚槿没想到他会这种话来。
“那个孩子,跟你,是有点相似的。”他出这话来得时候额头上的冷汗已经冒了一层,像是在和什么做斗争。
阿花则是捏着拳头,她止步不前,不想将憋在嗓子眼的话出来。
她现在就只有安宁这么一个亲人了,她不想失去他,她想求他别再下去了。
“不过,不是十年前,而是二十多年前。
他们,是想去找那个孩子的,至于,为什么被扔,被谁扔的,我不知道。”
“突发奇想找孩子?”戚槿不明白那项绝密的活动怎么只是找孩子,这未免太有点题大做了吧!
墨雅回来之后疯癫了,成了无拘无束只会惹事的快乐人;墨衍则是一言不发,因为叶子丢在了那里;至于他五叔,则是一夜白头像是换了个里子性格冷淡了不少那场活动里的其他人,最后不是失踪就是死掉的,再也无从取证了。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长老会不知道,鬼蜮的资料库也没有,七门更是无人知晓。
至于大BOSS?
呵,他在心里冷笑一声,更是不可能知道的。
“不是突发奇想,那个孩子很重要的。当年之所以丢弃,据是因为一场试验,怎样的实验无人知道。”
牵涉面广,戚槿想到了,可实验,会是什么样的实验呢?
“他是实验对象?”
“差不多吧!生出了异变。”
哥哥,你是最完美的。
戚槿脑海里响起的是之前安笙给自己过的话,那是在梦里控制着他身体的人的,他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
“和你们安家有关系么?”
这点,他相信安宁是能的。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