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钱准备的怎么样呢?”
大清早的一通电话将他从睡梦中吵醒,他还以为是谁来着,结果却发现还是上次劫匪的电话。
“有点诚意好么?”陆寻不耐烦道,“什么钱!我不知道。”
“陆总,你要是再不来,他这张脸我就给毁了?”
着,他手机上就传来一张图片。
到底是谁已经看不清楚了,身上脏兮兮的,一身衣服看起来是在打斗中扯破的,棉袍上的碎布条还挂在身上。
那人被吊着双手,头垂下来,脸上是血糊糊的,边上的人正打算将他降下来。
“嘴巴还挺硬的。”变声期处理过的声音有些刺耳,“我怎么折磨都不话的,您这钱要是再不送过来他可就没命了。
还是陆总,当真就这么薄情寡义的,刚和情人分开没多久,就有新欢了?”
“随便找个演员过来就像糊弄我,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现在忙,没空搭理你们。”陆寻果断的挂断了电话,也不再管照片里的人是否有些熟悉。
电话将他叫醒了,他也没了要做其他事的打算,干脆收拾一二,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其过来接自己。
到了要去的地,正巧撞上一辆开过来的车。
他就为什么看到戚槿会觉得有点熟悉的,因为楚瑜的手机里有这个男人的侧颜照,当是偷拍的,地点就在医院。
估计和孟洛白的就是同一家医院吧!
这男人也和上次帮安笙搬家的孩有几分相似,不是面上的相似,而是周身散发着生人勿扰的气势。
恍惚中,他想起来了。
这不就是那天在酒吧闹事的时候,帮着安笙解难的那人么?
他,是谁?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陆总好。”男人朝这边看过来。
他的脸很干净,白,毫无气血可言,身旁站着的是昨天出现在婚礼现场的新郎何彦。
“您是?”
“戚槿。”戚槿冷冷的回着。
他一话,陆寻就感到一阵哆嗦,仿佛身处在万丈寒冰中。
“何彦,上次见过的,陆总请。”
“请。”陆寻讪讪道。
光是在气势上,他知道自己已经输人一成了,可是那又如何,他总归还是要代替他老子进去开会的。
“这次内容是什么,商会未来的发展?”陆寻有话没话的问着。
上了电梯,进去之后他发现除了自己,好像就只剩下面前的两位年轻人了,会议室里空荡荡的,门窗紧闭着,看上去到有种是在审视他的错觉。
“哦。”戚槿叹息一声,“没什么大事,就叫叔叔伯伯们出来喝茶,我是没想到陆家会让陆总出来的,看来是没将我这个晚辈放在眼里。”
陆寻讪讪笑着,没座一会,看见外面来了四个老爷子,才觉得自己真的应该听听孟洛白的,死活也不来就好了。
他今天是被自己老爹坑惨了,那进来的几人都是商会的老一辈了,他一个年轻人坐在这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而且那几人在见到来的是自己之后不管自己再怎么搭话,都是不理睬自己的。
“今天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按照先生的话请大伙喝个茶。”戚槿站起身来,一拍手果然是有人端着茶水进来伺候了,“当是请土地了,以后办事的时候还请各位高抬贵手一二。”
“好好。”其中一老者面相慈祥,捋着自己花白的胡须看了一眼陆寻,那人叫黄成,是商会的前会长。
“陆家子,陆自明哪去呢?让你这么一个辈来,是想打发我们的么?”
“这?”
“这什么这!”其中一人老人狠厉的批评着,“他岁数有我们这些快要进土里的人大么?真是的,活回去了。”
陆寻沉默着,也不好跟这些老一辈的人争吵些什么。
“咳咳。”一人挑着烟枪在桌上敲着,“老叶,你少两句。
让七去话,看看,找我们来做什么的,我等会中午些了还要去接我家孙子放的。”
“我刚才也的很清楚了。”戚槿微笑着,“就是以后办事的时候,还期望各位前辈和家中晚辈不要阻拦。”
“是要变天了么?”李正豪问他,这人一双眼睛让人有点不敢直视的意味,看起来很是严肃。
“我知道我现在这样这大家很难办到,但是三河地能舍弃的还是赶快舍弃吧!
三星镇的事,你们都是老人了,那些秘密也该知道的。
我相信大家都想好好过日子,不想看到曾经的悲剧再度重演是吧?”戚槿诚恳的看着他们?
“你确定?”温锦程拿着烟袋,“确定三河会成为下一个三星镇?”
“大家怎么呢?”何彦道,“和墨家也是有些渊源的,当初陈立也是帮过大家不少忙的,起来各位也都是七门的受益者。
现在不是我们要赶大家走什么的,而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所以如果想留下以后真出了什么事请见谅。”
“彦,你话最为中肯,你,我们是不是一定得走。”
李正豪话向来直来直去的,不喜欢那些拐弯抹角的,听他这么一立刻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不是一定,爱走不走吧!”何彦思考一二道,“其实我们现在也不确定到底会发生什么,只是,有这么一个征兆。
所以我想,各位前辈应当是理解的吧!”
陆寻听得模模糊糊的,他原先就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座谈会,时下热事,讲讲发展前景?
可是这哪是在谈什么生意经,的分明是世界末日了一般的大事,他有些虚,听得不真切起来。
萝卜昨天来找自己到底是想要什么的,他真的只是从孟伯伯那里知道的一些事么?怎么会这么复杂的?
“陆总?”戚槿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有件事,我觉得我有必要给您明一下的。
最好别做什么危险的事,或是利用别人,这段日子歪门邪道有点多。
一不心,可能就万劫不复了。”
陆寻被他这眼神看得心里毛毛的,可就是没想出来自己到底为什么心虚。
“什么歪门邪道的事,我利用谁呢?”他质问,“戚槿,你把话清楚。”
“七。”黄成打断陆寻的话,他手里端着刚添的茶水,“有件事,我想问问。这茶是七门请的,还是墨家,或者是苏家。”
“七门和苏家一起。”何彦道,“现在,黄老爷子是否可安心喝呢?”
“你知道我最怕的是什么么?”黄成被戳破了心思,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是啊,你们几家闹掰了,到时候这片地上又会生出些稀奇古怪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