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你啊也别在我这装腔了,我没时间看。”苏七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四老,剩下的咱们边走边?”
“爸!”安笙走了一半,看见关钰还跪在地上,而陆寻也正用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他有些失神。
“没事,我从来不兴给人两次机会的。
一次抓不住,哪有重来的道理,何况,我给的不是一次。”
“苏先生!”陆寻心有所感的将苏七叫住,“不是一次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孟家去哪呢?
孟洛白他们一家子,去了哪,你知道的对不对?”
“人在的时候你不珍惜,走了却还在这可怜。
陆寻,七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了你一句假正经,没想到还真是对了。”
苏七推着安笙先出去,“好好想想,他是不是早给了你们提示?”
“我”陆寻颓丧的靠在桌子上。
他听见苏七冷冰冰的话传进耳朵里,“陆氏,自己想办法吧!陆家已经被商会除名了。”
“爸。”安笙站在门口等他,“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你身上的伤不用我你也知道是怎么来的吧?”
“楚瑜。”
“为什么找楚瑜?”
“因为陆寻?”
“为什么?”
“他们是恋人,陆家不同意,我和楚瑜住在一起。”
“这不就结了?”
“还,还因为楚瑜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那你是想让我去找楚瑜?”苏七靠在车上看着他。
“没,我没。”安笙听见他这意味深长的话当下警觉起来,“爸,你不要了,他来就很可怜了。”
“我也觉得你很可怜的。”苏七看了他一眼,“真的,你知道我想对你做什么么?”
安笙摇了摇头,看不明白苏七的意思。
“我想欺负你!”着他脑门上就轻轻的挨了一拳,“上车吧,几个老头给你的红包收好了,别还没到家就给弄丢了。”
“爸,我——”安笙不好意思的将红包拿出来,“钱很多,我——”
“没见过这么多钱,还是没收过?”
“没收过。”
“他们都有钱,你怕什么。
你这人就是这点没意思,以前我带雪儿出去的时候她就不像你,有人给钱就都拿着了,一关上门就到床上蹦哒,给我今天收了多少钱。
那个时候我真怕她哪一天正事不做出去要饭了,她数了一遍又一遍数到手抽,我看得嘴直抽,就没见过这么爱钱的。”
“最后呢?”安笙笑了笑,这确实是像凌影能做出来的事。
“后来啊,给她妈拿去治病了。”
安笙不话了,那天凌影醉酒了的话他想了起来,能认识苏七是因为她缺钱了。
“再后来,她就不爱钱了,有钱了就到处扔,也不管下次能不能找到。”苏七情绪也跟着沉了下来,“我要去寻梦乡,那边你去过的,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你在那待着。
我让人送你回井巷吧,你觉得怎么样?”
“就我一个人么?”安笙问他。
“今天可能是的,过段时间就不止了。”
“那我去。”安笙,“外面不安,我怕了,不想再给你们麻烦了。”
“没事,下次有时间我带你出去,不用多想。”
苏七打了一通电话,交代几声,没多久边上来了一辆黑车,他下了车,坐上来一个沉默寡言的司机。
他回到房子里洗了个澡,打开冰箱找了点吃的,看了眼沙发上罩着的帘子。
想着自己是不是要给柳姨那边去个电话,冰箱里没新鲜的蔬菜,只有一些上次冷冻了的肉类,他勉强煮了个粥。
打开电视,百无聊奈的换着台,也没想过要将沙发上的罩子拉开,他就坐在边缘些的地。
看了一会,锅里的粥还没好,他吸了吸鼻子,空气里的味道有些奇怪,具体是什么一时间他也没头绪。
想了一会似乎是血的气息,他正要站起来,背后去突然伸出一双手放在他腰上。
安笙正要喊出来,就被人压了下去。
身上的人看了他一眼,周身的警惕才慢慢放松下来,靠在他肩上趴着不动了。
“你谁啊?”安笙想要抽出自己手来,却没想到被人拽得更紧了。
他动也不动了,干脆放弃,手在那人后腰上抹了一把。
身上的人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棉衣,裤子是迷的,脚下套着一双马丁靴。
刚才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快到安笙还没看清楚这人的脸,不过能肯定的是,戒备放下来,应当是这屋子里某间房的主人,是认识自己的。
“别闹。”那人将他手打下来,“笙,我就睡一会。”
声音很微弱,不仔细听根不知道这是谁在话。
安笙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湿漉漉的血印,他又在自己身下摸了,拿出来的时候也是血。
“七爷么?”
“不是。”那人摇头朝他肩窝里挤了挤,“连我都不认识了,这么呆么?”
“那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屋子里?”
“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槿哥哥些。”戚槿哼了一声,厚重的鼻息喘在他脖颈处,他搂着安笙,“就睡一会,好不好?”
听着这打商量的语气安笙真的是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一想到他后腰上的伤,“你怎么受伤呢?你起来,你告诉我怎么办?
你别睡,起来,我搬不动你。”
他争扎了几次,还是没能拗过戚槿的大力道。
“爸你有事出远门了,得过几天才能回来的,你怎么伤得这么重,你现在到底是怎么呢?”
“没事。”
安笙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来高,他急道,“你别光没事啊!没事,你身上都烫成这样了,你还自己没事。
你是当我三岁孩,还是当你自己很好骗的?”
“我起来,我起来。”他吃痛的皱了下眉头,撑着沙发站起来,还没来得及站稳就划了下去。
“真不晓得你怎么躲进去的。”安笙抱怨一声,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拖住。
“你,你靠着我点,我还没吃晚饭,现在还没力气扶你。”
“那你先吃晚饭。”戚槿甩了手,安笙没能扶住他,眼睁睁的看着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面上的神色一阵扭曲。
“你”安笙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将他手搭在肩上,“靠过来,我服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