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诧异的望着自己手里的花瓣,洞口前起了微弱的细风,那些花就撒在他发梢间,衣上,手间。
他诧异的望着这个完陌生的桃林,糊涂了。
以往梦境中的地似乎没有哪一个是像这个这么美好的,这是传中的桃花源么?
他听见很多声音,虫鸣鸟叫,蚕桑渲染的机械声,还有男女之间的谈笑,他眯着眼睛,等到完适应外面光线的时候,却发现这里什么都没有。
山,还是山,而他还在原先的山洞里。
唯一不同的,可能是一侧的墙壁上燃起了灯。
他看见一尊古怪的石像就立在自己的正前,而他此刻不是在云朵上,而是一叶舟上。
“知道我是谁么?”
安笙和那石像对视着,他心里很奇怪,总觉得这石像自己应当是见过了,可是记忆却是再度模糊了。
他看着开口话的石像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怕的,胆子大了起来,他站在船上有点重心不稳,正想要上前去摸石像的时候,眼前的画面再度发生了变化。
石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面前穿着白衣的男男女女,他们每人的手中都捧着一块玉牌,这些人的穿着都不像是现代人的,各种样式的都有。
他们面无表情的朝前走着,安笙朝那玉牌上看了一眼,竟然看见上面赫然写着自己的名字,他心神不稳,脚步不听使唤的也跟着人群朝前走去。
这次,他知道自己可能是糟糕了。
“你胆子还挺大的。”他听见有人在话。
身体已经不受他控制了,他再一度尝到了当初梦里的滋味。
“我想引你出来,你不出来也就算了,竟然还盯着那像看了这么久。
人儿,那么早就观相,容易被迷惑的。”
“您是?”他想话却发现嘴里根发不出任何声音。
“用心去听就好了,别想、别、别看,能做到么?”
“能。”安笙在心里。
忽然想到自己连想都不能想,他适应了一会,总算是将自己大脑放空了。
也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耳边凄厉的嘶吼声,各种惨叫,明明是闭着的眼睛也看见了熊熊燃烧得火光,他害怕了,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睁开眼睛。
可是,想到那个神秘声音的话,他生生忍住了。
“你相信这里一切都是幻想,我就能带你出来,可以么?”原先还是苍老的声音在慢慢变得青涩,他仿佛看见前升出一团光来。
他点点头。
“看看我吧!”那人着,安笙照办了。
面前的人头发虚白,身上穿着一套青白渲染的道袍,那人满是皱纹的手朝他伸了过来,他吓了一跳。
因为在道士打扮人的头顶上此刻正吊着一颗青面獠牙的头,鲜红色得舌头长长的搭在他脖子上,那饿鬼见安笙正在看自己,嘴角的笑咧得更深了。
“我刚才不是给你了么,一切都是幻象。”老者拽着他的手,“跟我走吧!”
“你,你等等,你是谁?”安笙慌张了。
他没理由对一个不认识的人这么相信的,这人到底是迷惑了自己的,他心中这般想着。
“我是该你聪明还是笨呢?”道长没能让他的手挣脱,另一手扬着拂尘朝安笙身上打去。
“我带你出去便好,这种地你下次莫要再来了。”
“我没来,我不是在做梦么?”
“做梦?”老道一愣,哈哈笑起来,“我就怎么来了新人,我这边也没能察觉的,原来是安家人。”
“你认识我?”安笙虽然跟他走着,可心里的警惕来重了。
“认识认识,若是见了苏七,告诉他,快忙完了。”
“你认识我爸?”
“嗯,去吧!”
老道的话刚一完,安笙再度发现自己站在了云上,看着下飘渺如浮云的建筑就恐高的他这一刻慌乱了。
“我?”
“去吧!”老道在他身后猛地推了一把,他慢慢的下坠,慢慢的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他正半靠在枕头上,揉了揉脑袋,他还是觉得不真实。
梦,又不是他自己能决定的,为什么老道会提醒他下次不要再去那种地呢?
还有,为什么自己是安家人,他就察觉不到自己去了?
他想烦躁,看了眼床上平静睡着的戚槿,才想起刚才放下去的温度计还没取出来。
看了一眼体温,387,还是在发烧。
他将窗子开得更的点,也没瞧见他有要醒来得倾向,想到之前上药的事,虽然他有点得心应手了,可每次下针还是回害怕。
“妈!”他站在凌影房门前敲着门,“能过来一趟么?”
“你进来,等我洗个脸了再事。”凌影含糊不清的应了他一声,他来是不报希望的,没想到这个点了她还没睡。
“怎么呢?”她穿着卡通的斑点猫厚棉袄,见安笙正打量自己她干脆揪着后面的尾巴道,“哦,好看么?可爱么?赞助商送的,下次给你也来一套?”
“”
“我,我还是有点害怕。”安笙很认怂,“我怕我下手没轻没重的,妈,你能帮我给他上药么?”
“没事,多试几次就好了,我等会教你。
跟他们在一起,胆子都是要被吓大的,知道么?
不然他们每次恶作剧的时候就来找你,你得把他吃定了,晓得不?”
“”安笙一个头两个大,这都是哪跟哪。
“药拿出来了么?”
“拿出来了,我其实,我也是可以的,就是。”
“没事。”凌影拍着他肩膀,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我都懂的,看着我的啊!”
“嗯。”
“带好手套,你把他翻过来。”
“哦!”安笙在凌影的使唤下,认真观摩着下一次如何让自己省点力气的好法。
“注射满了是吧?”
“嗯。”
“脉络看明白了对吧?”
“嗯。”安笙再度点头。
“那现在要干嘛,知道么?”
“知道,扎针。”他嘴角微抽,正想着自己又不是孩子,怎么可能连这点常识也没有的。
就看见凌影非常霸气的看着他,看也没看的将一只针打完了。
“就这样。”深藏功与名的凌影拍了拍手,“别心疼,他死不了的,大致向对了,就这样想象成你最恨的人,晓得了不?”
“晓得了。”安笙心有余悸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