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素躺着床上,再也没有了睡意。
她没想到这次杀了三只虫子,就让自己体验一把被万虫撕咬的痛苦经历。
那怕自己现在清醒了,也对梦境里的遭遇不寒而栗。似乎那些虫子撕咬自己的感觉,还存在自己的身体里。
要是自己真是个姑娘,想来以后会见虫色变,并留下深深的心里阴影。
可怎会如此,以往,自己被噩梦缠身,都会如平常人般,醒来就忘的梦里的场景,就算记得,也是不清晰。
难道是随着异能变强,惩罚也加倍了?
刘素有些苦恼,那以后遇到昨日那种情况,自己是救还是不救,杀还是不杀。
可惜没人能回答她的疑惑,她叹了一口气,摸上脖颈上配戴的荷包,自言自语道:看来以后,需要更加心慎重。
想了半天,也没有结果。刘素干脆起身,找到包袱里自制的炭笔,拿起一块布,书写起来雅丽塔哒族以后发展计划。
……
“妖孽,你可知素施主这种情况有多久了”?
青桑脸色有些不好,他也没有想到刘素的反噬会如此严重。
就杀了三只虫子,都可以让她噩梦缠身,不得清醒。
“有半年多了。听刘老爷起,半年前因一场大病,昏迷数天醒来后。
就时有做噩梦的情况,只是都不严重。最严重的一次,应该就是上次在祥云寺那次”。
智頃眉头一皱,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看来素施主的特殊能力是后天赋予的。
想来天赋异禀,总要受制于天。
只是难为了素施主,年纪,心地又那么善良。
担此天赋,不知以后还要受多少次苦难。”
青桑听此更为烦躁,脸色阴沉的可怕,突然问道:“假和尚,你可知上次云尘大师,所的最后一个解决之法是什么?”
智頃摇摇头,脸上也是担忧之色:“想来不是什么容易且正经的法子。不然云尘主持不会那么难以启齿,而不当场告知刘老施主”。
青桑那秀气眉,皱的死紧:“假和尚,你找个机会帮我问问。素儿这样下去,也不行。
她心地那么善良,要是遇到什么紧急情况,她还是会出手”。
智頃看着忧心忡忡的青桑,心里不由感慨:认识他多年以来,这还是第二次见他如此重视关心一个人。
第一次是因他的母亲。这一次确是为了一个认识不足月余的姑娘。
想起上次在祥云寺,他还以为两人只是救与被救的关系。
因青桑虽性子乖张,但为人还是很是义气。,
可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觉得自己这位好友,已是界很多。
想到这,智頃脑中闪过那日与刘素那旖旎的禁忌之吻。
他赶紧在心里默念清心咒,才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
他看着青桑那忧心忡忡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问道:“妖孽,你是否喜欢上素施主”?
青桑是阴沉着的脸,瞬间愣着,他看向智頃,见其态度不像随口一问。
他思索半刻,认真的看向智頃道:“喜欢,虽不知这种喜欢是否有结果。
但我却知道她对我很重要。是我想用心去呵护的女子”。
智頃表情一僵,心里一震。作为一个男子,他知道这样的回答意味着什么。
他低着头,在心里又默默的念起了清心咒。
抬起头,语气有些生硬道:“这次,贫僧回去再问问云尘主持。你别太担心。
目前有我们俩的生辰八字压着,想来无事”。
青桑也知道,这事急不得。只得以后自己多注意点,别再让她轻易用毒。
“假和尚,以后你可别再忌惮素儿。她可是我们俩的救命恩人,不帮她,可千万别害她。”
智頃自嘲一笑:“妖孽,你放心。贫僧那还有什么资格去伤害她,命都被她救了两次”。
……
即日,刘素整理下自己写下的相关资料,出了房门。
见客堂里,青桑与智頃早已等候多时。
“嗨,早啊!”
完坐在桌边,把一块布取出来,笑着递给智頃:“智頃师傅,麻烦了。”
智頃双手接过:“素施主,客气了”。
随着一声口哨传出,百灵鸟那轻快的身影,飞进屋里,停在木桌上。
它扬起那毛绒绒的脑袋,在智頃的手指上,蹭了蹭,很是亲昵。
智頃轻轻的摸了摸百灵鸟的脑袋:“翡,你帮我把这个送到潜峰手里”。
着把那布卷成一筒,用一细绳绑在翡的脚上。
翡在木桌上走了几步,转头看了一眼智頃。才展开翅膀飞了出去。
刘素看着百灵鸟飞的老远,才移开目光。
“大叔,智頃师傅,今日我得给族里的人治病。
等蓝猎把西带过来,我还得教会她们种植使用。
再带一批植物回去。这前前后后,想来也要个三四天。
如若你们有事,可以先走。”
青桑与智頃互看一眼,同时摇摇头。
“素儿,我们俩都没事,你安心忙你的。这山谷景色还是不错的,我们就当忙里偷闲”。
智頃在旁也跟着点点头:“素施主,可否画出那木船,让贫僧与此妖孽参详一二”。
刘素想了想,没马上接智頃话,而是道:“这几天有空,我就教你俩英吧。或许将来有用。
只是成英需要的时间,不会很短。还得下一番功夫。”
刘素停顿下,接着道:“这样吧。等出去后,我给你们俩誊写份教案。趁着这几天就把基础好。
当然那密室里的木船我也可以画出来送给你们”。
智頃双手合十,面上一片感激之色:“素施主,这份功绩,贫僧一定会向朝廷如实上禀。
如若,大宋的造船业因此得到大力推进,可谓造福千万。而水上交通也会得到大力发展”。
刘素摆摆手道:“智頃师傅,造船这个行业我不是很懂。但也知道船分为很多种类。
其实据我所知,密室里那艘大型木船,只是一艘游船。
多用于载人观光,而且只适合在大型水域里行驶”。
“素儿,还懂这个”。青桑在旁插话道。
刘素摇摇头:“大叔,我又不是万能的。船怎么造出来的,我可是真不知道。
要我画模样,我到是会画很多种”。
“哦,素施主,见过很多种船”智頃问道。
刘素调皮一笑:“这是秘密,反正造船我是真不会。画画我在行”。
智頃看向刘素的眼神,不由得变深邃起来:“素施主真是个让人摸不到头脑的人。
以为已是貌,却又出新容”。
刘素被智頃的眼神盯的有些发毛。
好在,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对青桑与智頃还是有些了解。知道自己在他们俩面前是不会再有危险。
她讪讪而笑:“习惯就好,习惯就好。我吗,就是知道的多点。但知道并不代表我就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