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素送走了宋朝轩,坐在自己的床上,有些发呆。
锦茉心的靠近,声音放的很低:“姐,累吗?要不早点休息”。
刘素看着心翼翼,深怕打扰自己的锦茉,脸上露出些笑意:“锦茉,来坐”。
锦茉心里松了口气,屁股微微沾了点床边坐下:“姐,你不生奴婢的气”?
“傻锦茉,姐我干嘛要生你的气。你是为姐好。只是……”
刘素略停顿才继续道:“只是姐对这些事不是很懂。锦茉可愿意给姐讲讲”?
锦茉轻微挪动自己的屁股,脸上有些受宠若惊。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锦茉发现自己来怕这个姐。这种怕不是害怕其会伤害自己,而是怕自己做的不好,让她不满意,让她失望。
“姐,奴婢…奴婢也不是太懂。只是在青山县时,常听左邻右舍的婶子们起那些大户人家的姐都是八岁就不可与男子同席。
连亲兄长都也是如此。而对于外男更是严苛,就连多看几眼都是有损清誉的。
姐那般深夜去外男屋里,又没长辈陪同。还…还…”
锦茉着已是低下头,脸色有些发红。
刘素听着锦茉的话,想到自己与傅傾雪,青桑,智頃得种种相处。
不由苦笑,这要是自己真是个古人,不得早羞愧而亡。
刘素摇摇头,笑出了声来:还是做自己的好,怎么着偶尔调戏下美男也是一件乐事。
自己这老女人那道还能找个年轻,把自己嫁了不成。这古代女子那相夫教子的生活,自己也不可能接受。
想通了的刘素,心情不由大好。看到被自己突来笑声弄的一脸呆愣的锦茉,笑得更是开怀。
这笑声在这夜深人静的后院里,显得尤为清脆悦儿。
正在耳房准备休息得锦欢,早已睡下的蓝羽,阿满都睁开眼睛莫名的看向刘素房间。
刘素止住笑:“锦茉,姐我知道了,以后姐我注意点。你也去早点休息。
明天你不用跟着我,你带着阿满他们几人去街上走走。让他们见识下山外的世界。
别舍不得花钱,他们想吃啥,看上啥,你做主就好。
到时候我让蓝豹跟着你们。顺便帮我去笔墨纸砚铺子多买些纸笔回来。”
锦茉见姑恢复正常,也不好再问什么。她站起身来道:“姐,奴婢知道了。那明日你带着锦欢出门吧。
出门身边总要个人伺候。锦欢还是蛮听话的。”
刘素想了想,点点头。
锦茉给刘素打好洗漱水,退了下去。
屋内,刘素走到书桌前坐下。拿出钥匙打开了抽屉。
看到里面那放着的傅傾雪送的木簪,青桑送的那块令牌,还有蓝猎等人送的一些物件。甚至还有锦茉送的那双鞋。
刘素一样样摸过去,似是想到什么。从手腕上把那串法珠也给取了下来,一块放进抽屉里。
随后刘素拿出那记录植物详情的册子,开始记录这段时间收集的各种植物。
当刘素记录完毕时,已是戌时末。她翻看着自己标注的编号,尽然已达到二百多种植物品种。
药材更是将近三百多种。
刘素心里此时有着满满的安感。这是她的财富,也是她立足于这个古代的资。
想着这世界植物总种类陆海两地加起来差不多有三十万之多,去掉一些自己可能用不到的。不多了,这一世,怎么也得收集个七八千种。
刘素被自己估算出来的数字吓一跳。刚还满怀自豪感的心情,沉静下来。自己这一世要走的路还长着。
而收集种植植物却是自己一生的追求。
她不由站起身来,伸伸懒腰,后把册子放回抽屉里。
正准备洗漱。却见一只浑身红色鸟从窗户外飞了进来。她停在屋内的桌上。
看向刘素,嘴里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很是欢快。
刘素走过去用手指点点它的脑袋:“叛徒,去哪了,舍得回来了”。
百灵鸟红勺听到主人的问话,其似是听懂了般,低头用它嘴啄着自己的脚。
刘素这才发现,红勺的脚上绑了一个纸卷。
她心拆下来,把纸舒展开来。见是两张纸条。
刘素过了一下眼,见一张是陈仓州大官员及各大家族关系表。
一张却写着一段简短的话语:素施主,知你聪慧。想来你能明白贫僧之意。然贫僧终究是要愧对于你。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纸条上毛笔字很是强劲有力,仙气十足。然却在各字结束处,都显得笔墨过重。
像是因停留过久而导致。
刘素看着这一纸条,心情有稍许波动。最终她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走到灯火下,把纸条点燃。
不一会纸条就化作灰烬,如阵烟般消散在刘素的视线里。
刘素拿起另一张纸,细细看了起来。却在里面看到一熟悉的名字:世代采药世家李家。下面还有一排介绍。李家与都城四大世家李家是同宗。现太医院的一般常规药材多数是李家所供。
都城李家为世代御医之家,现太医院院使就是李家现任家主李白嵩。
刘素没想上次到随便找一家收集草药,尽就是一家有头有脸的。刘素心里一个念头闪过:看来自己还可以加办一个插花茶会。
半个时辰后,刘素才心的把这字条叠好,收进抽屉里。
转头见红勺正懒洋洋的趴在桌上,似是要睡着般。
刘素不由苦恼起来:这不会是要跟她住吧,要是晚上叫起来,她还怎么睡觉。
可她也不愿意叫醒它。
正想着明天得让蓝猎给做个鸟巢,放在院树上给它做家。
却听门外响起敲门声:“姐,箭竹来找。是来接红勺”。
刘素心中一喜,走到门口打开门,见锦茉身后立着正是箭竹:“箭竹你来的正好。红勺一般睡哪里?我没养过鸟”。
箭竹内心也是很疑惑,面上却没有啥表情:想他睡的正香,却被老大叫醒,是主子吩咐让他来接百灵鸟红勺。
虽他认为这深更半夜前来打扰不是很好,但主子的命令不可违。
“刘姑娘,别担心。明日我做个鸟巢放院里树上。它以后会自己去树上住的。今日我先待它回去”。
完他拿出一个木笛,放嘴边一吹。一声短而低沉的哨声传出。
在桌上快入睡的红勺,如受到召唤般,立马神奕奕,向着哨声向飞来,后停在箭竹肩膀上。
“刘姑娘,这个主子吩咐让属下交给你”。
着把那竹笛递给刘素。
刘素伸手接过竹笛,对着箭竹道:“谢谢。辛苦了”。
箭竹带着红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