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妞看的有些漫不经心,却骤然抬头,眼睛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她有些结巴的问道:“素儿妹妹,你刚这里面除了我的事是假的,其它都是真的。
那…那我夫君,真的是被薛恩杀的吗”?
刘素点点头。
随着这点头,曹妞手中的纸张飘然落地。
那个从出事到现在,都表现的很是理直气壮的女子。
此刻浑身…遭晴天霹雳般,脸上血色净失,身体都颤抖起来。
刘素到是没想到会如此。赶忙劝慰道:“你别自责,你夫君的死不怪你。就算当时你不求情,薛恩也没打算让韩磊活着”。
曹妞听着刘素的话,无助的看向刘素,喃喃道:“他死了,是因为我被薛恩害死了。
我一直以为是他自己脆弱,借酒消愁才把自己喝死的。可…可他尽然是被薛恩杀死的。
都怪我,都怪我…”。着曹妞的泪水一滴滴从眼角滑落下来。
刘素看着陷入自责中无法自发的曹妞。站起身来,拉过如木偶般的曹妞出了房门,来到隔壁自己的房间。
进屋后,刘素指着床上正在熟睡的婴儿道:“你看看,这个以后就是你的孩子,也是韩磊的孩子,更是韩府以后唯一的孩子。
他这麽的弱,连呼吸都十分的困难。可他却很坚强,那怕几次徘徊在生死边缘,都挣扎着活了下来。
你来抱抱他,他是不是就如你腹中不足月的孩子一般”?
刘素到最后语调有些上扬,带着无限的诱惑及期盼。
曹妞从进屋后,眼睛的视线早已被床上那的可怜的婴儿牢牢吸引住。
她自言自语道:“孩子,韩家的孩子,夫君的孩子,我的孩子吗”?
她似是做梦的,不敢轻易上前:“我可以吗,可以吗”?
刘素冲她鼓励的点点头,脸上带上些笑意:“当然。他还需要你喂养呢。我这姑娘可没有母乳给他喝”。
完,刘素走过去。把家伙抱起来,心的放在曹妞的怀里,轻声道:“来,给他喂点母乳吧,都饿了一天了”。
曹妞抱着这个只有猫咪大的家伙,竟紧张,又兴奋。
只得双手托举着家伙在胸口位置,动都不敢一下。
可奇怪的是,熟睡的家伙一到曹妞怀里,却像是找到母亲般,脑袋不自觉的往曹妞胸口蹭。
刘素在旁看蛮是惊奇。难道这就是人的求生能。连这麽的孩子都不例外。
曹妞一脸懵呆状,身上再也没有刚才,那心如死灰的气息。这傻傻的模样,让从没做过母亲的刘素都有着羡慕。
“愣着干什么,给他喂吃的”。
……
鼎凤县的县衙门口。
一身着白色粗布衣裙,头顶一朵的白色花。可就是这一身简单的粗布衣打扮,也难掩她就是一个温婉娴淑,楚楚动人的美人。
她的出现立马引起了四周行人的注意。毕竟哪有人穿成这样出门,还是个如此的漂亮女子。
只见那女子站在衙门大门口,望了一眼那耸立在旁的登闻鼓。
后毅然抬步走向它,拿起鼓棒,脸色聚齐一股怒气,随着“咚咚咚”鼓声传来。
聚集而来老百姓,看着如此,吓了一跳,纷纷议论起来。
“这得要多大的冤屈,才敢豁出命去敲那鼓,那可是催命鼓”?
“或许是吃饱了,没事干。只是可惜了这美女。等会或许就是一个死美人了”。
“哎,或许真有什么值得舍弃生命也要鸣冤叫屈的事吧”。
下面议论纷纷,曹妞是无瑕顾及。她此刻正被两衙役押着进了县衙公堂。
“威武”!
随着这声威武声,一声惊堂木响起。
在那明镜高悬牌匾之下,坐着一位四十来岁,国字脸,头戴官帽,身着蓝色官袍,甚是威严的男子。
“竞敢敲登闻鼓,可知规矩?官念你是位女子,再给你一次机会,是否要继续”?
曹妞脸上一片平静,声音也是柔顺无比:“大人,妇懂得规矩。今日就算被打死,也要状告薛家大公子,薛恩。
请大人赐杀威棒”。
完曹妞跪拜在地。
鼎凤县吕勐,见其坚持。又听闻她要状告的是县里有名望的薛家。也不再留情。
“打”!
又是一声威武响起,曹妞被人按着趴在地上。
随着棍棒与皮肉相击,发出“啪啪”声传来。
曹妞却只在棍棒落下来的那第一下,痛呼出声,后都是紧紧咬着牙关,只发出闷闷声。
公堂上的棍棒声一下接着一下,要不是曹妞的背后的衣裳随着来红,最终血迹斑斑,大家都要怀疑这是不是打假的。
等二十棍棒打完,曹妞早已脸色煞白。那怕有着刘素给的快速回复丸,她此刻也是气喘吁吁,不出话来。
她被衙役拖起,重新跪倒在地。那鲜红的血,拖出一条印迹。让衙门口观看的老百姓,看的心惊胆寒。再也不敢怀疑这杀威棒的威名。
大家心里都为此女子的坚韧而赞赏
又是一声“威武”传来,随着惊堂木敲响。
吕县令威严的开口:“堂下下跪者何人,要状告何人,请娓娓道来”。
曹妞深呼一口气,顿觉后面的伤口。已没有刚才那么疼痛。她压下心里的惊讶,回道:“妇名为韩曹氏,乃曹家女,韩家韩磊之妻。
我要状告薛家大公子,薛恩。欺辱良家孕妇,杀害我家夫君韩磊”。
这声状告如一声惊雷般,让在场的人愣在当场。
随后又是各种议论声传来
“这娘子真的是那韩家所的那位?这怎么的都不一样”?
“薛家公子,质彬彬,谦谦君子,怎会如此?这娘子肯定是撒谎的”。
“看着也不像啊,都敢出来击登闻鼓,怎还会有假”?
公堂之上的吕县令见此,虽心里也是万分不信。但还知道此事的讲究证据。他拿起那惊堂木,重重的拍在堂案上。
“肃静”!
随着这一声惊堂木响起,公堂上又是“威武”之声。
顿时围观者不敢再出声,公堂又恢复了安静。
“官问你,你的状告可有证据,人证物证何在,为何现在才出现”?
曹妞额头离地,跪直身子,脸色带着深深的悲愤与羞耻,把自己的遭遇娓娓道来。
公堂上随着曹妞那愤怒中带着羞愧,带着自责的讲述,很多老百姓都被其感染。甚至有些妇人都流下了眼泪。
讲至尾声,曹妞又跪附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大人,妇所句句属实。
只因当时收到侮辱与惊吓,腹中胎儿早产,幸得苏神医所救,产下一子。可因着早产,儿身体很少虚弱。
须得苏神医时时在旁照看,未曾抱来。苏神医可为妇作证,是他的属下把我从薛恩的魔爪下救回来的。
请大人为妇做主,为我冤死的夫君做主”。
吕县令有些摸不住真假,不由得语气温和不少:“竟然刚产子,那必是骗不了人的”。
着对着门口喊道:“去请孟大夫上堂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