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谦脸色惊愕,不由失声道:“你这逆子瞎什么?我跟你母亲怎会如此?
那只是一句戏言。韩大少爷他当时比你还。
我跟你母亲也就是饭后闲谈,那怎么能当真呢?
你母亲当时还:这大少爷真是被惯坏了。只是可怜了恩儿这麽就要被他侮辱。
可你尽然因为这麽个原因……”。
薛恩的脸色早已没有了镇定之色。
慌乱,不可置信,恐惧聚集在那张俊秀的脸上。
“不可能…不可能。你骗人,是我亲耳听到的,亲眼看到的。
母亲跟那些女子一样。嘴上着爱我,一旦跟肚子的里的那块肉比起来,我就什么都不是。
明明我对她们那么好,什么要求都满足她们。可她们都背叛我,我要把那块肉取出来,杀了,杀了”。
薛恩有些陷入疯狂之中,他脸上手上青筋暴起,眼睛更是一片血红。
吕县令站了起来,急切的喊道:“快,抓住他”。
瞬间门口涌来五六个身材魁梧的衙役,向着薛恩扑去。
曹妞与韩已吓得退至一旁。
薛谦站在那,脸色还是一片镇静:“恩儿,你真是错的离谱。你母亲一直都是爱你的。
连断气的那刻,都请求我,让我不要报官”。
可陷入癫狂薛恩再也听不进任何话语。
突然他手上闪过一点亮光,那亮光对准着向他扑来的衙役的手腕。
“心,有毒”。
一声冷艳的喊声响起,随着长鞭呼啸而来,对准了薛恩的右手卷去。
薛恩的右手连带其人都被卷了起来。后又重重的被摔在地。
“嘭”的一声,围攻的衙役轰然散开。又重新围过去,把薛恩死死压在地上。
吕县令见场面终于控制了下来,抬头望向公堂中,那立着的白色倩影。
“多谢姑娘出手相助。是官大意了”。
此人正是暗中送薛谦过来的蓝羽。
蓝羽冷冰冰道:“我家主子,薛恩为人自信又不自负。他一定会把凶器藏在自己随手都可拿到的地。
因他只相信自己,并极为没有安感”。
吕县令对其主人露出极大的兴趣,不由问道:“不知你家主人可出来一见”。
蓝羽冷漠的摇摇头,却不再多言。
此时的薛恩被死死的按在地上。他脸色满是不服气之色。
“你家主人是谁?是他找到那些尸体的吗?你叫他出来,我要见他”。
蓝羽冷冷的看着薛恩道:“我家主人还:你输了,先是输给了那个你认为不如你的薛仁。后来你输给了自己。在七年前你就彻底的输了”。
薛恩听后先是一愣,随着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来大,最后乃至大喊起来。
他把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一滴晶莹的泪划过。只是低着头得他,无人知道。
蓝羽见以没自己的事了,她转身向着门口走去。
还没到门口,身后传来惊呼声。
“大人,不好,他牙齿里有毒,服毒自尽了”。
薛谦脸色闪过一丝痛苦之色,他想上前,却像是想到什么,又止住了。
蓝羽却赶忙转身,急步走到薛恩身边,掏出一颗丸子,塞进薛恩嘴巴里。
“我家主人还:薛恩这人太过自信。如果发现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难保不会当场自杀。
我还一直以为是主人是多虑了。没想到,你又一次输了,这次却是输给了我主人”。
蓝羽完,再也没有停留,走出了公堂。
“赶紧让孟大夫,检查下,看其牙齿里可还有毒药,然后把他嘴巴堵上,手脚绑起来”。
之后公堂上陷入一片忙乱之中,吕县令让人传所有原告上堂。
恰好仵作也回来了,逞上了尸检结果。
吕县令怕再节外生枝,赶忙让师爷做笔录。然后根据人证,物证,当场宣判薛恩欺凌杀害孕妇,谋杀韩磊罪名成立。
因其罪行恶劣,不待秋后,判游街三日,斩立决。
……
“你不等薛恩问斩后,再走吗”?曹妞看着这个穿着一身男装,身高变高不少的姑娘,语气有些恋恋不舍。
“不了。你只要记得尽快处理好,韩家与曹家的事,照顾好家伙。
我只给你半年的时间。
给,这是给家伙吃的,融水里,喂给他吃。
三个月后找个大夫给他看看,如果没问题,他也就能正常养活了”。
曹妞不知怎么的,突然眼眶有些发红。虽从遇到这姑娘,她就话不好听,年纪也比自己。
可自己就是觉得,她在身边时,有股万事有她在的感觉。
虽然她不清楚这个苏神医又是怎么回事,但她却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刘素妹妹,你放心。我曹妞答应的事,一定做到。
只是这个孩子……”。
刘素明白她的意思,还没等她完,就打断她道:“什么这个孩子,那个孩子。他就是你的孩子。
至于那个接生的稳婆,我会看着”。
曹妞脸色有些惭愧,没有顶嘴,还有些喏喏道:“我知道了”。
刘素见该交待都交待完了,不再多话。转身走向了马车,在锦欢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车帘放了下来,马车缓缓远去。
曹妞站在城外几里外的凉亭外,愣愣的看向那远去的马车。
转头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等着自己的曹父曹母,还有为了感谢苏神医的韩老爷子。以及自己的新丫鬟蝶。
曹妞突然露出一个微笑:一切都会好的!
……
马车内,刘素已换下男装。她正斜斜的靠坐在马车内。
马车在离开鼎凤县一段距离后。车外蓝猎的声音传来:“姑娘,我们是直接回陈仓州,还是回大树村的庄子上”?
“回陈仓州吧,你传个信给蓝风,让她注意下。别让人钻了空子”。
蓝猎的声音从车外传来:“是,姑娘”。
蓝猎的话音刚落,车帘被掀开,宋朝轩爬了上来,靠着刘素坐好。
“素儿姐姐,我要跟你做一辆马车”。
锦欢赶忙起身,对着宋朝轩施了一礼。然后走到马车的驾驶位的另一边坐
好。
“你看,你一来,都把锦欢赶出去了。好好自己的马车不做,跑过来干嘛”?刘素没有起身,还是懒洋洋的。
这两天一直在照看那家伙,实在是没睡好。
养个家伙不容易啊!
宋朝轩脸上却是兴奋不已。当天他可是也在衙门口围观。
对于第一次看到审案的他,公堂上的一切他都很感兴趣。现在他有很多问题想问刘素。
“素儿姐姐,你给我讲讲吧。你怎么知道薛恩那坏蛋把尸首藏在磺石村的庄子里”?
刘素脸色不动声色,笑眯眯的道:“朝轩猜一下”?
宋朝轩满脸疑惑,想了半天才道:“是不是蓝猎找青桑大叔帮忙了”?
刘素摇摇头道:“不是,青桑大叔不知道这事”。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刘素面露狡結:“当然是猜的,然后让蓝猎一间间屋子去找出来的”。
宋朝轩明知刘素这话不真实,却也知道自己问不出来。他有些失落的低下头。
刘素做起身子,摸了摸宋朝轩的头道:“姐姐,不会破案,但懂种植物,也懂人心。
你蓝猎叔叔找到的那间密室,恰好建在一个院子的下面。
因地下是空的,那个院子里的植物很是稀少,可以几乎没有。
院子里只长着一些根系很浅的草植物。吃土深的植物一个也没有。
这种情况对于我们花匠而来:
要么主人不喜欢任何植物,所以只有一些杂草。
可看庄子里薛恩住院子,虽不是很富丽堂皇,却也布置的鸟语花香。所以这种情况不存在。
要么就是那块土地不适合根系深的植物生长。所以我让蓝猎重点注意下。
宋朝轩大为吃惊:“素儿姐姐,你就凭这个就能知道那下面就走密室,你真是太厉害了”。
“那人心又是什么”?宋朝轩又不解的问
刘素思索一会才道:“人心啊。那就是个月时时刻刻都在变化西。
所以看人要多几种可能性,多几种防御性,多几种欣赏性”。
宋朝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就连车外的蓝猎,锦欢等人都把这两句话听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