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汀阁和净坊的打折活动惊动了整个晋城以及周边几个城镇。活动开始仅一天,几乎晋城所有的百姓都在奔走相告澜汀阁和净坊打折了。很多百姓只是听打折便忙忙的过来两家铺子,当一听伙计介绍这次打折活动的具体内容之后便纷纷解囊。
而店里的伙计每卖出一块皂,就在门口一张桌上的纸上写上一条记录,卖的什么皂、什么价钱卖的、半成售价是多少一清二楚。每写满一张纸就张贴在门口的展板上,每位进出的客人都能看见当下的销售情况和铺子里累计的捐赠情况。
净坊门口的展板前站着几个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对着那些写满字的纸张跟旁边不识字的过路百姓解释。
书生甲:“今天这净坊已经卖出了一百七十多块洁皂了,加上前几天的,净坊至少会捐出七十九两银子,这净坊的家仁义!”
书生乙:“就是啊!听这净坊和澜汀阁的家都是一位姓叶的夫人,一介妇人能有如此胸怀真是难得!之前还有人人家是暴利敛财生意……哼!恐怕那些人连人家的洁皂是用什么做的都不知道,就敢人家是暴利!我看是眼热人家生意好才是真的!”
旁边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先生接话道:“那些肯定都是看人家赚钱眼馋的。都是做生意的,人家叶夫人就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不光自己舍利捐款,还能让利给客人,变着法儿的鼓励咱们晋城的百姓捐款为城防修筑尽力,真是不容易!人家能做到这一步,就难怪那些只认识钱的人生意没有人家好了!”
“可不么!”旁边一个大嫂跟着,“刚才我在铺子里想多买几块皂回家留着日后用,人家伙计还提醒我,这皂啊夏天天气湿热容易坏,让我别买太多,真的没放好坏掉了就浪费了。还反复跟我解释真的不是为了少捐钱,是怕白瞎西就可惜了。是这个活动要做一个月,一直做到朝廷筹款截止日期的前一天。让我想买可以过些日子再来,筹款期间管够,不限量了。可见人家真的不是只为了赚钱,真心想帮着筹款呢。咱们晋城的商铺有几家能做到这样?”
净坊门口百姓议论纷纷,都是夸赞和敬佩。人群里有两个想趁机捣乱的,见形势如此连话也不敢,悄没声儿的走了。
澜汀阁也是差不多的情况,不过因为澜汀阁的消费群体不同,倒是没有那些围着展板大声议论的,都是在那里驻足片刻、边看边点头赞赏的客人。
云畔楼则换了一种式。
云畔楼大堂里放着好大一个木箱子,箱子上边的盖子上有锁还有一条手指宽的细缝。所有食客结账后,伙计都当着客人的面儿将一成收入直接投到那个箱子里。箱子上的锁只有掌柜的有钥匙,每天营业结束后不管多晚,都有四个伙计抬着箱子去衙门直接将里面的散随银钱交给负责筹款的差人。
云畔楼的这一招让所有来吃饭的客人都有一种别样的自豪感,觉得自己也是为城防筹款出过力的。
一时间,这三间铺子的人流量增加不少。尤其是很多周边城镇的人听澜汀阁和净坊打折后,不少康人家的姑娘媳妇都来晋城买皂,毕竟便宜不是?买了皂,她们还顺便去早有耳闻的云畔楼吃一顿心仪已久的美食才回家。这简直就是现代的短途一日游啊!
如此一来,澜汀阁等商铺还间接的拉动了晋城GDP。因为这些人来一趟晋城是不会只逛叶一澜的这三间铺子的。
那些对叶一澜羡慕嫉妒恨的晋城商人们不知道自己该哭该笑,自己似乎是跟着人家借了不少的光……
知府林大人来对筹款一事十分犯愁的。晋城虽然十分富庶,可是晋城的富庶主要依靠的还是商贾。自古商贾重利,行事都是无利不起早的,可不是那么好动的。朝廷也就顶多修个功勋碑,哪里真的就能劝服那些商人拿钱出来呢?
可是朝廷旨意以下,如果晋城这么富庶的地筹集银钱太少,那朝廷怕是要责怪他治理不力或者他无能。如今他已经在晋城任职三年,很有可能在未来的一年内调任其他职位。如果这次筹款的事情做不好,他怕是要去山里任职也不定……
他这里愁的不行,正想要召集城中富绅一起动员一下,没想到那晋城新贵叶夫人轻飘飘的就帮他解决了这个问题。
自从澜汀阁、净坊和云畔楼开始打折活动和现场捐款活动之后,竟然带动了许多商家开展不同形式的打折和捐款活动。他们都是被城中百姓们的舆论影响的,实在是觉得自己如果不做点什么,那简直就是要被百姓们唾弃了。
而且叶夫人此举一出,很多百姓纷纷捐款,半个月的捐款金额就超过了他原来预想的金额。筹款最后那天,叶夫人的三个铺子又比照其他商铺的水平,再次捐款三千两,加上之前云畔楼送到衙门的,还有澜汀阁和净坊承诺的半成营业额,叶一澜和左家合计捐款五千多两。
筹款数额统计完送到林大人案上的时候,林大人嘴都快乐歪了!这个叶夫人,是个宝啊!如果没有她带动,这次的筹款他不知要落到什么下场。现在,他可要出了名了!他得好好想想要如何跟这位叶夫人处好关系才行,今后不定什么时候还要她出力。
他这里想的心潮澎湃,却不知道陆君此刻正在自己的书房里为难。
无他,陆君收到了康王的来信,要他配合即将开始的皇商选拔工作,推动并帮助叶一澜的澜汀阁成为皇商。
陆君虽然知道自己得到这个巡司监的位置当初康王是出了力的,可是这不代表他今后就一定会听命于康王。陆君虽然出身不高,可是心里却有一股傲气,最不愿意受人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