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瞬间好似点燃了黑符一般,那黑符开始散发出一股股红色的丝线,朝着周围扩散而去。
那些丝线变得很细,瞬间以肉眼能够看到的情形缠绕住了面前所有的僵尸,而我此时此刻也跟着感觉各种不好了,身体之中仿若有着什么西被抽取出来一般,我的意识也跟着开始有些迷糊,身体也跟着有些左右摇摆。
时间仿若在这一刻定格了一般,我真的是有些扛不住了。
“凝,快停手,以你现在的实力是坚持不了多久的,这会让你的身体严重亏空,你会死的。”
大伯焦急的声音在我耳边萦绕,我很想张口告诉大伯,我也想要停手的,可我的身体却什么都做不了,它仿若不是我的一般,直直的站在那里,任由那道黑符操控着。
周围的情况也逐渐开始变得异常诡异,那对面站着的白发女尸脸上的表情也略显了惊慌,她很想要逃跑,可是她的身体也被一条条红色的四线缠绕,此时此刻那道黑符就仿若有着许多触手的章鱼,彻底的把眼前一定范围之中的僵尸给彻底的用红线困住,任凭他们怎么挣扎都丝毫挣脱不了,只能瞪着一双害人的眼中死死的盯着我。
“凝”
大伯真的有些看不下去了,当即就想要冲向我,而下一刻他却瞬间被他身旁的一个中年男人给拦住了行动。
“老王,你别阻拦我,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大伯已经撂下狠话了,可他身旁的中年男人却依旧阻止着他。
“老王”
大伯对着老王嘶吼,但面前的老王却丝毫都没有一点要让他过来的意思,反而示意他身旁的几人都挡在了大伯的面前。
“老王,你别让我恨你。”
大伯真的是被逼急了,连这话都的出来,我看出了大伯眼中的焦急。
“陆震,我这也是为了顾大局,毕竟这一切都是为了国家的安定,我不能让你过去,如若真的牺牲了我成了大局的话,那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没有权利拒绝,毕竟”
“王一,我可以牺牲,也可以为了国家付出我的生命,但凝不行,任何人都可以死,唯独她不行,你懂我的意思吗?”
大伯的面容瞬间变得狰狞起来,他伸手一把抓住面前的中年男人,张口恶狠狠的仿若被狐狸擦到尾巴的猫。
“难道她一个人的性命比这里所有人都重要吗?”
那被大伯称作王一的男人此时此刻也激动起来,他也张口大声的对着面前的大伯出声。
“有些事不是你们能够涉及的,你们不被告知也是情有可原的,可无知的你们如若今天凝真的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后果绝对是你们想象不道的,今天即使我放弃这里不管,我也一定要把凝送回去,一旦过了十二点,那才是真正的开始。”
大伯完这话,用凌厉的眼神喝退了面前挡着额几人。
他们有些委屈的望了一眼身侧的头,但他们的头此时此刻用一双纠结的眸子望向已经朝着我冲过来的大伯。
“陆震,希望你这么做不会后悔。”
那中年男人依旧不死心的张口吼道。
“我不这么做才会后悔一辈子。”
大伯的毫不客气的反驳回去,他的身体依旧没有停止的朝着我猛地撞了过来。
当然就在大伯撞过来的时候有一道身影比大伯更快的朝着我的向冲了过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被女尸控制的陆良,他在所有人都没有发现的时候就朝着我所在的位置冲了过来。
“大伯,堂哥”
我有些无助的张口,就仿若回到了当初,我被一个人关在那间噩梦一般的卧室中的时候。
“凝,别怕,哥同爹都会保护你的,哥会一直在窗外陪着你的。”
陆良天真的声音,他甚至还隔着窗户的缝隙给我塞入一道又一道的符纸,他教我让我把符纸贴在那棺材之上,虽然我依旧害怕,但很明显有他在我多少也就硬气了不少,再后来
记忆之中的一目目,让我的意识也跟着恢复了清明,我不在迷茫,心中对于大伯的不理解也在大伯那些对我溺爱的回忆之中消失殆尽。
不管他们究竟瞒着我什么,但我却依旧能够感觉到他们对我的爱,这样就够了,我还在奢侈什么,有时候不知道并不代表不幸福,相反的那些知道许多的人才是最痛苦的,我竟然在这一刻释然了,对这些已经无所谓了。
突然我的脑海中出现了那具黑红色的木棺,他还好吗,我心中隐隐的想着,如若我今天真的死在了这里,他会不会感到孤单。
不,我不能死,也许我可以有许多人陪伴在我的身边,但比起他来我幸福太多了,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不是那诡异的尸婚把我同他绑在了一起,还是其他的原因,但他有的只有我一个人,我没有他也许还可以继续,但他没有我,也许真的会孤单。心中突然间萌生出了一种不舍。
没有错,我真的不想他再一个人孤单下去。他会不会就是我那梦中始终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呢!
我心中求生的**发的强烈,不,我不能死,我答应过他我要回去。
我的瞳孔猛然一震收缩,我猛地朝着面前的黑符扑了过去,伸手一把抓住了那道黑符,虽然我不知道它的效果究竟能够维持多久,但我却知道此时此刻不毁掉这个黑符,那就只能是我被这黑符给彻底的抽干。
我不想死,那毁灭的也只能是这张黑符。当我的手刚触碰到黑符的下一刻,这道黑符就仿若有了与我心意想通的意识,它好似昙花一现一般的释放出了耀眼的红光,下一刻它整张就在我的面前自燃了,黑色的烟灰随风飘扬开来。
身体突然间从新恢复了自由,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整个身体下一刻就朝着地面摔去。
“凝”
大伯慌忙伸手,抱住了赢弱的身躯。嫉妒的疼痛让我浑身不禁轻轻的颤抖着,我自己都不能控制。
“好孩子,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