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旁大伯此话一出,那原淡定的打更人瞬间就变得有些不太淡定了,他的脸色有些难看的四下查看,希望能够找到些什么,不过最后他还是失望了,这四周出了路灯下映照的这个站牌以外,其他的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老伯,你可别吓我,我胆子。”
这打更的在我看来貌似已经坐不住了,他整个人站了起来,来回踱着步子,还时不时的朝着远眺望。
好似是迫不及待的等着那44路末班车来一样,而这时我又想起了我们还是有其他话要询问眼前的打更人的,这才再次张口叫住面前的打更人。
“你别来回踱步了,刚才我的也不准,我是从一书上看来的,也许是我多想了,兴许那人是钱多了没地花故意给你也不定,你过来坐,我有事想要问问你。”
我出声阻止了打更人继续来回踱步,打更人此时此刻也好似因为我的话平静了不少,抬脚朝着我所在的位置走了过来。
我示意他坐下。而他也真的坐了下来,一双眸子却盯着我身旁坐着的大伯。
“这位大伯,你的话是不是真的,你们这么晚在这地干啥呢?”
他对着大伯张口,这会儿连老伯也省了,直接张口叫大伯了,看来他是真的怕了,否则也不会突然间变得如此殷勤。
“伙子,咱们现在也算一条船上的人,如若能帮你,我会帮你躲过此劫的,而现在你要告诉我那44路末班车究竟什么时候来,它沿途又经过哪几个站点。”
我大伯一看这娃开始带着讨好的样子,抓住机会张口询问。
“那,那些人是什么情况,他们为啥抬着一具棺材?”
打更人显然在询问完大伯后,发现了不远处老王那群人的到来,一双眸子跟着都瞪直了,也许是刚才大伯的有些太吓人,此时此刻让他整个都变得疑神疑鬼。
“没事,那只是抬着一具棺材而已。”
陆良这时却接口了,伸手一把拦住打更人的肩膀。
“兄弟,你刚才那趟44路末班车我也查了,望上压根就没有这趟车,会不会是你记错了,这末班车根就不是44路?”
陆良套近乎的张口,可打更人一听却猛地对着陆良摇摇头。
“不会看错的,就是44路,我坐这车坐了三年了,司机是一个伙子,我同他还挺谈得来呢!”
“既然是这样,那它沿途都经过几个站,终点站又在哪里?”
我看着陆良露出恶心的嘴脸,继续套话。
“我想想,咱们这一站好像叫做安乐园别墅区,下一站貌似是一所动物诊所,再下一站貌似经过一个叫做半阴寨的村子,再下来我记不清了,不过我确定最后一站绝对是我家区外的站台,和平区站”
打更人一边回想一边对着陆良,我在一旁暗暗的记下他所的,然后拿出手机开始百度和平区,起来市里的区有个好处,那就是不会重名,根据地图我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区的所在,虽然我只找到了这一个,可我还是拿着手机给他看。
“你看,这是不是你家的区?”
随着我询问的话,打更人朝着我手中的手机望了过去,顿时他对着我狠狠的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这里。”
听了他的确定,我朝着大伯看了一眼,如若真的如同这打更人所的一样,那到了这里离我所住的地也就不太远了,起来期初搜出地图的时候我还有些惊讶,不过此时此刻我倒是有些庆幸,还好距离的不是很远。
“陆震”
王二等人的到来让的站台显得有些拥挤,而不知为何我感觉打更人倒是对这一行人有着深深的忌惮,并不像对我们一样,最起码他对着我们的时候还有些话,可当王二这群人来后,他就不再张口一句话了。
我望着手机上的点,突然间我好似想起了什么,眼下马上就是一点了,既然身旁有着一个打更人,那倒是让他也起起作用。
老一辈人口中有个词叫做“敲锣震鬼”这锣当然就是打更人世代传承下来的这个锣了。
“快一更了,你这祖传的锣还是有些用处的,不如你来给打个更!”
我故作轻松的张口对着打更人出声,可打更人却面色难看的对着我微微摇了摇头。
“不行,我的锣我只能敲响一次,刚才已经敲过了,今天怕是再也敲不响了。”
打更人对着我微微摇了摇头,诚恳的对着我回话。
“怎么可能,别忘了你可是打更人。”
这次轮到我无语了,这年头有谁见过敲不响锣的打更人。
“真的,你不信我试给你看。”
打更人抬眼深深的望了我一眼,随后他拿起手中的锣锤对着锣狠狠的敲了下去。
原清脆的“当”声并没有传来,有的却是一声木讷的沙哑音,听这声音不知为何让我浑身添堵,就仿若这锣的音被什么给阻隔了一般。
“锣未开封”
这一瞬间我脑海之中突然间多出了四个字,而紧接着坐在我身旁的大伯脸色也跟着变得异常的难看。
“这锣被封了,那敲出的锣音就不是给人听得,所谓招阴锣音也就是这样的,怕是那西已经要来了。”
大伯的声音发的低沉,而下一刻我身旁的打更人他手中的铜锣掉了,远处黑暗之中缓缓的走出来了一个男人,他身穿一身黑色的古怪长袍,在他的手中此时此刻也拿着一面锣与锣锤。
“你怎么在这里?”
打更人瞬间好似看到了熟人一般的想要上前,可紧接着就被我大伯伸手一把拦住。
“别过去,他身后有西。”
大伯的身体猛地挡在打更人身前,张口对着他道。
而就在我大伯这话的同时,我看到了那打更人对着这边露出了一抹阴郁的诡笑,下一刻一道黑影从他的身后猛地窜出朝着我身旁打更人的所在扑了过来。
“散魂三年只为今夜,打更人的魂刚好用来祭我的阴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