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多久,任英又跑着进来了,“格格,格格,不好了!”
博尔济吉特氏怔愣了一瞬,便赶紧起身,迎了上去,“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任英喘着气,道:“回格格的话,乌兰现在在池塘里泡着呢,奴婢怎么叫她,她都不起来。”
“什么?”博尔济吉特氏皱紧了眉头,这是怎么回事儿?不就是今儿没有喝上排骨汤么!
“走,去瞧瞧去!”罢,博尔济吉特氏蹙眉,当先走了,任英急忙跟在了身后。
等两人过去时,池塘边便已经围了些人了,个个对着乌兰指指点点。
博尔济吉特氏看着水里的乌兰,蹙眉问道:“不就是一碗汤?你怎么泡在水里了?想借此威胁格格?”
听到自家主子的声音,乌兰睁开了双眼,急促地喘着气,道:“格格,您是了解奴婢的,奴婢何时这般暴躁过!”见自家主子的眉头也松了开来,乌兰深吸了一口气,才接着道:“主子,奴婢怀疑,咱们是中了别人的计了!您不觉得,奴婢现在这反应,特别像中毒么?”乌兰也不顾博尔济吉特氏的震惊,接着道:“不瞒主子,奴婢才,只觉得心内一股无名火升起,十分暴躁,甚至,甚至都想打您!”
博尔济吉特氏瞪大了眼睛,此刻的她,终于想起了之前一闪而过的猜疑,“你等着,格格这就让人去请太医!”
罢,便让人赶紧拿着她的令牌,去太医院请太医。又让任英去正院儿,找自家额娘与阿玛过来。而乌兰,为了压制体内的躁意,一直泡在水里,都不敢出来。
等乌尔锦噶喇普郡王及郡王妃过来之时,就见自家女儿焦急地在水边走来走去。
虽然乌尔锦噶喇普郡王及郡王妃都来了,但二人不懂医术,也帮不上什么忙,但可以确定的,就是乌兰替自己女儿挡了一劫!
没一会儿,太医来了,见一姑娘家泡在水里,当下就皱了眉头,这般严寒的天气,怎么这姑娘却泡在水里?
嘀咕归嘀咕,但太医却没多问,毕竟,主子处罚奴婢,那是天经地义的。
博尔济吉特氏见太医来了,急忙上前,指着泡在水里的乌兰,请求道:“太医,烦劳你给我的侍女看看,她似乎被人下毒了。”
虽然事情的确紧急,但太医却是有些不情愿,这他堂堂太医,却去给一个侍女切脉,这不是自降身价么!
见太医蹙眉,乌尔锦噶喇普郡王妃,也就是博尔济吉特氏的额娘,走上前去,温和的道:“太医,特殊事情特殊对待,您不知道,我们这侍女,怕是给未来十福晋挡了劫难,这才变成如今这般模样。所以,太医您就通融通融,等您查验出来了,我们还要上禀万岁爷,请他做主呢!”
着,就拿出了一个荷包,悄悄递给了太医,而等这话完那太医是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总之要给乌兰细细把脉。
乌兰听从博尔济吉特氏的命令,在池塘里慢慢移到了岸边,伸开手,好让太医为她切脉,又轻声应了一句,“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