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无策?你们这群庸医,既如此,朕要你们何用,来人,统统拉出去斩了。”
听得这话,梁九功忙劝到“皇上,眼下太子治病还需要太医,不如再给他们一次机会,让他们给太子治病,若能治好,也算戴罪立功,若……再行责罚不迟。”
康熙只是气头上,如何不懂得梁九功所言,“便依你所言,尔等若是治不好朕的太子,朕让你们妻儿老给朕的太子陪葬,还不快去诊治。”
一众太医忙聚集一旁商量诊治之法。
进入内间看着床上因出痘发烧,汗水一直往外冒的胤礽,康熙轻声道:“梁九功,倒杯水过来,拿个勺子。”
拿着明黄色的帕子轻轻拭去儿子额头的汗,接过梁九功端来的温水,舀一勺,缓缓地喂给胤礽,此时此刻,康熙如同一个平凡的父亲,温柔地照顾着自己的儿子,不假他人之手。
“保成啊,你可一定得争气啊,不要离开阿玛,阿玛实在承受不住啊。”
看着康熙眼含泪光,梁九功也十分动容,只得劝到:“皇上是真龙天子,太子有您护着,定会安然无恙,皇上您一天都没休息了,不如吃点饭休息一下吧,这儿有奴才们看着呢,一定会照顾好太子的。”
康熙听完随意的点了点头,梁九功忙弯腰出去吩咐下人们准备饭食、热水。
夕阳衔山,伯爵府,书凝睁开眼,便看到闺房里坐着一中年男子,边喝茶边看书,想了想,书凝道:“可是阿玛?”
中年男子闻声转过头,放下手里的书,坐到床前,弹了书凝一个脑瓜嘣:“是阿玛,阿玛刚到家就听到你惹出的祸事,你这鬼灵,竟还忘了阿玛,着实该打,这回可长了记性?想要骑马,大大去骑便是,何苦自己偷摸去骑。这两天按时吃药,待后天阿玛休沐,阿玛教你,一个的骑马,凝儿一就会。”
便宜阿玛一副我女儿天下最棒的样子,真的驱散了书凝心里最后一丝忐忑。
噗嗤一笑,书凝道“都听阿玛的。”
“好,那阿玛便走了,你好好养身体。明日别忘了去给玛嬷和玛珐请安,二老派人来了好几回呢。”
“女儿记住了,那,阿玛,再见”
“再见”
摸了摸宝贝女儿的秀发,石柄便出去了。
次日,石柄在上朝之前叮嘱自家妻子:“这几日一定要约束好府里众人,不可惹出祸事,今上因太子病重,正是心情烦躁之时。”
“好的,老爷。”
却这两日,太医院众人使出浑身解数,只能缓解太子病情,不能根治。宫中众人皆是风声鹤唳,唯恐一个不心就丢了命,日常做事也是加了几倍的心,就算这样,乾清宫每日都有被赶出来的奴才。
太子病重的第三天,申时时,空中日月同辉,似有一束光朝着京城乾清宫的向射来。床榻上的太子一阵抽搐。
“保成,保成,太医,快叫太医”
太医院使许太医把脉之后,也是一个战栗,把心一横,几乎匍匐在地,“回皇上的话,太子已薨逝。”
康熙听得这话,目眦欲裂,“胡,尔等胡,朕的保成如何会抛下朕而去,竟敢诅咒储君,梁九功,拉出去斩了。”
梁九功躬身正要出去,突然发现太子食指似乎动了一下,“皇上,太子没死,太子还活着,奴才看见太子食指动了。”
应跪在地上的太医院使听得这话,竟比康熙还快,跑到病床前,摸着太子的脉象。
“原是如此,哈哈哈,皇上大喜,太子这病情乃是破后而立,太子已度过最危险的时期,今后只需养好身体便可。”
“好好好,朕就知道,保成不会丢下朕。”
“皇阿玛”
床上的太子似是梦中呓语,康熙听到却激动坏了。
“保成,阿玛在呢,你睁开眼睛看看阿玛。”
康熙轻轻的摸了摸儿子的月亮头,似是受到鼓励,胤礽缓缓睁开了眼睛。